“还真别说,本公子得找人生个闺女……这打扮小姑娘也太有意思了。”秦执还品上了,他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口茶,然后又起身挑衣裳去了。挑的全是十一、二岁小姑娘的衣裳,红的蓝的绿的,各种衣裳都有,一大捧甩到了彤管怀里。
之前还能勉强拿一坛子虎骨酒你来我往的李介丘愣住了,眉头都皱了起来:“???”
叶小尘更是一脸的震惊,连拦都不知道该怎么拦。
偏偏秦执这时候来了劲儿,不但挑衣裳,还选起了香囊、小包、璎珞等小饰品,嘴里还嚷着:“本公子的审美在江阳府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诶……这个好,能搭刚刚那套衣裳,彤管拿着!这个香囊也不错!拿着!”
别的不说,秦执的眼光是真好。不愧他每天打扮地像只花孔雀,腰上叮铃当啷的挂着一大串,虽然骚包,却也好看。当然了,还得是他长得好,也不知那双狭长的凤眼勾走了多少姑娘小哥的魂儿。
李介丘试图阻止:“秦老板啊,你别上头啊,差不多得了。”
秦执又从衣架上取下一套果绿的斜襟长袄子,嘀咕着“这件也不错,不过得搭个什么裙子好呢”,他刚嘀咕完就听到了李介丘的话,扭头瞪过去一眼,“李兄啊,要说你不懂小姑娘呢!女孩儿的衣裳哪有差不多的!”
正说着,青溪就带着杏花回来了。姑娘手巧,也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已经帮杏花重新编了头发,再将一对绒花簪在两边。花朵儿都是浅浅的颜色,浅桃色、粉蓝色、藕紫色,叶片也是薄薄嫩嫩,是新生的草绿色,上头还停着一只蓝紫相间的花斑蝴蝶,一对花儿满是春意。
“不错,本公子的眼光果然不赖。”秦执摸着玉佩嘀咕,又喊道,“杏花啊,哥给你又挑了几套,再试试!”
小姑娘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提起裙摆跑到了哥哥和哥夫身后,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不、不不不了不了!杏花不要了!谢谢秦执哥!”
秦执叉着腰,眉头皱了起来,“这个好看!这个粉蓝色的好看!还有这件,哇,这件更好看!”
杏花不愿意,摇头摇得更厉害了。
“嘿!这小姑娘!怎么还有女儿家不喜欢新衣裳的!”秦执叉着腰嘀咕,最后眼神闪烁着盯向了青溪,“嘿,青溪啊,公子给你也挑两件?”
青溪微微屈膝,恭敬道:“婢子的月钱可供不起公子这样阔绰。”
秦执:“……无趣!无趣至极!”
秦执撇了撇嘴,甩开袖子就朝外走了出去。
逛得也差不多了,青溪又带着杏花去将衣裳换了下来,同那两对绒花交到了南珠阁的侍者手上,吩咐他们包好后送到秦宅。
几人往外走,正好看见秦执慵懒地靠在门口,正展开了折扇同几个姑娘说话,凤眼微勾,仿佛含了一汪春水。
“哎哟,一段时间不见春姑娘又漂亮了!今日戴的螺钿簪子好看!还得是春姑娘的眼光好!”
“哟,这是流筝姑娘,又买了新衣裳,这是五纹楼的绣料吧!这颜色衬得肤色更白了!”
……
本来还以为这家伙会生闷气呢,结果这时候已经倚在门口开始孔雀开屏了。他这张嘴可是会说话,逗得几个姑娘捂嘴轻笑不止,还娇滴滴捏着绣帕往他前胸抛,笑声轻灵。
都是秦楼楚馆的伎人,那位“春姑娘”更是行首,各个动作大胆。
见后头几人跟了出来,秦执也不再和美人们闲聊,“姑娘们随便看吧,近来我店里也上了些新花样。”
姑娘们笑盈盈进了门,几人则是前前后后出了门。
杏花又得了新衣裳,心情好得很,脚步都是轻快跳着的,垂在脑后的小辫子一晃一晃的,尤其她发尾还绑了两只毛绒红球儿,更是跳腾得显眼。
真是漂亮!不过漂亮衣裳也很贵!她以后一定要赚好多好多钱!给自己买好多好多的漂亮衣裳和漂亮首饰!
叶杏花心里咔哒咔哒打着小算盘,已经给自己定好了人生路线。
秦执倒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杨绣师啊,真不来我南珠阁当绣工?你这手艺就是进五纹楼也是说得过去的,就是缺了些历练!你跟着公子我干,我给你开最高的工钱!我店里的绣工吃住都是最好的,睡的是绸缎床单,吃的是鸡鸭鱼肉,绝对好!”
秦大老板还没打消挖人的心思,他挖不动李介丘,就又把主意打到了杨禾的身上。
竟然还提到自己了,杨禾讶然地看过去,又忙不迭摇头:“不了不了!我现在没打算再卖绣品了。”
他如今有了钱,又有了喜欢的人,不用每天都靠着针线磨日子。
秦执却觉得可惜,大惊道:“啊?不做了?那也太可惜了!”
杨禾又是连忙摇头,“也不是!只是不靠它赚钱了,闲来无事也能绣一绣的。我还是很喜欢刺绣,还想着去看五纹楼的绣展呢!不过以此谋生却也累,熬得眼睛不好,看久了肩颈腰椎也痛。”
那倒也是,既然人家有个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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