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更气了,横眉怒目地瞪着秦执。他这头气恼,秦执却是哈哈大笑起来,惹得李介丘也横他一眼。
倒是杨禾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有些担心的模样,追上来又问道:“你当真不回家了?我听你刚刚的意思,那李家的家产本来是你父亲的,不拿回来吗?”
杨禾是惦记着叶小尘,光看刚才那李家人的衣着气势就不简单。
如果李介丘当真要回去,小尘可怎么办啊?听说富贵人家最爱三妻四妾,两人如今虽然你侬我侬,可时日久了谁又说得准呢?到时候小尘一个人孤单可怜,背后也没有靠谱的娘家依靠,那不得被人欺负死啊!
李介丘还真不知道杨禾脑子在想些什么,若给他晓得那定然是要大呼冤枉了,不过他也当真没这个打算。
那是原主的亲生父母,却不是他的,不曾受过两人的生恩养恩,既如此又何必苦心谋划为他们夺回家产。况且,商场之斗向来是不见腥风血雨的厮杀,他如今夫郎孩子都在,何苦淌这趟浑水。他自认并不是精于商斗之人,只要李家不挑事他也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瓜葛。
李介丘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是个大夫,那些事情我可不擅长。”
杨禾微微放下心,还说道:“江阳府虽然热闹,可咱村里也很温馨,有小尘和小满在,可不比这些乌糟事好多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刚还怒视瞪秦执的叶小尘回了神,悄悄牵住李介丘的手,和人对视说道:“我也觉得这样就很好,只要大家都在、就很开心!”
李介丘轻轻抿着笑,抬起手帮叶小尘理了理被风追乱的斗篷,温声道:“夫郎说的都对。”
“啧啧。”秦执一脸没眼看,撇着嘴嘀咕道,“可真是扎眼……李慎明还说你以前喜欢花天酒地!他当真不是在驴我?当真不是在败坏你的名声?”
呵……要说起原主的荒唐事,岂止是简简单单一个“花天酒地”就可以盖过去的。不过真要说起来,他养成这样的脾性还真和李慎明有点关系。
李慎明接手了原主父母的生意,又为着名声养育了原主,对其十分娇纵宠溺,说什么都依什么,要什么都给什么,对他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这在当地可是得了好名声,说他对子侄也视如己出,是真正的大善人。
可李介丘这时候再想起来,那不就是捧杀吗?将人养成一个草包废物,没有心机能力谋夺家产,就算后来把人赶出门,原主也没有能力逆水翻盘,只能在泥里越混越烂、越滚越臭。
不过李介丘也并不同情他,毕竟那人对叶小尘和小满的伤害都是实实在在的。
思起叶小尘,李介丘下意识朝他看去,夫郎正板着脸看着秦执,一脸的警惕,还拉着自己悄悄说话,“你不要和他学坏了!不可以去那种地方!”
“啧啧。”秦执又是一脸没眼看,啧啧两声才说道,“走了,先去祝寿!”
几人又跟着秦执走,没多久就有穿戴朴素的下人出来,将他们领着转了好几个游廊,又穿过一道月门,这才到了一处雅致的小院。
那下人脸上含着笑意,微微屈身道:“几位稍等,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下人小碎步跑着进去,没多久又回来将几人都请了进去。
进了堂室才听到一个小姑娘黏黏糊糊的声音,“祖母!你就给枝枝买嘛,枝枝真的很想要那条鞭子!祖父,你快帮枝枝说句话!”
进门就看到一个穿着绣花枝藤蔓红衣衫的小姑娘窝在一个面容慈善的老夫人怀里。说起这老夫人,她身上竟然穿着杨禾许久前做的那件松枝云肩,配着暗红的夹棉长袄是一派端庄大气。
秦执立在中央,先拱手见礼,“秦执给崔老,崔老夫人见好,先祝二老新年吉乐,再祝老夫人寿比南山。”
老夫人脸上挂着笑,忙招手请他起身,还说道:“是秦家小子来了,快来人看座看茶。”
崔老手里正捧着一杯茶,缓缓抬起头看向几人。老大人衣着朴素,打扮得像个邻家爷爷,面容也和善,但举手投足间又隐隐流露出一些威严端正,是久浸≈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官场养出来的气质。
他看着李介丘说话:“你就是那个做屏风的人?也是秦家小子太实诚,为了老夫一句话还真把你请了过来,一路可是舟车劳顿了。”
见面和把脉
“你就是那个做屏风的人?也是秦家小子太实诚,为了老夫一句话还真把你请了过来,一路可是舟车劳顿了。”
点到自己了,李介丘默默朝外走了一步,也拱手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答道:“晚辈李介丘见过崔老,见过崔老夫人。祝二老新春如意,祝老夫人生辰吉乐,笑口常开,事事顺心。至于这屏风,晚辈不敢一人邀功,此物是由晚辈和这位绣师齐力所制。”
“哦?”崔老夫人倒是来了兴趣,她拢了拢肩上的毛绒披风,又笑着看向缩在最后面的杨禾,“那扇屏风是这位夫郎绣的?我听秦家公子说你的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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