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小声说:“磨破皮了……好像还出血了。”
血?!
这哪儿还忍得住,脑子里吵架的小怪物们撒腿跑开,最后化成一股烟倏忽消散,而羌原已经慌得立马起身转过了头。
血没看到,倒看见一片扎眼的白晃晃。
羌原:“!!!”
杨禾还拿着小药盒嘀咕,好像完全没发现羌原已经转过身了,“有一点渗血,也不太严重。喏,破皮的伤口这个药也能用吗?”
羌原:“……”
他一边说,还一边扬了扬手里的药盒。羌原眸色微沉,垂着眉眼凑近,伸手拿过了手里杨禾晃了两下的小药盒,声音低沉沙哑的说道,“能用,给我来吧。”
杨禾没说话,但胆子显然比第一回 大了很多。他朝后退了退,又沉默着伸手将裤子往上挽。
他下身就穿着一件宽松轻薄的亵裤,一双腿生得修长清瘦,裤子能轻轻松松挽到腿根。小腿的肌肉匀称,肤色白净,大腿内侧却红了一大团,最严重的地方已经破皮渗着血丝。
擦药,对,擦药。
羌原眨了眨眼,瞧着似乎还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板着脸凑近,挑着药膏敷了上去。
杨禾倒没什么反应,只是羌原的手似乎在发抖。
晕船
那片虽然红得有些骇人,但其实伤得并不重,只是大腿内侧处的皮肉太嫩,显得可怖。
羌原板着脸擦过药,擦好后又将那个圆形的小扁盒子塞回杨禾的手里。手指控制不住地微微抖了一下,然后飞快收回手,语气都快了一些,“好了。”
他说完后又想了想,继续问道:“还有没有那儿痛的?”
嗯……屁股?
总不能说自己屁股痛吧,在马背上颠来颠去,险些没把屁股颠成四瓣!
杨禾当然不能说,但确实痛得慌啊,他瞧一眼羌原,琢磨着得找个法子把人撵出去,自个儿悄悄擦药。
于是,杨禾垂下眸子慢吞吞地放下两边的裤子,将其理好后再瞧一眼敛色盯着自己看的羌原,突然指着他开了口。
“你耳朵红了。”
羌原:“!!!”
羌原心神大动,忽地退开了半步。这样身手敏捷的男子,此刻却慌忙得差点左脚绊右脚。就在杨禾以为他要羞窘得落荒而逃的时候,这人又突然逼近,将杨禾整个压进了软绵蓬松的斗篷中,撩开发丝吻了下去。
马车内一室静谧,只有拥着阳光的微风悄悄地一缕一缕从窗口漫进来,杨禾被摁倒在毛绒褥子上,四周寂静,耳边只能听到深吻的吮吸声。
吻得人脑子昏沉,压倒他的身躯宽大火热,更是有灼烫的气息喷洒在他颈边,燎起一圈滚烫的热潮,翻涌着似要把人吞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禾已不知时间为何物,只约莫觉着手脚有些僵软,身上这人才缓缓起身,坐落在他身边。
羌原像是笑了一声,然后用略胜一筹的轻快语气说道:“现在,你耳朵也红了。”
杨禾:“……”
杨禾没说话,杨禾捂着屁股把人撵了出去。
马车里昏昏欲睡的叶小尘还不知道这两人发生了什么,只在他快睡着的时候才发现窗边又有一匹棕色大马慢悠悠地溜达过去,只是这次马上只有羌原一个人。
坐了一天马车,刚开始还觉得新奇,可时间久了,魂都快颠散架了。小满早已经坐得不耐烦,但小娃娃很懂事,嘴上并不会闹腾,只忍不住瘪着嘴在叶小尘怀里蹭,一脸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子。
不过到了第二日,一行人就换了水路,转到了一艘大船上。那船临码头停靠,乍一看是一个庞然大物,修得颇为精致壮观,远远瞧着是一座二层的小楼,通明的灯火晃着黑黢黢的河面,一片波光潋滟闪烁,似天河落银辉。
他们是夜里换的楼船,上去没多久就收拾睡觉了。都有单独的房间,有床榻有桌椅,可比马车上宽敞许多,若是闷得无聊还能到船板上瞧一瞧河景和两岸的城镇。
叶小尘前一晚就是这样想的,上了船后那股新鲜劲儿就又上来了,只是那时候太晚,他只好等着第二天再出去走动走动。哪知道那一夜他都睡得不太安稳,总觉得胸口闷闷的,翻来覆去总睡不踏实。
他晕船晕得厉害,第二天更明显。
李介丘出发前就担心夫郎和孩子会晕船,果不其然,还晕得很厉害。
叶小尘今早起来时就蔫蔫地靠在床头,抿着嘴不说话,也不说要出去走一走转一转了。像霜打的小白菜似的,无精打采靠在床头,李介丘瞧他可怜兮兮,越看越心疼,将人半拥在怀里小声问道:“要不要吃些东西?刚刚送了些小米粥和甜糕。”
叶小尘靠在他胸膛上,蔫头耷脑地晃脑袋,说话都提不起力气了,“没胃口……不想喝。”
小满也瘪着嘴巴趴在床上,眼巴巴望着叶小尘,小声问道:“小爹怎么了呀?不舒服吗?”
李介丘解释道:“小爹有些晕船,小满先自己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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