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忙道歉:“哎哟!小的这是急糊涂了!不是对着客人您发火呢!对不住对不住!不过还是多谢您把这事告诉我们!”
陈甫洵一张黑脸也跟着更黑了,本就长得不太儒雅,这恼起来就有些骇人。不过他不是对着阿南生气,而是对着行窃的粥铺,他虽然长得不像书生,却也是读书人,对此行径最是不屑。
陈甫洵也立刻说道:“都是应该的!我可是非常喜欢叶老板的手艺,而且……虽说起来有些偏见,但小哥儿做生意本就比男子更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绩,偏偏有这样的老鼠屎来恶心人!就该夜里蒙麻袋揍他娘的一顿!”
阿南一听,可来了共同话题,忙跟着也附和了几句,说了一会儿才又转身火急火燎往灶房去了。
“东家!东家不好了!”
阿南急匆匆跑了进去,叶小尘还没抬起头呢,阿北倒是转身瞪了他一眼,低声训斥道:“青天白日的,你咒谁呢!”
阿南还听得一头雾水,没品出自已话里的歧义,委屈又疑惑地嘟囔:“我咒谁了?我没咒谁啊。”
听这兄弟二人吵嘴,叶小尘也笑了笑,他歇了歇手转过来,冲着阿南笑着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阿南说起这个可是义愤填膺,气得咬牙,“隔壁那老东西又学咱!”
叶小尘一时没听懂,下意识问道:“他又学什么了?最近没出、新的活动啊?”
阿南连连摇头,着急道:“不是这些!这些都还是次要的,不是最关键!他现在学了咱的粥!瞧我们生意好,跟着我们一起卖药粥呢!什么决明子粥、山楂粥、豆蔻粥……卖得可好了!听说价格还比我们定得更便宜!好家伙,难怪我今天早上路过的时候瞧见他们铺子里的人特别多!敢情是又学了咱们!可恶!东家!还是让我和我哥夜里揍这王八蛋一顿吧!这口气可不能咽!”
叶小尘听得沉默了许久,一时间没有说话,他身边的陈葵倒是听得气哼哼的,眼里都不冒星星了,改冒火了。
他也捏着拳头,小声骂了一句:“可真是个王八蛋!太坏了!”
阿南听了这声软绵绵的骂声,突然就给逗乐了,“嘿,小葵,你还会骂人呢!”
陈葵被笑话了,想瞪阿南一眼又不敢,拽着叶小尘的袖子躲到他身后去了。
叶小尘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阿南,你找几个生面孔、去他铺子里,给我买几碗药粥回来。”
虽然陈甫洵说隔壁的味道比不上自已做的,但叶小尘还是想亲自尝一尝。阿南得了令后立刻就去了,没过多久就端着几碗打包好的药粥回来。
这隔壁粥铺的老板虽然恶心了些,可他们铺子的东西味道其实还不错,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叶小尘之前是吃过他家东西的,手艺上还过关,这几碗药粥的味道也还行。不过可能是刚开始熬药粥,还有些不得要领,所以味道上有些的不足。
叶小尘每碗都尝了一口,之后才小声叹了一口气,“和我想的差不多。镇上没有类似的吃食,这样的仿品、迟早都会出现的。”
阿南听得一急,正要问这该怎么办的时候。叶小尘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咱就辛苦些,明天早点开张,给他准备一个、惊喜。”
永远不可能胜过我
在铺子里当着众多伙计表现得不卑不亢的叶小尘,夜里开始对着李介丘哼哼唧唧了。
“真的特别坏!”叶小尘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瞧着李介丘忙前忙后将泡脚盆端出去又走进来,他的目光也跟进跟出,一张嘴嘀咕个没完,“老是学我!最近开始学我、卖粥了!还卖得比我便宜!好多人去!不过我尝了一下,没有我做的、好吃!”
李介丘擦干洗过的手,脱下外套才坐到床上,与叶小尘相对而视。他揉了揉夫郎柔软的头发,先是安慰了几句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介丘这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笼着袖子坐在床上,叶小尘瞧了就觉得冷,立刻展开自已拥着的被子,像一只超大的扑棱蛾子般扑上去,将李介丘也团进被子里。
他把人抱住,小声答道:“不知道……打算明天抢、他的生意!只是这样的事情,好像不能避免,又管不着人家开铺子、卖什么!”
这话说的是事实,可没人服气啊,这不,叶小尘也说着不能避免,可脸上还是气哼哼的,嘴巴也不自觉微微噘着,有些不高兴。其实如果是别的铺子学他,他可能反应没有这样大,可隔壁那个粥铺的老板太可恶了,做事恶心,又是邻里,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一次恶心一次。
瞧他噘着嘴,气得脸也微微鼓着,他脸上多了些肉,看起来手感很好。李介丘可不会亏待自已,他这样猜测了,立刻伸手上去摸了,两只手捧着揉,越揉笑得越开心,“好夫郎,别气了。这事儿确实不能避免,那咱们就做好自已!把草舍小食的名声打出去,让宝塘镇的人提起‘药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草舍小食,其他铺子爱学就学,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
叶小尘被团着脸点头,嘴巴被捏得鼓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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