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出了叶小尘话里的反对之意,杨禾连忙又道:“他、他说不定会回来的!小尘,你之前不还说我们合适?还说就是鹰也离不开五谷的、离不开稻禾?”
叶小尘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之前羌原还在的时候,他俩关系暧昧,自已也确实有意撮合。只是他们当时的关系也奇奇怪怪的,似有些不一般,可也没有再进一步,之后羌原更是又离开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回来!
叶小尘都有些后悔了,他当时不该那样说的,倒是给杨禾哥留了希望,可若是羌原当真一去不回,那岂不是苦了他杨禾哥哥了!
叶小尘撇了撇嘴,想劝却也知道情字由心,是劝不动的。
“杨禾哥……”叶小尘欲言又止,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瞧他神色沉重,杨禾却笑了起来,像是不甚在意般拉住叶小尘的手,又轻轻晃了晃,语气也是轻轻的,“他说过,从前是走江湖的,想来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若是不回来也正常。小尘,我晓得你在担心什么。我已经是成过一次亲的人了,不是十七、八岁情爱上头的小哥儿,心里也清楚的。”
“我是喜欢他,可我也不拿喜欢当饭吃。不回来的话,我就埋在心里,就当这件事只有你知道、我知道,再也不翻出来了,左右我也不可能再寻个汉子成亲。要是他回来……他回来的话,那、那之后的事情就再说吧!”
他像是看得豁达,语气也满是轻松,叶小尘却听得有些心疼。他自已是夫夫恩爱,自然也想要关系最亲近的杨禾哥能和他一样。
叶小尘还想再说些什么,杨禾却制止了,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小尘,你家还有被絮床褥么?我来把床铺上吧!”
叶小尘叹气看了他两眼,无奈道:“有的!我去拿!”
杨禾瞧着他出了门,手里攥着那把刀怔怔坐在凳子上出神,只是痴痴看着。
他看着是神游天外,可反应却非常快,等叶小尘的脚步声传到门前,他就极快地回了神,将手里的短刀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迎了上去。
二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羌原的事情,说笑着铺好床,又拉着手臂去了灶房。
昨日做好的腊肉还没熏,福子昨儿已经将砍好的柏树枝扎成捆送了过来,那时候这小少年还不知道大虫的事儿,是傍晚擦黑背过来的。今天在大晒场上他还和叶小尘嘀咕,说要是知道山里闹了大虫,他可不敢擦黑走夜路。
不过幸好熏肉的柏树枝是有了,叶小尘也不和杨禾客套,拉着人和他一块忙活。两人用竹竿搭了一个简易的架子,腌好的腊肉、腊排都挂在上头,底下是炖汤的铫子,平日里一边炖着汤,一边借火熏肉,正好是一举两得。
这熏肉得慢火熏上许久,大概到过年那会儿时间刚刚好,那熏肉的味道妙不可言,咸香中又带着些许烟熏气,肉质更紧实,不柴不腻,是别有风味。
收拾好熏腊肉的竹架子,叶小尘开始折腾晚上的饭菜了,今天是杨禾来借住的第一天,他想着得做些好东西招待招待。昨天的菜倒是不错,井里也还吊着一篮肉和半边鸡,可以都做了,再炒两个素菜,也是极丰盛的。
二人说干就干,一个炒菜,一个负责打下手,叶杏花倒是想要进来帮忙,却被叶小尘撵了出去,叫她同小满写字去。
最近李介丘教小满认了些字,杏花也在一旁听,这时候正该练练。两人练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从练字变成胡写胡画了,你画一只大乌龟,我画一只癞蛤蟆的,还笑得欢。
叶小尘也听到了,觉得奇怪,这俩人咋写个字还写乐了,可惜他正在切菜,忙不开身出门瞧一眼,否则就能看到两个小家伙正因为谁画得像吵上了。
李介丘今日回得比往常更早,手上还提了不少东西。
小满看到小爹,丢开笔就扑了上去,软乎乎喊道:“阿爹,你回来啦!”
李介丘把小娃娃抱在怀里颠了颠才放回地上,又拿出一包油皮纸包裹得严实的糕点递到小满怀里,笑道:“喏,阿爹带的糖冬瓜,拿去和小姨一块儿吃吧!”
小满笑嘻嘻抱在怀里,撒开腿就朝后跑了,嘴里还喊着,“杏花!杏花!来吃糖啊!”
叶杏花叉着腰瞪他,故意拔高了声音说道:“是小姨!你要喊小姨的!”
小满偏不喊,扭着屁股献宝般将手里的糖冬瓜捧了过去,两个小的你一个我一个尝了起来。
李介丘无奈地摇摇头,又抬脚朝里走,路过葡萄架下的桌椅,看到小满画了满页的乌龟蛤蟆,表情可谓是高深莫测。
小满喊扯着嗓子问,“阿爹,小满画得像吗?”
李介丘挑挑眉,盯着其中一只长短腿的乌龟赞道:“好极了!我儿实在是丹青妙手!”
我下次锁门
李介丘哄完儿子,提着东西就转身朝灶房走,一边走还一边喊道:“小尘,我回来了。”
他进门就看到两个哥儿头挨着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上倒是笑得很开心,眉眼也弯弯的。
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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