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几句后老板就离开了,几人吃饱喝足就收拾东西去了隔壁,想着先歇一歇,等中午再去发传贴。
叶小尘从铺子里拿了浆糊,又把早就准备好的告示贴到了铺子外头。这告示写得可细心了,是叶小尘写得最好看的字,杨禾也是描了两遍草稿才敢往上画,算是两人的得意作品。和寻常死板的告示不同,这画了花草,写了字,看着有些趣味。
“真厉害!”
坐在桌前,赵安月把那一摞传贴挨个翻着看,一边看一边惊叹。
“小尘哥!你写的字可真好看!四四方方的!”
“哎哟,这朵花好漂亮!”
“诶,这个草有意思,我好像在村里看到过。”
……
其实叶小尘的字哪有多好看,稚气未脱的,要真说有什么优点,可能还真就剩一个四四方方了。他写得端正,可就是端正过了头,一个个字像是被捆在四方格子里。不过这样的字若是单独拎出来看,还真没什么风骨,可整篇看着却工整舒服,虽然说不上好看,但也不差。
杨禾的画就好多了,他对此有些天赋,之前画的绣样就很好。他画的草药配在传贴上就添彩不少,只是黑白线描,可看着也有趣味。
他没有画什么太特别的草药,而是挑着常见又好看的草药画了,许多是在村子里都能找到的,比如龙葵草、决明子、金银花……所以赵安月看着才觉得每一个都眼熟,是因为真的看到过。
几人又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收拾着东西往竹石书院的方向去了。
这时间是正正好,在街口刚好看到有好几个青衫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朝这头走,大多都穿得不错,有个别的还有随身跟着伺候的小书童。
能到书院读书的当然都是男人,叶小尘杨禾一行人兴冲冲出了门,可真看到这乌泱泱一群年轻男人,谁都不好意思做第一个上去发传贴的人。
不过这里头当然不算赵安月了!
还真就应了他自个儿安排的活计,一个写一个画一个发,他是脸皮最厚的,揣着传贴就走了过去,拦了最前面的一个书生喊道,“嘿,这位书生公子,看看呗,我们是草舍小食的,下个月就开张了!您看看?”
这咋呼呼一声给人家吓了一跳,然后皱起眉退了好几步,神色古怪得很,“书生就书生,公子就公子,什么叫书生公子!”
黑脸书生
被赵安月贸然拦住的书生或许是被吓到了,又或者是不好意思和小哥儿近距离接触,他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两句,然后匆匆掉头躲开了,那速度快得像逃命。
赵安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就听到那群书生中传来几声爆笑,其中一个衣着锦缎的书生大笑着说道:“瞧瞧那个呆子,太迂腐了!和小哥儿说两句话他都不敢!以后看他怎么讨媳妇!”
赵安月盯着说话的书生看了一会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那书生……嗯,不太像书生,至少和赵安月想象中的书生不一样。
他想象中的书生都是文质彬彬,穿着素色长衫,说话也是温文尔雅的。可眼前这书生,身高八尺有余,生得健壮有力,皮肤还很黑,整的一个彪形大汉!可这大汉吧,他又穿着绫罗绸缎,打扮得人五人六,不过浅月白色的袍子衬得他更黑了。
这黑脸书生也是个自来熟,直接领着好几个人走了过来,笑着看赵安月,问道:“小哥儿,你发什么呢?”
饶是赵安月脸皮厚不害臊,可看着这堵人墙还是心里发怵,磕巴着递了一张传贴过去,说道:“发、发传贴呢。这位书生公子,我们是草舍小食的,就开在前头的铜元街,走两步就到了。我们下个月就开张了,欢迎各位都来尝尝鲜!”
看到赵安月忽然就对上了好几个书生,其中还有一个体格强健的壮汉,叶小尘几人虽然紧张,但还是立马凑了上去,一左一右护住赵安月。
“嘿,这小哥儿也能做生意啊?”
跟在那黑脸书生后头的其中一人突然开了口,语气玩笑又惊讶。
还不等叶小尘几人说话呢,那黑脸书生已经一巴掌扇他脑门上了,蒲扇大的手掌扇得人差点就栽地上去。
“呸!瞧不起谁呢!小哥儿怎么了?小哥儿就不能做生意了?我家的生意也是我娘管着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少见多怪!”
这话一出,几人立刻觉得这黑脸书生又和蔼可亲起来了,连那一身的腱子肉都显得亲切了两分。
他收拾完小跟班,又捏着传贴看了起来,似乎还真有些感兴趣,问道:“草舍小食……这名儿奇奇怪怪的,还有点儿意思。”
叶小尘忙解释道:“因为我、我家铺子是以药入食,药草多、所,所以叫草舍也应景。”
“嘿,这竟然是个小结巴?”
叶小尘:“……”
这人说自已小尘哥是结巴!赵安月可受不了这气,他反应又比叶小尘和杨禾都快,撩着袖子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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