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这些,叶小尘炖的猪胰汤和熬的黑豆黄芪粥也差不多做好了,他再颠勺炒上最后一盘三鲜蘑菇就能收工。
叶小尘是最后一个做好的,等他做好后被请进二楼雅间的时候,正好听到那个胖厨子似乎是在和什么人争辩。
“凭什么不行?难道就因为你们宝塘镇的人吃不惯我们虞城的口味,你这大夫就要把我刷下去!我不服!”
白大夫手边的小碗里放着一小块鱼肉,他只吃了一口就皱眉停住,摇着头说不行。
那胖厨子气得变了脸,不服气地问了出来。
白大夫用绢布擦了擦嘴,才轻飘飘睨了这人一眼,没好气地问道:“你觉得我老头子为难你?你今儿进这钱家酒楼之前就没去打听打听过?这主家是谁,又是给何人做菜的?”
胖厨子很不高兴,但听了白大夫的话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钱老爷。钱老爷向来是笑眯眯的喜样儿,现在却抿着嘴巴一句话没有说,也完全没有反驳制止白大夫的意思。
胖厨子微微一噎,心虚又疑惑地说道:“……钱家的老太爷啊!这谁不知道?”
白大夫笑了,冷呵呵一声,“原来你知道啊!”
“那你应该也晓得钱家老太爷身子一直不好,钱员外可是在镇上找尽了治消渴症的大夫!消渴症最忌甜食,平日里连糖都不能多吃,你倒好啊,这几盘菜全是甜口的,你说这怎么能要呢!”
胖厨子一时语结,慌乱地解释道:“这……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虞城人!拿手的就是甜口的菜!这……这你们也没提前说啊!”
白大夫又是白他一眼,“你来比厨,却连主家的口味都不事先了解,想来也不愿意花心思,不是诚心来做菜的,我看还是罢了。”
这话一出,胖厨子还来不及说话就看到钱老爷慢悠悠点头,然后他就亲眼看到自已的菜品被小二端了下去,算是彻底没戏了。
过关
那些菜虽然被退了下去,但那个胖厨子还站在雅间,他觉得气恼又觉得不公,恼怒下口不择言地争辩起来:“那……那你们也该提前说明才对!我不信就我一个人不知道钱老太爷患有消渴症!明明说一下就可以避免的!你们这不是白费我的时间吗!”
白大夫叹着气摇头,看这胖厨子的神色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无赖一般。
老大夫伸手指了指桌上两个粉釉莲纹的双耳汤盅,问道:“这个鸡汤是谁做的?还有这个黑豆黄芪粥是谁做的?”
骤然被点了名,叶小尘和一个身材瘦高的厨子都是一愣,有些惶恐地站了出来。
叶小尘有些紧张,微微举了举手,小声说道:“粥、粥是我做的。”
白大夫一看是他,眼下有些了然。黄芪可用于调节消渴症,黑豆也是益补之物,想来这些药理还是这夫郎的相公教他的。
白大夫恍然地点点头,没有继续问叶小尘,倒是指了另一盅鸡汤,再问道:“那这个鸡汤是谁做的?”
那瘦高的厨子往前轻轻跨了一步,直着腰板答道:“是我做的。”
白大夫颇有些意味地扫了那胖厨子一眼才扭头看向另一旁,朝着瘦高的厨子继续问道:“你这鸡似乎去了皮?这是为何?”
瘦高的厨子回答道:“听闻钱老太爷有消渴症,我特意找了大夫了解过此类病症。消渴症忌食大油大荤,所以刚才厨房的菜架上才没有蹄髈、五花肉之类的肥腻之物。大夫说可以吃鸡鸭鱼肉,不过鸡鸭类的荤食需要去皮,所以我才剥了鸡皮炖汤。”
白大夫听了他的解释,满意地点头,又轻飘飘再扫了那胖厨子一眼,也不说话,就拿嫌弃的眼神睨他,仿佛在说“看,这不是有人用心”?
那胖厨子自觉受了侮辱,气得一句话不说,甩袖就离开了。
在场的人并不在意这件小事,钱老爷也继续品菜。
他和他父亲一样,也是个爱吃的,只是大夫说他父亲有消渴症,他这个做儿子的身体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叫他同父亲一起忌口,所以钱老爷也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肉菜了。
钱老爷又夹了一只裹着橘红汤汁的虾仁喂进嘴里,吃得开心,高兴地问道:“这个虾是谁做的?这味道太特别了。味道鲜美又带了些酸味!”
叶小尘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可不又是他的菜!
他又稍稍举了手,再说道:“也是我做的。”
钱老爷乐了,弥勒佛般的圆脸盘子上堆满了笑,乐呵呵道:“又是你做的!嘿嘿,你这小夫郎的手艺不错啊!你给老爷说说看,这虾是怎么做的?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虾!”
叶小尘答道:“是番柿虾仁豆腐煲。我看菜架上有新鲜的番柿,就用了。”
钱老爷微微一惊,“这是番柿做的?难怪我说这酸味有些熟悉!不过这里面也没看到番柿啊!”
叶小尘说道:“番柿已经炖烂了,更入味、也更下饭,豆腐也很鲜。”
钱老爷点点头,依言又捏着小汤匙舀了一块裹着汤汁的白嫩豆腐,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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