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又笑着问道:“那你们还逛吗?还差、什,什么东西没有买齐的?”
杨禾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头那汉子突然又返了回来,默不作声又把杨禾手里两包衣裳抢了过去,定定看了他两眼。
好一会儿,羌原才冷冰冰开了口,“去买冻疮膏。”
这也是在村里就说过了的,只是杨禾舍不得买。药贵,他熬熬就过去了,每年也都是这样的。只是冻疮而已,长两个月自已也就好了,除了痛点痒点又死不了,用不着浪费这个钱,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
杨禾忙说:“不用,不用买!而且我还没长呢!今年穿得暖,指不定就不长了!”
羌原淡淡睨了他一眼,语气毫无起伏,“等你真长了,手上全是疮,会勾破屏风上的丝绢。”
这丝绢可贵了!杨禾是买不起的,这是羌原替他买的,还说他能找秦执报账,反正这本来也是给秦执绣的,他舍得用好料子。
稀奇得很,这还是叶小尘头一次听到这汉子说这么长的话,好奇地盯着两人看了好一会儿。
杨禾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这冻疮膏再贵也贵不过丝绢啊,那东西要是坏了,这一个月都白忙活了!
既然是要买冻疮膏,几人就商量着去南山医馆买,正好有熟人照应。
想到这个“熟人”,叶小尘就是脸红,但他没说什么,默默同意了他们的话。
一行人就此去了南山医馆,李大夫还坐在堂上给人把脉,没注意到夫郎给他拉生意来了。
“小尘哥哥!”阿春这个小鬼头看到叶小尘了,他趁机丢了手里的书,快步扑了上去,抱住叶小尘的大腿念叨,“哥哥又来看李大夫了?”
李介丘循声看过去一眼,神色微微一顿,又立刻垂下眸子低声和病人说道:“您这是鹅掌风1,我给您开一些药涂敷,平日里饮食清淡,别吃鱼肉,保持双手干燥清洁,出了汗沾了水要及时擦干。此类病症有些顽固,可能要折腾个把月甚至更长,药坚持用着。如果痒,千万不要挠。”
他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再次抬头看向叶小尘,问道:“小尘,你怎么来了?”
叶小尘摇摇头,也扯了身旁的杨禾一把,说道:“是杨禾哥来买药,治冻疮膏的。”
李介丘站了起来,一边往两人的方向走,一边问道:“现在就生冻疮了?给我看看。”
杨禾没有伸手,摇着头说道:“没有长。只是往年都会长,想着买些备着,长了疮就不方便刺绣了。”
李介丘点点头,亲自去取了一小罐的药膏,用青色的小瓷瓶装着。
他说道:“这个红玉膏是我配的,是医馆里效果最好的冻疮膏,当然了价格也最贵,要二百六十文。要是怕误了绣屏风,我建议你用这个。嗯……要是觉得贵了,我也能再给你换一款。”
自从羌原提了屏风的事情,杨禾就真担心会误了工期,他之前的云肩卖得很不错,这个屏风要是能卖出去肯定更值钱。这他还是看得清的,半点不敢赌,果断地要了最贵最好的红玉膏。
东西都买齐全了,几人打道回村。杨禾是坐着老周的牛车来的,老汉来买粮,正好顺路,也约好了时辰一同乘车回去。
杨禾以前是舍不得花钱坐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了。
老周在镇口等了有一会儿才看到杨禾和叶小尘领着孩子出了镇门,他忙将牛车解了扯到大路上来,等着人上车就走。
看到叶小尘还问了一句,“哎,尘哥儿,你也在镇上呢?买了这么多东西呢?”
也是见了面客套两句,叶小尘答了后他也没再过多追问,喊了一声,“坐好嘞,赶车回啰!”
说罢,扬起草鞭甩在牛背上,老黑牛扬了扬蹄子,哞了一声往前行了。
羌原又没了影子,他是不坐车的,杨禾已经习惯了,只是忍不住四下看了几眼。这人还抱着好多东西呢,回村路远,拿着多不方便,该放在车上好啊!他东看西看寻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人,最后只好放弃。
回了村后,叶小尘想起李介丘昨天提起的新房,想想也有段时间没去看了。他提起要过去看一看,杨禾也好奇他家修的新房子,忙不迭也跟了上去,说要一起去看看。
叶小尘将买好的东西放回屋子,然后带着人往山脚下去了,那新院子已经落成,远远看着已经有了雏形。里里外外十来个汉子忙进忙出,或是扛着木料石灰,或是站在高处搭砌砖石。
这新房子快修好了,叶小尘看着忍不住笑,不知是在期待新房还是期待别的。
新房
“尘哥儿,来看房子啊!”
说话的是一个近四十岁的汉子,姓于,叫于江东。大概是这十多个做工汉子的领头,就靠修房子的手艺赚钱,十五岁就跟着老工人当学徒,很有经验。
于江东看到叶小尘领着人来了,他立刻撩起搭在肩膀上的帕子擦了擦脸,然后又舀了一瓢水冲了手,最后才迎了上去,热情喊道。
这房子修了挺久了,也就最开始几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