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就随他高兴吧。
叶杏花也跟着起了床,昨天早就说好了要去镇上帮忙的,至于小满就丢到了赵家。如今两家亲如一家,赵安月的表嫂也已经被田二郎接了回去,那头也没什么问题。
太阳东升,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城门的石砖高墙上,细碎的金光将大门中央“宝塘镇”几个大字割开,石壁上光影斑驳,一团金一团银。
三人在街口分了手,李介丘原想要带兄妹二人去后市街将小摊子安顿好,但叶小尘不同意,他信心十足,觉着全靠自已也能撑起来,笑着用力摆头把李介丘往南山医馆的方向推。
李介丘只得无奈地摇头,笑着说道:“那你们小心,有什么事就到医馆来找我。”
叶小尘点头,见李介丘离开后才领着妹妹去了后市街。
后市街果然是最热闹的,哪怕刚刚天亮,街道上也陆陆续续来了人,多是吃早饭的。
这头的吃食很多,看得人眼花缭乱。
热气腾腾的包子铺,面皮雪白,个大皮薄。老板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围着沾满油渍的围裙,憨憨笑着给客人装包子,嘴里还吆喝着,“素包子一个铜板,肉包子两个铜板!您收好嘞!”
馄饨摊子上的人最多,老板在摊子后面摆了三张桌椅都已经坐满了,埋头吃得香。老板是一对夫妇,正在包馄饨,那手脚可麻利了,一小搓嫩红的肉揉进面皮,三两下裹在一起包得严实。有客人在水汽扑腾的大锅前站定,问道,“老板,馄饨怎么卖的啊!”
更别说还有卖炊饼、卖锅盔的,葱香、肉香,整条街都是香的,这叫饿着肚皮的兄妹二人更有些难受了。叶小尘也不吝啬,他掏出铜板买了四个肉包子,和叶杏花分着吃了。
包子捏着不松不紧的褶子,皮薄馅多,面皮嚼劲十足,里头的肉是酱红的,葱油蒜香混在一起。咬一口后肉酱里的鲜香汤汁已经裹不住了,满满溢了出来,在口齿见流动。
叶小尘一边吃,还一边自言自语般嘀咕:“忘了给他买了,他也没吃早饭呢。”
叶杏花吃得比叶小尘还快,嘴里喊着半口包子咀嚼着吞进肚子里,手上也没歇,麻利地把东西都翻出来在小推车上摆好,“哥哥是在说哥夫吗?哥夫那么大的人了,还能把自已饿着?你别担心了!”
也有道理,叶小尘仿佛是叹了口气,然后分出手将桂圆、红枣等东西都分拣好,整整齐齐码在木质的小分格里,“那倒是,不过这包子、真好吃。”所以才想叫他也尝尝。
最后一句话他不好意思同妹妹说,只在心里念了一遍。
但叶杏花性子早熟,她仿佛读懂了哥哥眼底的情绪,还笑着说道:“那明天再买呗,明天也记着给哥夫买。”
叶小尘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将东西都收整好,开张了。
客人
叶小尘来前早就将后市街摸清了,知道离这儿不过百米处就有一口井,附近的摊贩多是从那儿取水。他叫叶杏花看好了摊子,自个儿拎着木桶去提了水回来,回来时就看到妹妹已经将锅碗摆好。
旁边是一个卖肉夹馍的大叔,他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好奇地瞅着兄妹二人,盯着摊子上那些新鲜玩意儿问道:“小哥儿,你这是买的什么啊?”
叶小尘正低着头在摊子后摆了两把桌椅,随后听到大叔的话,又笑着答道,“是甜汤呢,也是我自个儿、瞎琢磨的,想要讨口饭吃。”
大叔抻着脖子看了一眼,红枣、豆子、花生倒是些常见的东西,可还有许多他看都没看到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有果子也有草叶,看着更像药材。
他一边看一边摇头,心里默默想道:果然是年轻啊,以为生意这么好做呢!瞧这些新把戏,都不见得有人愿意买账。还花钱准备了新的碗碟和桌椅,这又不是面食,谁乐意坐下来慢慢吃啊,这怕是得亏本了!
卖肉夹馍的大叔不好直说什么,只尴尬地笑着:“你光准备这些东西就花费不少吧!这得多久才能回本啊。”
木工都是请黄文贵做的,他家得了好处,所以要价也是最便宜的。正好新房那边在烧砖瓦,这几摞白色陶碗也是顺道烧出来的,一文钱一个,比镇子上卖的便宜很多。叶小尘不知道大叔的心思,埋头准备得认真,可谓是信心十足。
不过,旁边的大叔倒是说对了一些。宝塘镇上的人没有那么快能接受新鲜事物,叶小尘的摊子已经摆开好一会儿了,有些人看新鲜般看了两眼,可最后还是摇着头离开了。
那个卖肉夹馍的大叔不知是早有预料还是幸灾乐祸,竟偷偷笑了起来。他今天早上的生意不错,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又卖出去好几个,如今腾出手来才笑着朝叶小尘说话,“这位小哥儿,还是算了吧,这生意可不好做!你这东西别人见都没见过,谁敢吃啊。我看你这些碗碟还都是新的,趁早拿去退了吧,能省一点是一点了。”
叶小尘没搭理这丧气话,他沉默站着想了想,最后直接烧水煮了一碗山药圆子。
一碗圆子盛在小白碗里,里头掺了红豆、枸杞,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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