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尘觉得自已似乎是笑得太大声了,马后炮般想要找补,“你要是担心他,明天要不要回去看看?你不用怕,哥哥可以陪你、一起回去。”
叶杏花正发呆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叶小尘叫她的名字才回过神,转过头朝他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乐呵呵道:“不去。没死没残的,回去奔什么丧。”
叶小尘:“……”
得!幸灾乐祸的压根不止他叶小尘一个人!
叶小尘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又好奇问道:“那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叶杏花翘了翘脚丫子,小脑袋歪了歪,整个人都显得轻松又自在,声音也难得有些小孩儿的鲜活气,乐呵呵道:“我在想我的新头花儿啊!我明儿想扎个能配它的头发!可我手太笨了,我怕我扎不好。”
哪有女孩儿家不爱美不爱俏的!可这些打扮从来没有人教过叶杏花,没有人给她买新衣裳,也没有人教她扎发辫。哪怕是她自个儿偷偷学,被叶陈氏瞧见了都要奚落辱骂一番,说她赔钱货爱娇不要脸!年纪轻轻就想男人了!
可是女儿家打扮自已明明是为了自个儿高兴啊,这和男人有什么关系?叶杏花觉得她娘的心思短,也就一辈子只能围着男人转了。
叶小尘并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他抬手摸了摸叶杏花发黄的发尾,逗她说道:“明天,我喊杨禾哥哥教你!他手巧,会的花样可多了!肯定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叶杏花腼腆地笑了笑,扬着小脸看叶小尘,声音清脆又高兴:“谢谢哥哥!”
妹妹的性子也养得开朗了一些!叶小尘心里有了比较,已经不愿把叶杏花还给叶家了,只是等新房盖好后就没有借口再留她,这事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叶小尘有些苦恼,“幸灾乐祸”那点子乐也压下来好多。
恰好这时,叶杏花摇了摇他的手,小声问道:“哥哥,你不是还给哥夫买了礼物吗?”
正抱着小满含笑听兄妹俩说话的李介丘:“???”
李介丘乐得直笑,开心道:“还有我的份呢?”
哦!对!那条竹纹的发带!
叶小尘眼睛一亮,小跑着进了卧房,把那条叠得整整齐齐的发带拿了出来。
他是第一次给李介丘买东西,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儿,叶小尘后知后觉这东西有些拿不出手。可等他再看到还被李介丘挂在腰上的墨绿色流苏的时候,忽然又想通了,那条流苏还是他亲手编的,又丑又毛躁,可还是被李介丘日日戴着。
叶小尘心口一轻,动作干脆地朝李介丘递上了那条发带,说道:“我在摊子上看到的。竹子纹的,和你很配!我就买了。”
竟然是发带。
李介丘愣了半瞬,回神笑了笑,伸手接过来捏在手里轻轻摩挲着那一小片青翠的竹子绣纹。
他抬起头看过去,语气温和低沉:“不是叫你给自已买吗?”
叶小尘摇摇头,说道:“可是没有我喜欢的。这个好看,这个配你!”
李介丘又笑了笑,当即就把发带绑在头发上,又笑着说:“谢谢小尘,我很喜欢。”
叶小尘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明明只是送了一条发带,可怎么比夜里亲密还羞人!尤其他妹妹还撑着下巴感兴趣的看着呢,小姑娘也不害臊!
他有些羞窘地遮住脸,伸出手去抱李介丘怀里的小满,急急匆匆说道:“小、小满睡着了!我抱他去床上!”
知道夫郎这是又要装鸵鸟了,李介丘很配合地把小满递了过去,由着他缩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几人也只是吃饭后坐着消食聊了几句,等叶小尘缩回卧房也都陆陆续续洗漱收拾准备睡觉了。
和昨天一样,李介丘走得早,没有惊动叶小尘,等他醒来时身侧的床榻都已经冷尽了。
叶小尘摸了摸床榻,手指不小心碰到一个小木匣子,打开一看竟是之前李介丘买给他的兰花簪子。
那簪子自从买来后,叶小尘也只戴过一次。
他以前连木簪子都没有用过,更何况一支雕刻精致的银簪子。他如获至宝,总担心戴出去会磕到碰到,更甚至弄丢,想来想去就不敢戴了。李介丘起先还劝过两句,但没什么作用,他也就由着叶小尘高兴了。
可现在,这只兰花簪子又摆了出来,里头还卷着一张裁下来的细长纸条,他打开看了,里面写了一句话:
——“与夫共佩兰竹,当是相思药。”
又说自已有相思病!
叶小尘红着脸把小纸条塞了回去,但那支银簪则被他小心翼翼取了出来,拿着在头上比划了好一阵。
于是,今日叶小尘戴上了自已的兰花簪子,叶杏花也戴上了自已的新头花儿,两兄妹都喜笑颜开。
脑袋光秃秃的小满摸了摸后脑勺,觉得小爹和小姨比昨天更好看了,立刻扑上去撒娇噘嘴讨亲亲。
痛骂
吃过早饭后叶小尘就领着两个孩子去了赵家帮忙。
赵田氏日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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