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介丘都忍不住皱起眉毛了,他对吃食实在了解不多,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叶小尘拍了拍他的手臂,小声说道:“算了,别着急了,总能、想到的!今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牵起李介丘往屋里走,嘴里又说:“你明天要去镇、镇上的医馆上工了,我给你准备了新衣裳,明天穿着去。”
李介丘轻轻勾了勾唇角,温声说道:“好,谢谢小尘。”
夫夫两人进了屋子,正好看见小满和叶杏花坐在桌子前,两个小的正一人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这是杏、花。”小满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比一画教叶杏花写字呢,教她写自个儿的名字。
最近一段时间,李介丘都常教小满认字写字,“满”字比划太多,他学了好久都学不会。
叶家两个男孩儿都读书,只有叶杏花一个女儿日日忙着劳务,大字不识。她到了李家,日子好过许多,还学会了写自已的名字。叶杏花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觉得日子都有奔头了,每天都有色彩。
“写什么呢?”临进屋前,李介丘还故意捏了捏叶小尘的手,等进了门才松开,没被两个小的看见。他瞧着两个小脑袋挨在一块,正提着笔写字,小满也不知道是怎么写的,墨汁都弄到脸上了,像一只小花猫似的。
“哥、哥夫!”叶杏花也很高兴,她到了李家学会了笑,如今就笑得很开心地举起了自已手上的纸,把写的名字给叶小尘看。
小豆丁当然也不甘示弱,赶紧将自已写的东西也拿了起来,急匆匆站起身踮着脚尖往叶小尘和李介丘眼睛前伸,“小满!小满也写了!”
很好。
李介丘看到一张大纸上写了六个字,把整张纸满满当当占全了。
——“人之初,性本口。”
这很好。
李介丘憋了笑意,没敢打击孩子的自信心,夸奖道:“好!都写得很好。”
夸完还伸手轻轻拍了拍小满的小脑袋瓜,然后就起身准备进屋试一试自家夫郎给他准备的新衣裳,刚迈出一步他又忽然走了回来,拿过了小满手里的纸细细看了一会儿。半晌后,他蓦地笑出声,架住小满的腋下把小孩儿抱了起来,还往空中轻轻抛了两下。
“小满真厉害!可真是爹的福星!”
他忽然福至心灵,来了灵感。
眼瞅着他把小满越抛越高,叶小尘怕摔着孩子,赶紧过去将小豆丁抱进了怀里,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偏偏小满是初生的牛犊,啥也不怕,被抛高高还觉得好玩呢,嘿嘿笑个不停,被叶小尘抱住后还扭着小身子想往李介丘怀里挣。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叶小尘见他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好奇地问道。
李介丘却卖起了关子,没有直说,“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是关于那位老太傅的年礼。不过这想法还没成型,等我理清楚了再和你说。”
没听到想听的答案,叶小尘又气呼呼瞪他一眼,把手上的李小满塞进了李介丘的怀里,然后拉着杏花进灶屋做饭了。
李介丘微微扬了扬眉毛,故意说道:“这就走了?不看看为夫穿新衣裳嘛?夫郎?”
叶小尘气得想骂他,可他不会骂人啊,最后只好回头再次瞪他一眼。软绵绵的一记眼刀,瞪得李介丘笑得更欢,手边牵着的叶杏花也看到了,小姑娘捂着嘴偷笑呢。
还是小满不懂事,看不明白大人之间的暗送秋波,他还惦记着抛高高呢,兴奋地拽着李介丘的袖子,一个劲说:“阿爹,高高!”
“不许!”犹犹豫豫停在门口的叶小尘立刻又扭过头,毫无威慑力地瞧了这父子两眼,然后拽着叶杏花真的离开了。
李介丘笑了笑,朝小满摊开手,逗道:“喏,爹也不敢啊。爹也得听你小爹的。”
小满有些失望地撅了撅嘴巴,虽说有些失望但还不至于生气。小豆丁的兴趣来得快,走得也快,闷了一小会儿就拽着李介丘往屋子里走,小嘴巴还嘟嘟囔囔:“衣衣……穿新衣衣去咯!”
李介丘笑着任儿子牵着走。
开工
昨儿夜里好像是下了雨,屋外小院子的泥土被雨水淋透了,风裹挟着几片枯干的叶子卷了进来。几乎同时,屋门也开了,天还没有全亮,李介丘就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等等、再带一把、伞。”李介丘第一天去医馆,叶小尘是怎么也放心不下,把人从上到下都检查了一遍,又看到屋外的潮意,赶紧进门拿了伞。
“好了。”李介丘接过了叶小尘拿给他的伞,又把人往屋里推了推,说道,“还早呢,你再回去睡会儿吧。”
叶小尘点点头,可身体却没有动,静静站在门口目送李介丘离开走远。
四甲村离宝塘镇太远,李介丘天刚蒙蒙亮就收拾好出门了,实在是太早,他都没好意思去打扰老周,前一天就去他家借了牛车,自个儿赶着去了镇上。他近来有买牛车的打算,所以找老周学了驾车,不过今天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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