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月不知道“不怒自威”这样的词,只觉得现在的李介丘比以前还凶。
他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凶也不是冲自已的啊!
赵安月立刻跳起来告状,“就是小尘哥!他还想爬起来洗衣服呢!”
李介丘抄着手臂走了进去,板着脸看叶小尘。这小孩儿胆子好小,自已只是板着面孔,他就吓得发抖了,像一只受了惊吓瑟瑟缩缩的幼猫儿,毛都吓得炸开了。
瞧着可怜巴巴的……李介丘不忍心欺负他,不自觉放松了眉眼,长长叹了口气,“走前还让你好好养着,怎么那么不听话。”
叶小尘缩了缩脖子,小声说:“衣服再不,洗,明儿……就没得,换了。”
李介丘还是叹气,无奈地垂下眉眼,像是看不懂事闹脾气的孩子,问道:“我是死的?”
叶小尘连连摇头,都快摇出残影了。
李介丘又问:“我长着一双手,我不会做饭,还不会洗衣裳了?”
叶小尘咬着嘴唇不说话,下唇都快咬出牙印了。
李介丘又板起脸,假意凶道:“松口,不许咬。”
叶小尘听话地松开了嘴唇,有些难为情地垂下脑袋,不肯说话,也不肯再看李介丘。
李介丘接着说:“你的腿还没有好,现在除了躺在床上哪儿都不能去!等你好了,你别说洗衣裳,你就是要上山打老虎我也不拦着你。”
这话是开玩笑的,叶小尘没当真,一旁的赵安月却猛地摆手,着急忙慌地说:“不可以不可以!深山里真的有老虎,会吃人的!”
李介丘被这童言童语逗得笑出声,下意识看向站在一旁的赵安月。
打老虎是不行,但前半句赵安月却很认可,他嘴巴一张就开始揭短,“不过现在是真的不能下床!小尘哥,你现在连走路都不行!今早上连夜壶都是我给你提的!你连茅厕都去不了!你还想洗衣服!”
李介丘:“???”
叶小尘:“!!!”
得,还真忘了这件事!李介丘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已的额头。
叶小尘却猛地抬起头,臊红了整张脸,凶巴巴地喝道:“小月!”
现在倒是不结巴了,一声小月喊得脆生生的。
小猫开始装凶!但其实连爪子都还又嫩又软,生气时眼睛也是圆溜溜的。
有些可爱。
李介丘没忍住笑出了声,眼看着叶小尘的脸红得更厉害,他这才握拳捂了捂嘴,假意咳了两声,委婉下起了逐客令,“月哥儿,我捎了一只野鸡给你娘,今晚我们两家一起吃个鲜。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那野鸡可大了,沉甸甸的!”
赵安月没听出李介丘的潜台词,但确实来了兴趣,眼睛一亮,丢下一句话就往外跑,“我回去帮我娘做饭了!”
送走了人,李介丘这才又弯起嘴角朝叶小尘看。
叶小尘又羞又臊,没忍住抗议了一句,“别笑了……哥哥!”
李介丘心头一动,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
叶小尘羞得脸红透了,连脖子往下都是粉红粉红的,李介丘不忍心再逗他,摇着头说,“好好,我不笑了。”
叶小尘瘪了瘪嘴,难得抬起头正视看他,一双眼睛扫来扫去,探究着打量了好几圈。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这根本不像以前的李介丘!
原来的李介丘被鬼吃掉了!
说医
“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鸡汤已经做好送过来了,很大一碗,鸡肉炖得软烂入味,汤汁金黄浓香,和汤一起熬煮的还有秋笋。鲜嫩的秋笋被切成厚片,汤料里还有生姜、红枣、葱花……在汤水上浮浮沉沉,点缀着或红或绿,看起来就很有食欲。
味道也十分鲜美爽口,闻了就让人胃口大开。
小满早就被勾起了馋虫,拖着他的小杌子乖乖坐在破烂的饭桌子前,舔了舔嘴角,已经盯得望眼欲穿了。
为了方便叶小尘吃饭,李介丘把饭桌搬到了床边。只是桌子太旧了,有一只桌子腿还矮了一截,他又去灶屋找了个烂木头撑着。
看小满馋得厉害,李介丘先给他舀了一大碗,专挑了少骨多肉的鸡肉块,满满当当一碗放在他跟前。
还温声说:“还很烫,吹一吹再吃。”
照顾完小的再接着照顾大的,李介丘又照着刚才的标准盛了一碗,正准备送给叶小尘,偏头就看到少年歪着头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已。
他大概能猜到叶小尘在疑惑些什么,这并不难琢磨,实在是他和原主的性格差别太大,无论如何也瞒不过枕边人。
只是叶小尘不说,李介丘也乐得装傻。他笑着把汤送了过去,还低声问:“做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看你到底是什么恶鬼!是不是吃过了李介丘就要来吃自已和小满了!
叶小尘不安地想,不过那点儿不安很快就被鸡汤的香气冲没了!
先吃!
叶小尘拿起筷子先夹了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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