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落在陆云琛红肿发脓的腕口上,心道陆仙尊刚从生死边缘回来,哪怕他之后提升修为,有能力使用纪家功法帮陆仙尊重塑经脉,可身体骨子伤了,对习武之人来说是大忌。
儿时若不是遭遇劫难,害得底子受损,他本该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所以他不想陆云琛因为身体底子再也无法养好,而毁了往后的前程。
“你进了我七少的府,就是我的人,接下来无论想什么办法,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回到这个鬼地方。”
说完这番话,他迟迟没有听到陆云琛的答复,想来他告诉陆云琛仙门不可信,祁南枭也不可信,可站在陆云琛眼前的魔尊之子,又有多少可信度。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那你会不会什么咒语,在我身上下一个,让我敢背叛你就爆体而亡。”
“我跟你走。”陆云琛轻声道。
纪桓愣了一会,才肯定陆云琛是同意了,上前一把将陆云琛从地上抱了起来,这样亲密的举动让陆云琛头皮发麻,奈何双手已经使不上力气,要真在纪桓怀里挣扎,那副模样只会更加奇怪。
无奈之下,陆云琛脸色阴沉地看着纪桓,不悦道:“我脚可以走。”
“你跟我走着出去,他们会误以为是你胁迫我,到时候解释不清的,陆仙尊得委屈你一会,待会出了这道门,你就往我怀里一倒,装昏迷,等出了事我才好说你是我从死牢里抢回来的。”
纪桓看着陆云琛紧抿着下唇没有说话,作为习武之人深有体会强者不愿示弱的心情:“陆仙尊,有些时候适当地低头,并不可耻,先保住自己才能卷土重来,以卵击石,只会玉石俱焚。”
陆云琛轻轻叹了口气,头靠上纪桓的肩膀,合上了眼。
见陆云琛乖乖配合,纪桓抱着陆云琛走出死牢,走入那条小径时,小径的宽度让他看着怀中的陆云琛忍不住紧蹙起眉心。
“待会我会再把你往我怀里缩缩,这路有点狭窄,你头往我怀里靠些,以免撞到。”
感觉到陆云琛在怀中有了动静,他笑了笑,侧着身子,往前慢慢挪步。
“主人,你不是说只跟陆仙尊见一面吗?怎么把人从死牢里带出来了。”登阙看着从小径内出来的人不止纪桓一个,脸色立马就变了。
纪桓看着登阙眯笑着眼道:“哈哈,情难自己。”
“胡闹,主人若是想做那些事,将人绑着就好,真带回去以这仙门之人的实力,反咬主人一口怎么办。”登阙眉心又一次紧锁了起来。
“怎么一个二个动不动就说人陆仙尊反咬一口,陆仙尊又不是狗。”纪桓低声抱怨了一句,目光看着登阙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知道怎么跟登阙解释陆云琛的温良无害。
只得挺直身子,故作张狂道:“你是不是怕我得罪了那祁什么鬼的,所以才拦着我,不给我带美人仙尊回去?”
不出所料,话音刚落,登阙扑通一声又在纪桓跟前跪下了:“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听闻这陆仙尊实力不凡,恐反伤了主人。”
“他一个手筋都被挑断的废人,能拿我怎么样?他敢动手,我就把他脚筋也给挑了。”纪桓说完,见登阙还是跪在地上不起来,装出凶狠的模样,双眼微眯道:“怎么?在你面前,我就是个连废人都制不住的废物是吗?”
之前听过七少性情暴戾易怒,在旁服侍的这些时日登阙从未见过纪桓翻脸,这偶然得见一次,登阙慌了,赶忙朝着纪桓磕了一个响头道:“属下绝无此意!”
“没有这个意思还不起来给我开道。”
“属下遵命。”
登阙不再反驳,起身一个人走在前面,纪桓看着登阙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他本意不想让登阙怕他,比起主仆关系,他和登阙这段时间相处所产生的好感,让他更想和这个人成为朋友。
可比起登阙,更重要的是他怀里的陆云琛。
离开繁忧城的路上,时不时有不识好歹的人跳出来阻拦,都被登阙拦了回去。
纪桓更是嚣张的留下一句:“祁南枭要是问起来,你们就告诉他,这陆云琛我看上了,以后他就是我七少的东西。”
这副模样,好像又回到了现世,他还是那个虽然因变故身体孱弱,但放眼江湖从不会畏惧什么的纪桓。
将陆云琛带回府中的一路,用招摇两个字形容纪桓都不为过。
从确定不再用懦弱无能做保护色时,在旁人眼里曾经那个无能的七少,现在巴不得把‘爹就是嚣张’这几个字刻在脑门上。
“主人这一次会不会树敌太多了。”登阙被纪桓刚刚在死牢里的模样震慑到,可关上门后,因忧思纪桓的处境还是忍不住多嘴。
纪桓将陆云琛抱到床上,轻轻将陆云琛的里衣拉开一点,检查着陆云琛身上的旧伤:“帮我把药箱拿来。”
“是。”
“往后不想再躲着,那就会树敌,早一点晚一点也没什么差别。”纪桓道。
登阙双手刚抱上药箱,听见纪桓会回答自己,愣了一下,一直阴沉的脸色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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