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莫名地恐惧不安,觉得自己也会像这只杯子一样被替换掉。
“不是的!还是原来的那只,你仔细看,有修复过的痕迹。”荧急忙解释道,怕他手一抖再把杯子给摔了。
“真的哎…但为什么要修啊,修它的钱都可以再买好几个杯子了。”空嘴上虽是这么说,但神色明显放松了下来。
“因为哥哥很喜欢这只杯子嘛。”都喜欢到爱不释手了。
“嗯…很喜欢,”他将杯子小心地放了回去,“另外一个是什么?”
“一套精油,”她专门跑到枫丹,动用了好多人脉才找到那位神秘的调香师,不然这些东西还真不好搞到,“算是简化版的芳香疗法,以后我每晚都会为哥哥按摩。”
“…不是色色的那种吧?”空有些警惕地看着她,双颊微微发红,他可不想又失去理智……
“…不是。”她心虚地移开了视线,虽然可以趁机摸哥哥,但她本意还是为了让哥哥舒缓情绪,放松身体。
“…那我也要帮你按摩,”空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进了她的裙底,“很晚了,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工作……”荧做着最后的挣扎,将手伸向了书桌上的文件。
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将她的手拉了回来,与她十指相扣。
“白天你总不在家,我一想到你,就觉得好寂寞,”空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喘息着,“可以吗?姐姐……”
——工作什么的,谁爱做谁做去吧。
荧像寻常一样,推开了教团办公室的大门。
平日被渊上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桌面,如今摆满了各色各样大小不一的盒子。
她怔在原地,久久没有踏进办公室。
“渊上…这……”荧无措地望向身后的渊上。
“这是大家为殿下准备的生日礼物,”看出她的不安,渊上又解释道,“是为您准备的。”
“可是我……”她明明只是个冒牌货。
“不管是哪位殿下,大家都是一样地敬爱着的。”教团的人又不是瞎子,她的努力他们也全都看在眼里。
渊上从怀里掏出来两个小盒子:“生日快乐,殿下。”
两份…?
“是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不送出去就可惜了。”渊上这样解释道,荧却觉得他隐约知道了些什么。
今天是她和哥哥的生日,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庆贺。
荧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壶里,她轻轻地推开了门,又轻轻地合上了门。
“请进,你没有走错家门。”屋内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她只好硬着头皮打开门走了进去,看到绫人微笑地捧着茶杯端坐在座位上。
“来的是我,失望了?”绫人放下茶杯,和颜悦色地问道。
“没没没没有!”她今天敢点头,明天终末番的麻袋就套下来了,“绫华呢?怎么没来。”
“在关禁闭哦。”
“对、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着绫华到危险的地方的!”稻妻人怎么道歉来着?土下座吗?
“呵呵,开玩笑的,绫华今天作为将棋联赛的裁判出席,要晚些来。”绫人很满意她的反应,觉得有意思极了。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把客人晾这里……”荧松了口气,讪笑道。
“实不相瞒,被关禁闭的其实是我,”绫人也叹了口气,“方才本想去厨房帮忙,不料刚帮到一半就……”
“你也把厨房炸了?”她瞠目结舌。
“也?”绫人歪着头,神情很是无辜,“那倒没有,我只是往豆腐里加了泡泡桔,就被托马以捍卫神里家的名誉为由给撵出来了。”
…谢谢托马,托马哥哥是好人。
“我觉得可惜,就把最终的成品带了出来,不如你尝……”他话音未落,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跑得真快……
绫人只好将礼物盒又收回了袖中,还是待会再送给她吧。
被绫人这个开门红吓了一跳,荧本以为厨房早已硝烟弥漫,没想到厨房里面一片祥和。
“哥哥,新年你们兄妹一起跟我回老家吧,我们那下雪可漂亮了。”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达达利亚爽朗的笑声。
“…哥哥?我今年十六,应是没你年长,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哥哥说起谎来怎么连草稿都不打?这种话鬼才信。
“没事,我跟着她一起喊你哥哥就好,我们至冬老家那边都这样,显得亲近,”他一边往肉里研磨黑胡椒,一边冲着盐罐旁的散兵喊了句,“那个谁,把盐递给我一下。”
“…你自己没长手?”散兵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把盐罐递了过去。
自从一起收拾过被炸毁的厨房,他俩至少在她面前时能克制住自己不动手了。
托马不愧是家政的行家,他一个人顶得上好几个人的战力,同时干着好几个人的活。
空捧着一个钢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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