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句话又说错了。吴海清说:“想当初,你去应聘临时工。人家还问你要大学文凭呢。怎么?你现在倒忘了?要不是花了钱,托了关系,给人家送去两条好烟。说不定你现在还是个盲流,还在家里闲着瞎逛呢。你看看人家上官劲夫,还知道想办法出国,给儿子老婆挣钱。你倒好,我说你这个人,好了伤疤忘了痛,现在倒说起我来了。”听着妻子的数落,葛振刚这才想起。他现在这份工作,还真是这么干上的。要不是当时花了钱托了关系,他现在恐怕还闲在家里。下岗没事干的那段日子,他闲得难受,差点没把房子一把火烧了。他赶紧说:“你说的还真对,看来文凭的事,还真是个事。那咱赶紧想办法弄一个,怎么弄呢?真愁人?”吴海清又瞥了他一眼说:“你就知道愁眉苦脸的,我说你这个人,你能不能动动脑子。你个大男人,怎么整天六神无主,没个主见。文凭肯定要弄,花钱也要弄。你刚才不是还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吗?你想想,咱今后的路,还长着呢。趁咱现在还年轻,赶紧弄一个也不迟。说不定哪天能用得上。现在的社会是讲文凭的社会,没有文凭,你连干临时工,人家都不一定要你。人家刘总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怎么还稀里糊涂的。”吴海清喋喋不休,葛振刚一个劲地点头表示同意。两口子越说越觉着文凭重要,最后达成共识。决定分头行动,四处打听,各自找门路托关系,尽快把文凭的事解决好。在通往飞机场的宽敞道路上,一辆轿车正匀速行驶着。坐在副驾位置的刘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看着段鹏,慢慢悠悠不动声色地说:“这是你的,小吴还算懂事。经你这么一点拨,她还真开了窍。”说着话,他把信封放在前窗玻璃下继续说:“我总怀疑她是张总的人,你觉着这个人可用吗?敢用吗?”“说起来,她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要说她是张总的人,我看不像。她孝敬你的东西,我可不敢要。刘总,你出国用得着。这也算是她对你表示的忠心,你放心收下就是。”小段说着话迅速扭头看了刘总一眼,继续注视着前方路况。刘总没说话,段鹏说:“以我对她这个人的了解,觉着她比咱集团的许多人都强。刘总,你不妨用用试试。如果不行,再说。我再和她沟通沟通,摸摸她的底细,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张总在集团,经营了许多年。他提拔起来的人太多了,谁知道哪一个人是死心塌地跟着他玩的。”“是啊,我正担心这个事。小吴太要强了,有时候也太死心眼。说起来呢,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你再摸摸她的情况,多点拨点拨她。把她争取过来,让她明白,她是谁的人,跟着谁干。”“是,我明白,你放心好了。”两个人不再说话,轿车平稳地行驶着。聪明人在一起,不需要说太多的话。许多时候,点到为止即可。有时候,两个早已达成默契的人,只需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心照不宣。快到机场了,刘总看着小段说:“这些年,也辛苦你了。我心里有数,不会亏待你的。你啊,也该进步进步了。说吧,有什么想法。对今后的工作,岗位,有什么打算吗?”小段仍然注视着前方,微微笑了笑说:“跟着你干,永远跟着你干。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这就是我的打算。”“你小子啊。”刘总也笑了。轿车拐进机场,停下车,小段提着刘总的包尾随着走了进去。段鹏离开机场不远,把车停在一个宽阔的地方。下了车,他点上一颗烟慢悠悠吸着。他想看看刘总坐的飞机,往哪儿个方向飞。此时的刘总,在小段心里就是大树,就是他今后飞黄腾达的靠山。他摸了摸口袋里,刘总给他的信封,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刘总这颗大树,他是死心蹋地抱定了。想起刘总问他岗位的事。是啊,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想过不止一次,还在梦里多次想过。当不当官,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发财,能不能多捞点钱。谁不想发财啊,这个年代,有奶便是娘,有钱就是爹。集团公司管钱的部门就两个。一个是财务科,一个是基建科。他没学过会计,也不懂财务方面的事。即便他想干,刘总也不可能给他安排,集团那帮老东西也不会同意。基建科那地方,是个富得流油的差事。有吃有喝,还有外快。到基建科干科长,一直就是他的梦。有几次,他还真在梦里,梦见他干上基建科科长了。一大群人围着他转,一个个嬉皮笑脸的巴结奉承他。在酒桌上,他们端着酒杯向他祝贺。他心里那个美啊,美得就控制不住地笑。越笑越开心,越开心越笑。结果把他从梦里笑醒,醒了以后,后悔不该笑得那么开心。要是多在梦里待一会儿,该有多好。他闭上眼接着睡,希望能回到梦里,重温梦里的甜蜜和幸福。如今,这个梦,说不定真能实现。集团公司历来的规矩,都是一把手的亲信干基建科长,他想这一次也不会列外。这时,飞机像个皮球,从他头顶划过。他抬头仰望着飞机,巴不得能看到刘总。可是飞机越飞越远,很快变成一个白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刘总回国后就要扶正了,这件事在集团公司已经不是什么秘密,那些中层领导,特别是小车班的司机们,对段鹏都另眼相看。瞧瞧他们那些嘴脸,和先前不一样的巴结表情,奉承语言。他打心里瞧不起他们,狗屎,一群狗屎。可是狗屎有狗屎的好处,这些狗屎,让他感觉他在集团里的重要性。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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