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耳朵可不聋。苏悦儿的嘟囔她听的清清楚楚,当下她扫了一眼苏悦儿,便慢悠悠的坐了回去,再次端起了茶碗细细的润了一口后才说到:“咄咄逼人已成忧患,不除不成!”苏悦儿眨眨眼撇了嘴:“外戚专权?”“哼,若真是那样,这种事实在没什么新鲜的,他要算最大危机那也要太子爷登了基才说的上是,可如今他已是难容之人!”老太太话里有话的做了一次提示。一瞬间苏悦儿的脑中便有了呼之欲出之感,她凝着眉去搜索,便记起那时她冒充姬姑娘时,太子爷与自己的一番倾吐,而关于那太子妃他可是曾经说过,待登基后并不封后的!“啪!”苏悦儿手拿榜文敲上了自己的脑门:“我懂了,他想外戚专权,可是太子爷不给他机会,所以”她说着眼看向老太太,便瞧见老太太点了点头:“所以他的动作可太大了些!”“人家狐狸藏尾巴,他倒笨的lou出来”苏悦儿忍不住吐槽,可老太太却摇头:“他也是没办法!你要知道那贺阁老精打细算的,早是打算着待太子爷登基后便可鸡犬升天的。只是偏偏太子妃不如太子爷的眼,他就算只是想谋个福荫都成了难事!人这一辈子谁没点盼头,他所盼怕最初也只是如此,只是心里有了一丝念,人又到了那个位置上,有些事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苏悦儿点点头:“我明白,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规矩和讲究,如今他到了那个位置上,就到了圈子的正中,也自然关系着一些人的利益,就算有些事他本无意,却也不得不做!”“是啊,那贺阁老自从女儿做了太子妃,他便被大家凑了起来,如今说是他枝条蔓延也好,说是他只手遮天也罢,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毕竟照理,太子爷一登基,太子妃便是皇后,他自是国丈,众人巴结当似众星捧月,唯他马首是瞻,因此这些年,大家自是向他kao拢,如今他在朝廷里说话也是掷地有声!只是,偏偏太子妃与太子爷之间并非相敬如宾。这就值得玩味了,尤其是这次太子爷公然扶了个人出来还说那人有了身孕你说那贺阁老以及贺阁老背后的人会如何?”“坐立不安,心中愤恨吧!毕竟眼看到手的鸭子都要飞了,自是要动作的!”苏悦儿明了的说完却轻摇了下脑袋:“可是他这般跳了出来,不是让他的女儿更没了指望?”“指望?呵呵!如今皇上还没咽气,太子爷尚不是至尊,那贺阁老可还算第一臣子!若贺阁老狠下心来一手遮天的要去搏一搏,那么太子爷的江山可未必稳稳当当!”老太太说着一脸的轻蔑之色,苏悦儿则叹了口气:“可是您悬赏的时候,太子爷还没弄出这么个人来啊?如何闹到贺阁老被逼的要造反了呢?”“我不是说了嘛,太子爷与太子妃多年不和啊,你瞧瞧东宫如今有多空?你觉得这空,是谁的杰作?”苏悦儿伸手拍了下腿:“我懂了,总之太子爷早有异心,所以贺阁老也早有谋算,只是贺阁老打算跳过太子爷来保证自己的圈子利益,而太子爷则是希望有人来帮他把这个后院里不安生的火给灭掉,于是,您就站了出来悬赏一二,让太子爷知道您的忠心,更想让我就此与太子爷保持一种关系。近可成友,远可为敌,对不对?”老太太轻笑着点了头,苏悦儿则吐了一口气轻问:“那冰红的来信,您老人家怕也参详出个所以然了吧?”“上元节只怕有异变啊!悦儿,你得在这之前把这件事给解决掉!”“不!”苏悦儿说着把那榜文拿起来轻轻敲着桌子:“我倒觉得到了那天再说是最好!”“哦?”老太太不解的锁眉,苏悦儿则轻笑:“既然是要恩威并举,那不如千钧一发之时再出手,我好叫他惊心动魄的感恩戴德一辈子!毕竟于万众前,我若有恩于他,只怕他想不认,都不成!”“那随你的心意吧!只是,我担心你那个时候做不了这件事了!”“呵呵,那可未必!”苏悦儿说着伸手摸着肚子轻言:“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用刀!”转眼就是十天过去,在苏悦儿的静心指导与安排下,这相邻的几间店铺便被她改成了一家超级市场,她将所有的货品都按照现代超市那般摆放起来,而且为了照顾不识字的人,更在每处还安排了一个导购人员,当然员工全部是红门与蓝门的人。这条街道的两端被竖起了高高大大的广告牌,但却是红布遮盖,整条街的商铺也被苏悦儿叫人拿了红布给围了,只在红布上写了个七月二十三日。周围的街坊看不出端倪自是好奇的处处议论,没几天,全城的百姓都开始期待七月二十三日了,因为他们很想弄明白,这个七月二十三日会如何,到底这两个大牌子是什么东西。那几家店铺又发生了什么事!七月二十二的那天,鞭炮声声,锣鼓喧天,唢呐更是吹得平城一片喜庆,大街小巷的人起先都以为是谁家嫁女迎亲,待注意到大街上全是红色衣服的人儿发送一张张文书时,才醒悟过来不是那么回事。纷纷的外出接到那文书,一个个便成堆的议论开来,于是有街头大声念文书内容的,有三三两两凑一起相看的,总之,只半天的功夫,整个平城的老百姓不管识字的还是不识字的,全都知道这么一个消息:那个蒙着红布写着九月二十三日的一条街明个就要营业了,那条街上的东西可以自行的挑选,一次拿了在口子出结账,东西都是最低价销售,而一旦东西买到了一定的金额,还要额外送一些生活用品,这叫什么开业大酬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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