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止血,甚至连自己的各处观察与分析都快速而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卢郎中边听边从药匣子里翻出一种草药,快速的塞进口里咀嚼,另外摸出两种草药来,却是伸手在将它们揪扯掰断成细节,只是草药本身是有柔性的植物,这掰扯可不容易,苏悦儿瞧着他那费劲与焦急,便出口说到:“可是要把这两种草药弄成细节?”卢郎中点着头,嘴里含糊而答:“最好是细末来着,可没时间研磨了,能弄碎就不错了!”“把那草药放在你药匣子上,快!”苏悦儿立刻出言命令,她见卢郎中不解的望着自己只好有补上一句:“我能帮你,快点!”好在卢郎中是个实心眼,听苏悦儿这般说,还真就把药匣子扣好,将草药放在了其上,当下苏悦儿说到:“你抱着匣子蹲我跟前,闭眼别动!”卢郎中不解归不解还是照做了,就是闭眼他没听,睁着眼睛看着苏悦儿,不明白她叫自己闭眼做什么,而苏悦儿也不和他废话,更不催促他闭眼,只另一手一扬金色的匕首便在手掌里出现,她上推大拇指,小小的鞘便消失不见,当下匕首的寒光在灯烛上耀出光忙就把卢郎中给唬了呆僵,而下一秒,只听的细细的卡擦声,卢郎中便发现自己的眼前大奶奶的手快速上下的如同光影,而有细细的风就在自己的面前送来凉气。很快,细细的卡擦声过后,他的眼见便是切成了碎末的草药,他难以置信的抓了一把,才确信大奶奶凭着一把匕首把草药已经切成了薄片在复切,如今虽不是粉末,却也是细碎的颗粒。“别发愣,赶紧治!”苏悦儿手一扬,匕首已消息,那卢郎中便赶紧吐出了咀嚼过的草药,又抓了一把切碎的细末在手,拿到了苏悦儿的指头处。“我一松开可会流血的!我数一二三!”苏悦儿说着数了一二三才松手,卢郎中便将那一把细末直接撒到了那流血的伤口,继而把咀嚼过的草药压在了上面,冲苏悦儿说到:“帮我找点赶紧的布条!”苏悦儿明白,当下便是直接撩了魏灵韵的裙摆,就从内衬上先撕扯了一块下来,继而帮着卢郎中把魏灵韵的脖颈给缠了。“来人,去烧些热水,煮一些白布条,布条要长一些!”苏悦儿赶紧的大声吩咐,她这会才想起来一点医护吃,那还是他们的自救课或互助课里学的呢!卢郎中听了苏悦儿的言语,忍不住看了苏悦儿一眼,口里轻言:“大奶奶果然知道许多,莺儿说您很有些本事!”苏悦儿尴尬的笑了一下:“也就略懂,略懂!”卢郎中没多言,只管给魏灵韵绑好布条,苏悦儿想到先前那血流不止的情况便不放心的问到:“这能止住血吗?你看,她就那么大点伤口,又没伤到大血管怎么就血流不止了呢?你给放的什么药?”“放心吧大奶奶!我先前咀嚼的那是血见愁(铁苋菜)最是敛血止血的宝贝,还有撒到她脖子的那些被您切碎的草药,也是止血的好东西,叫做三七(云南白药的主料),以往有什么刀伤剑伤的病人,这两样下去准保止血!”卢郎中说完却也注意到魏灵韵那昏迷不醒的样子,便言道:“创口之血我能止,内里她还需要吃些阿胶等物来止住失血并生血才成,可是她现在这般,能不能活命要看她能不能抗住明天一个白天,只要那个白天她能抗的过发热,活命不难,抗不过,那就”苏悦儿点点头:“我明白!可是,她若是抗的过,这人,不会废了吧?我的意思是不会”苏悦儿在想怎么来形容植物人,而卢郎中已经开了口:“血失的挺多,但她这会呼吸尚稳,应该不会有什么,至于她会不会有其他的问题,这可不好说,只能看她的造化了!”苏悦儿想了想也是,这古代哪里就能判断出失血量有没影响到她的大脑运作呢?所以也只能点了头叫他开药,更叫喊着丫头婆子听吩咐,准备阿胶等生血止血的药物给魏灵韵先备下。片刻后这些东西就备齐了,但东西一送进来,卢郎中就发愁:“这阿胶已用黄酒烊化,还有一碗药汁在此,可她脖子处有伤,人又昏迷,这个喂食上怕有点难啊!只怕我就是用针强行扎醒了她,怕她也难以吞咽。”苏悦儿摇了头:“扎不得,她现在是休克,是人体的自我保护,只有这样减缓消耗,她才能有更大的希望活好,若是强行扎醒反而危险更大!”“是啊,那怎么办?不吃的话,我担心她的体内生血不足,会同样有危险啊!”卢郎中双手交叠,摇着脑袋。苏悦儿听了抓了下手,盯着那魏灵韵心里只念叨:你可不能死啊,也不能废了啊,我还指望用你当筹码换那七十家商铺呢,你要是真就这么完蛋了,我的计划不但要落空,还要和你家势成水火,那可不妙,得!我就救你一回!你可别给我死了!我的七十家商铺啊!她心里这般念着,人便伸手抓了那药碗喝了一口,继而趴到魏灵韵的嘴边,伸手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口,人便把黄酒同药物一起喂进她口里,而后喂怕她吐出来,又封了她的口,伸手轻戳她的侧喉,利用生理本能的收缩,将药物吞了下去。就这样她喂完了药,又把黄酒烊化过的阿胶也悉数给的魏灵韵点点的喂食了下去,几番折腾她可是忙了一头的汗,而在旁瞧看的卢郎中则是在大奶奶终于喂完之后冲着苏悦儿深深的一拜:“大奶奶真是高风亮节,如此以德报怨,实在叫小的佩服!”苏悦儿闻言脸一红,心说:你当我是圣母啊,我只是怕她真死了我的七十家商铺飞了啊!当然心里一回事,面上一回事,她总不会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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