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这话一出来。大家皆是一顿,老太太立刻挑了眉:“蛇神?你说的什么话?”红玉装作失言捂了口,待看到大家都关注她,这才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到:“我也只是猜的,小时我还在人牙子手里时,就有一路的饿坏了,路上打死了一条蛇吃了,没多久,那打死蛇的那人,他就又是气喘,又是胸闷,后来就说自己浑身跟火烧似的痛,再后来,他全身都肿胀起来,溃烂流水,哎呀,那样子看着可吓人了。我们眼看人就不行了,还以为他死定了,结果却遇到了一个和尚,说他是被蛇神附身前来索命的,后来那和尚给他做了法事。要他从此远离杀蛇之地五里之距,否则救的了一次,救不了二次,那人听了便远离那处,身上的伤竟渐渐的好了,再无事。”“可这和郡主有什么关系?她难道还伤了蛇不成?”太太在旁诧异而问,二奶奶身边的丫头却忽然惊呼起来:“哎呀,是有的,前个大早上郡主跟前的金蝉姑娘还提了个断成几节的蛇来要我们帮着做蛇羹呢!那绿绿的蛇看着好吓人的!”“荒谬,吃个蛇羹就俯蛇神索命,那在御金池里每日用饮的人还不是个个都出了事?”二爷当下摇头,可老太太却在听到御金池三字时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察觉自己失言,忙是低了头不再多话。“郡主出了事,若是不好,我白家也麻烦,常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红樱你去叫曾家的这就带了香油去无相寺添灯,若得方便,还请主持大师能给我白家祈福一场。”老太太话说的漂亮,明明是请人家来做法事,偏要说成是请大师来祈福,如此倒把郡主生病的事给遮掩了。继而老太太遣散了大家去忙,嘱咐了白家老爷修书一封给悦王提及令妹水土不服的事,先做个留底,以免日后有所苛责。这些事安置了。当夜大家也就围着郡主转。金蝉听说府里要请大师来给郡主瞧瞧做场法事,并疑似是因为郡主伤了蛇而被蛇神附身的猜测后,一时倒也有些慌的不安神,只能说着感谢的话流泪。古人心中敬畏鬼神,有些什么异相也大多归类于此,加之那日里蛇虽并不是郡主所杀,但也是因她命令着阿合将蛇砍成数段,并第二日要拿去做了蛇羹的,所以在金蝉的心里,倒也被误导着隐以为是。这一夜,就在郡主的呻吟与眼泪中渡过,天才亮,无相寺的主持便带着近五十人的法事团到了白家。客套了几句后,那大师相随着入院给郡主查看,而郡主此时已经开始视力出现模糊之症,人也有些昏沉不清。大师查看之后,便将老太太请到一边低语数句,而后便在雅苑屋外令香烛围阵,沙弥盘坐诵经,一时间香烟袅缭,木鱼嗡嗡。白府的人全部照规矩或坐或立在一旁。唯有老太太并未出来,反而是带着红樱就在房内守着郡主和金蝉。“瞧瞧这汗水,去擦擦!”老太太吩咐着,金蝉立刻去做,老太太此时却捏了郡主的脉门微微加力。片刻后,待金蝉拧了帕子来给郡主擦拭时,老太太已经松了她的手腕,全然一副心疼的模样瞧着郡主。大约一刻钟后,郡主忽而呼吸畅快了些,不由的口里喊着:“走开,你走开,你又不是我杀的,是阿合,是阿合!”郡主喊叫声,引的金蝉诧异赶紧去扶,老太太也做关心状,可郡主这会就和疯子一样,竟然一把xian开了被子,人就往外冲,一边冲还一边喊:“你别来找我啊,别吃我啊,又不是我杀的你,是阿合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啊!”她冲的很猛,红樱和金蝉都似乎拉不住她,竟让她跑到了房门处高喊。尽管外面木鱼与诵经声混在一起,却都是低语喃喃,与这高声尖叫却毫无遮挡之效。当下郡主口中的话喊的人人听而侧目,随之变色。而苏悦儿却是诧异的蹙了眉:奇怪,她怎么会倒配合我了?那蛇毒若直接作用人体便要借助血液传播,只要有伤口可查,医生就自然可对症下药,而苏悦儿为怕发现则把蛇毒焙干成末,借着见面之时就弹射了擦抹了不少在郡主的房内器具上,更在与她说话之时,以指甲盖扫了一些弹射进她的茶杯里,看她喝下后才离开,为的就是要她发症发的莫名其妙,具备异相。而眼镜王蛇的蛇毒乃是混合型毒液,主要是作用在神经系统上的,所以由呼吸道和消化道进入人体,通过吸收和渗入一样可以达到中毒的效果,只是不同于血液传播,她吸收的较少,不会产生致命危险,但要发一边中毒的症状才能被自身的免疫排毒系统排的干净。所以苏悦儿早就授意红玉和自己一唱一合把郡主给吓出病来,然后才好散布流言叫她好自行撤退。只是这会的郡主竟然跟疯子一样在屋里大吼大叫,光听屋内的动静,就和真有个蛇神要找她索命一般,令她都觉得这是意外惊喜,不由的几次看向身边的大爷。怀疑他是不是做了手脚,可大爷却只管一边把玩着魔方,一边咧嘴傻笑,哪里有点帮过忙的样子。苏悦儿思来想去,正在纳闷之时,却是忽而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未几房门打开,却是红樱扶着老太太走了出来,而老太太一脸的汗水与发白的脸,似乎都在讲述着她被郡主给吓的够呛。“快扶着老太太,她被郡主给吓到了!”红樱口里说着眼已经看向了苏悦儿。苏悦儿下意识的就上前扶了老太太,而此时那大师却是重重的道了一声阿弥托福,沙弥们便停了诵经,停了木鱼,个个盘膝静坐而不言。那主持大师在众目睽睽之下入了屋,继而用洪亮的声音说到:“此番蛇神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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