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国清寺一年的游客少说点有一百万的话,光门票收入就有两千万,我们政府和他们寺里各一半,怎么都能给财政增加上千万的收入。但做了好几年的工作,他们才从去年把门票从三块钱提到五块钱,等于没有什么变化。国清寺这么一个世界上有名的名胜古迹一年给县里交的钱,还没有石梁一个月交的多。”钱乐敏说:“这不挺好吗,说明国清寺的和尚不错。”副县长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对国清寺来说,就算把每张门票的价格提高到五十块钱,他们可能也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的,听说他们还有许多别的来钱的道。国清寺几乎每天都要做一场法事,做法事是要收钱的。另外,他们还经常派人出去讲学和招收研究生,这些都是要收钱的,而且价格不低,特别是到国外去讲学和招收国外的研究生。除这些以外,他们在国外有许多信徒,韩国和日本的信徒最多,许多信徒每年都要到寺里朝拜,来的时候,都会捐好多钱物。这些钱,都是他们寺里自己掌握的,而门票收入的钱却要跟县政府分。所以,不管怎么样国清寺一年的收入都不会少,门票低一点他们根本就无所谓,还落个好名声。”
副县长说得可能有些夸张,而且带有个人的主观感情,但应该是有一些事实基础的,因为李远方的师父就在国清寺里,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钱乐敏不甘心地问道:“不管怎么说,里面总是有些好和尚吧!”然后嘟囔了一句:“阿哥的师父就在国清寺里。”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副县长隐约听钱乐敏说到李远方到寺里找师父的事,于是就问李远方师父的法名,李远方如实地告诉了他。副县长是本地人,从基层一级一级升上来的,所以对国清寺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李远方告诉他以后,他就问道:“你师父是不是那个整天都在祖师堂里躺着的大师?”李远方说是的,副县长说:“你师父我听说过,是寺里辈分最高年纪最大的,他应该是个真正的出家人,我听说他白天的时候基本上不出祖师堂,中午连饭都不吃。”想了一下,又说:“这个寺里的方丈也不错,我和寺里商量提高门票的事情,好几次其他人都答应了,但到了他那里后,一句话就给否决了。听说他的佛学造诣很深,在国际上很有名望。但有些和尚就不行了,寺里现在有一个博士学位的特别有名的和尚,那个和尚,整天都在外面给人讲学,每讲一次学都狠狠地要一大笔钱,还到处卖讲课的光盘和磁带。他那些光盘我看过一些,说的那些话比我们还俗,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像个出家人。听说他还可能是下一任方丈的人选,如果国清寺交到他手里,我看就真的差不多了。”对副县长说的话,李远方不好插嘴,因为他对国清寺的情况不了解,又是个外人,所以一句话也没说。见到大家把话题扯远了,县长举起酒杯说:“我们不提这些了,喝酒吧。”于是大家都喝酒,然后谈了些轻松的话题,这顿饭就在杯盘交错中热闹地收场了。吃饭个只是个形式,主要的目的是借吃饭说说话交流交流感情,所以一顿简单的晚饭能用上两个多小时。钱老年纪大,年纪大的人一般都休息得比较早,所以吃完饭后,大家把钱老老俩口送到房间里就各自散了。只有丁局长到李远方的房间里坐了一会,既然李远方说是自己人,他当然要了解一下这个自己人是什么身份的。去年马进军调查李远方的家庭情况的时候,因为不在一个地方没有丁局长的份,但当时事情闹得那么大,离得不远的他还是有所耳闻的。当时被调查的人现在成了他们的合作者,却是他始料不及的。本来想晚上去看望一下林贵利和他的父母,但现在已经挺晚了,而且师父让他晚上去一下,李远方就去了国清寺。现在时代变了,就是寺里的和尚,晚上也可能会外出参加各种活动,所以李远方到国清寺的时候,小门还开着。师父现在年纪大了,精力没有以前好,所以虽然白天一整天都在祖师堂,晚上倒不用值夜,会回到自己的宿舍休息。进门后,李远方找到一个在走廊上匆匆走过的和尚问清了师父宿舍的位置,就直接找到了师父。看样子师父正在等他,还在宿舍的椅子上坐着看书。把“电子针灸仪”拿了出来,告诉师父说这是自己亲手作的,师父没有说什么话地收了下来。李远方打量了一下,发现现在师父住的宿舍比四年前条件好得多,有个电视,连空调都有,但师父没有开电视,也没有开空调,只把它们当作了一个摆设。在师父的示意下坐下以后,李远方就把自己这四年的情况简单地向师父说了说,说话的重点是最近半年在武功上的体会和进步。李远方说话,师父只是安静地听着。等李远方说完,师父指着墙角的一个颇大的木箱子说:“你说的那些原理什么的我不懂,这里是我几十年来写的日记和笔记,我也没有什么身外之物,就把这些东西送给你作个纪念吧。”师父那些日记和笔记,应该是这几十年来练功的体会什么的,对李远方来说是无价之宝,李远方觉得太珍贵了,有点不大敢要。师父说:“这辈子我也没有收过别的徒弟,又没有亲人,这些东西不交给你,留给现在寺里的人我不放心,你还是带走吧。”听师父的意思,好像对现在寺里的许多地方不太满意。李远方就向师父说起今天在饭桌上丁叔叔和副县长的一番话,问师父是不是真的。师父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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