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清醒过来。他想起了那几起失踪案,想起那个浑身血液被吸干的女孩,想起了韩清音刚才那低低的一声。“妈!”这是韩母!罗剑想也不想,拨通了110。“从医学角度来解释的话,韩母就是所谓的“卟啉症患者””郭医生从医院办公室出来,对罗剑说,见罗剑不明白又补上一句“就是小说中写到的吸血鬼病。”罗剑这才“哦”的一声恍然大悟。卟啉症,血液疾病,它能引起患者惧光、肌肉萎缩、贫血等种种症状,古代的卟啉症患者曾有通过吸食或饮用鲜血来使自己感觉舒服的情况,这或许无意中成为了吸血鬼传说的起源。“想不到一切的事情都是一个可怜的老人做的。”郭医生感叹“韩清音这次也不会好过,年纪轻轻的碰到这种事情,也许连前途都要毁了,何况还是自己的母亲作出那种事。”罗剑低头不语,在他的脑袋里似乎有谁在吵闹,无法让他安心。曾经,好像有什么线索落入他的眼中,但他却没有注意到。“别想了,虽然事情结束得仓促,案子总算是破了,接着只要找到那几个女孩的尸体就能结案了。韩母还是不肯说出尸体的处理地点吗?”罗剑摇摇头,他到底在在意什么?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这一切都是韩母一人所为,虽然听起来有些荒谬。韩母并没有中风,她得的是卟啉症,她骗了身边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女儿,她将家中的护理杀害,吸她们的血,然后把她们的尸体藏匿。“郭医生,那个女孩,你还记得吗?就是在街上被车撞到的那个,她”“我知道,你想问她为什么能够失去了血液还像正常人一样在街上走是吗?”郭医生拍拍罗剑的肩膀“年轻人,别太执著那些无法解释的问题,也许司机当时记错了,那个女孩很可能是一开始就被抛在路上而不是被撞倒的。好了,我要回警局去了,你呢?”“我我还有点事要办。”罗剑想了想,转身又折了回去。“我没病,你们都走开!”远远地就听到韩母歇斯底里的声音,罗剑走到病房的门口的时候,一个盐水瓶飞了出来,差点砸中他。病房中,几个护士手忙脚乱地拉扯着韩母,想让她安静下来。“快打镇静剂,快!”护士长忙碌地指挥着,几个护工冲进来,也帮着制止韩母。
“她不是韩清音,她不是!她不是我女儿!”混乱中,韩母不停地念叨着同样的话。“病人有狂躁症状,快按住她!”“针头折了!”“按住她的脚!”拉扯中,韩母的病人服被拉开,罗剑下意识地回避,眼光却不自觉地落到了她的背部,那里!罗剑倒抽了一口冷气!“随便坐吧。”黑暗的放映厅内,韩清音独自坐在前排,美丽的脸孔笼罩在昏昧不明的光线中,看不出什么表情。罗剑迟疑了一下,坐到了靠边的位置上。荧幕上的黑白胶片正上映着上个世纪的风情,三十年代的上海,人力车夫来回穿梭,身着旗袍的妙龄女子袅袅娜娜,留声机传出纸醉金迷的婉转莺啼。“这是我出演的第一部片子。”黑暗中,韩清音的声音朗朗传来“那一年我十六岁,一个人从苏州到上海,什么都不懂。”罗剑望着屏幕上那个韩清音。穿着样式朴素的旗袍,头发挽起,有那个年代的风情和不盈一握的脆弱的美。片子不知道是在讲些什么,罗剑只看到稚嫩的韩清音来来去去,着不同的裳,有不同的美。“你已经知道了吧,她才是真正的韩清音。”韩清音懒懒地道,那口气有一种无所畏惧的绝望,她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把自己窝在了座椅当中。“嗯。”罗剑回答。在“韩母”的背部他看到了那条真正的韩清音才有的疤痕,那是韩清音小时候出车祸所遗留下的痕迹。“她是韩清音,那你是谁?”“我?”韩清音想了想“我是黄宛玲。”“黄宛玲是电影中的人物,不是你。”罗剑不知道韩清音在跟自己打什么哑谜,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必然有一个身份,没有一个人是没有身份而需要窃盗虚构人物身份来成就自己的。“也对。”韩清音笑笑“我不是黄宛玲,我是汪美芬。”罗剑愣住了,汪美芬,那是韩清音母亲的名字。“我不是她的女儿。”微弱的光线下,韩清音有一下没一下地比划着“我是她的母亲,她才是韩清音,是我领养的女儿。”“领养的?”罗剑诧异。“我伪造了出生证明,因为我根本生不出孩子。”“韩清音”笑,话语中似乎意有所指。“如果你才是汪美芬,为什么你还能那么年轻?”罗剑已经搞不清楚眼前的状况,韩清音到底在说什么?电影似乎是到了尾声,罗剑只感到眼前的屏幕黑了一下,继而又亮起来,长排的演职员表被打出来。女主角,白梅,男主角女主角,白梅?罗剑不解,女主角不是韩清音吗?为什么会是白梅?“罗队长听说过白梅这个人吗?”韩清音在一旁悠悠地说,顺手开了罐可乐喝。易拉罐拉环被拉开时的声音和气泡咕嘟咕嘟的声音突然让罗剑神经紧张,就仿佛他即将被告知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罗剑觉得浑身僵硬。“白梅,30年代红极一时的影星,曾经出演过40多部影片,在她最红的时候因遭人嫉妒被毁容,此后消失。罗队长,我就是白梅。”韩清音转过脸来,罗剑倒抽一口冷气。这哪里是面容清纯的韩清音,自己眼前的分明就是一张布满了扭曲刀疤,纠结可怖的脸啊!“我无法忍受自己就这样被人毁了一生,所以想尽了一切办法要治好自己的脸。脸是治好了,不过却也付出了代价。”韩清音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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