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季禾来开的门,挨个打了招呼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伸手到飞飞面前,笑得温润:“她叫什么名字?”
飞飞抓紧了愈遥的手,她不愿,亦不擅长与生人认识。
愈遥没有强制将她送过去:“她不肯说,晚些我们去福利院查一查,现在可以先叫她飞飞,我取的。”
文季禾也没有强求,收回了手,镜片后的眼睛轻快如风地瞥了一眼愈遥,不是没见过这位传说中将秦子游迷得神魂颠倒的愈小姐,只是上一次见面确实不太愉快,在其位谋其事,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自己确实应该先道个歉。
愈遥换好了拖鞋,空出的那只手自然而然地拍了下文季禾的肩膀,站在了她旁边,轻轻地开口:“文小姐,不带路吗?”
她释放出的平和友善让文季禾懵了一下,快速评估了一下愈遥的意思,却没在她眼底找到任何关于往事的情绪。
文季禾的眼睛越过她的头顶,看向了秦子游,却没对上视线,秦子游低着头和宫敏说话,好像根本没注意这边在发生什么。
文季禾敛起眼神,翻篇了。
看来愈遥真的对秦子游很重要,她的态度决定了自己的过去能不能漂白,也许甚至能决定更多事。
脱离了蒋家的光环,文季禾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她住三室一厅的普通房子,客厅甚至放了一个现在很少有人会打开看的电视,深夜睡不着的时候,她会起来开着电视的声音,在沙发上坐到天明。
愈遥一进客厅,宫奇就从沙发上蹦起来,第一个和宫敏拥抱住,碍于人多,忍住了嘴边的话,只说了好想你。
第二个拥抱的是愈遥,宫奇好像回到了过去,又变成那个在愈遥面前被管得像小鹌鹑的小孩,扭扭捏捏地勾着愈遥的手指,小声和她商量:“遥遥姐,能不能让秦总不要追究我回来的事情呀……”
愈遥:“?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
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谁知道宫奇这个小人精,笑得像偷了蜜一样,摇着她的手连喊好几句好姐姐。
今天进门见到的这两个人都有点不正常。
宫奇紧接着对飞飞产生兴趣了,拉着她非要带她去看自己从海城带回来的特产,不顾飞飞求助的视线,跑得像装了四个轮一样快。
愈遥手上突然没了任务,转头一看,文季禾和宫敏在厨房开始挑吃什么菜,秦子游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只好去了阳台,找到文季禾睡觉时常用的藤椅,倚在上面,眼睛盯着角落的绿植,感觉在做梦一样。
如果一直能这么轻松快乐,或许……自己是不是可以不用走……
她的面前洒下一片阴影,紧接着又消失,秦子游拿着手机走了过来,垂眸看了她片刻,选择了蹲下,和愈遥平视,甚至比她低一点。
秦子游半跪在地上,手肘很有分寸感地压在藤椅的边缘,难得和她闲聊:“感觉怎么样?”
愈遥翻了个身,蜷缩在长长的藤椅上,侧躺着面对她,将秦子游的脸收入眼底,连同她月牙形状的耳钉,黑色毛衣上垂坠的银色项链,一切都恰到好处,像一朵盛放的玫瑰花。
因为秦子游的经历过于传奇,本人又年轻漂亮,网络上有不少对她的猜测和幻想,愈遥搜索新闻的时候看到过一些不堪入目的文字,当时就大惊失色地将软件都卸载了。
现在两人的关系缓和,愈遥对她没有那些抵触之后,脑海里又浮现了那些文字。
“作为秦氏集团年轻的掌舵者,小秦总一直都很忙碌,连你怀孕的前三个月也不例外。你独守空房,寂寞难耐,有一天,偷偷潜伏到总裁办公室的办公桌下,在等待中睡着了。再次醒来,小秦总一本正经地听着下属汇报,好似商业精英,只有你知道,她白皙的脚趾,正踩在你的……”
“又一次被顶头上司狠狠骂了一顿,你跑到卫生间里嚎啕大哭,却没注意门板没有上锁,在你眼睛红通通像一只小白兔的时候,你背后的门悄然打开,一个高挑的身影将你壁咚在墙上,喑哑的嗓音仿佛忍了许久:早晨怎么跑得那么快,我都还没有尽兴……”
“……”
再漂亮的脸,在这些具有冲击力的文字面前,都不堪一击。
愈遥狠狠闭上了眼,缓了缓,才能如常面对这些文字描述的正主。
“感觉……很好,过于好了。”
是那种,感觉这一辈子也不会比这再好了的好。
秦子游托住腮,眨了眨眼睛:“所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但我的安排,你还是喜欢的,对吗?”
愈遥想说不讨厌,秦子游的手指竖起,贴到她的嘴唇上,一字一句强调:“没有不讨厌,要么不喜欢,要么喜欢。”
她手指的温度灼烧了愈遥的唇,贴上了就没收回,愈遥想张嘴说话,气息却毫不遮掩地扑在她的手指上,细细长长的,骨骼分明,因为自己的呼吸而柔润了一块。
面对秦子游的逼问,很多时候愈遥都不说话,但那种不说话,是无声的反抗,和现在不同,她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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