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第一句话的瞬间,刘漫就开始往外走了,甚至来不及和戴莹交代一声发生了什么,坐在车上才后知后觉,这事干得不妥善,如果真的需要警察到场,作为实验室的主人,戴莹肯定是要知道的,到时候她受到的惊吓可比现在多。
虽然顶替了愈遥的位置,但终究是没有愈遥的脑子,刘漫懊恼地敲了敲头,她现在被安排在戴莹的公司历练,但总有点力不从心,毕竟在此之前她也只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紧赶快赶到了实验室,见到地上瘫倒在血泊里的那个人,保安用自己私用的纸巾帮她擦干净了脸,在满地血色的衬托下,那张脸漂亮得更加冶艳。
看清是谁之后,刘漫愣了一下,一种迷惑的情绪冲了上头。
这种感觉就像,假如你玩了一段时间的游戏,弃游回归现实后一段时间,突然发现游戏里的纸片人大反派出现在了现实生活中,还是一副历经千辛万苦才来见到你的可怜模样……
没办法感动吧?满满的都是疑惑!
这次元壁不冲破也罢!
紧接着刘漫想起愈遥和地上的人的不清不楚的关系,心里生出一阵庆幸。
幸亏不是命案,也幸亏没叫戴莹一起来,否则,地上这个人不一定能撑到最后一口气。
因为戴阿姨,可不是面团捏的啊,知道秦子游和愈舒南相生相伴的关系后,恐怕顶着法律的制裁,也会冲过来给她补上最后一刀。
保安战战兢兢地给那人止血,纱布紧按住伤口,但根本止不过来,她身上伤口颇多,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已经密布得仿佛满是小猫爪痕的破布窗帘。
这人就像从风暴中爬出来一样,可是奇怪,风里又没有小刀子。
她得多痛呀,保安心里的恐惧,在看清受伤的是个漂亮女人之后,消弭了许多。
刘漫定了定神,眼神复杂地看着昏死的秦子游,转身拨打了助手的电话,这还是她第一次冒着风险做这么出格的事情。
可是没办法,秦子游不知道怎么来的,她在这个世界又没有身份,医院都不敢收,只能私底下安排好。
……
“近日,一种新型病毒席卷全球,我们采取希腊字母命名,称之为“bda病毒”,世卫组织报道,至2月28日10时全球bda患者确诊83652例,67个国家报告有确诊病例……”
主色调为天蓝色的卧室内,柔软的床上倚着一个女人,盘腿坐在床头,认真地看着电视上的新闻。
窗户向外推开,凉风从外面吹进来,窗边挂着的捕梦网微微倾斜舒展,轻盈的羽毛跟着跳跃舞动,白色流苏像翻涌的云层,丝丝缕缕随风摇曳。
“bda病毒的症状有些和感冒类似,主要症状就是发热、乏力、疲倦、肌肉酸痛,但是有的患者可能还会出现胃肠道的症状,比如腹痛或者腹泻,发热大部分患者在37c-39c之间,并且有比较严重的咳嗽,还有一些是咽喉肿痛……”
她看得认真,如果不是手边没有笔记本,大概就已经在一字一句抄在本子上了。
刘漫进来以后,纳闷道:“这都是一年前的报道了,和你们那又没有关系,看这干嘛?”
平心而论,在秦子游的世界,两人地位悬殊,刘漫一定是怕她的,但现在,谁要倚仗谁还不一定。
果然,见到她进来,秦子游立刻将新闻暂停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过来,不见旧日的骄狂,多了好些沉稳:“我想去见愈舒南。”
刘漫看见她求自己的样子,心里平添了几分乐趣,故意拖着嗓音逗她:“哦?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现在全球形势紧张,你在这里是黑户,既没有身份,又没有检测报告,寸步难行。帮你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你?”
小样,以前就没正眼看过自己,现在张嘴就提要求,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秦子游眼神闪烁了下,当初发的那句誓言,果真还是应验了一半——让自己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的人,是没有底气和实力去和别人谈判的,但比起很久以前仰仗周家的鼻息而活的日子,现在的她,起码精神上是自由的。
做想做的事情,不用考虑代价。
秦子游摩挲了下手里的遥控器,缓缓开口:“愈遥发烧了,最坏的情况是,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体受到了感染,所以,在那个世界的她,也受到了影响。”
“我要见愈舒南,我不伤她,只是想和她说几句话。”
听到愈遥发烧,刘漫心里紧了紧,基本上每个感染了bda病毒的人,第一个表现都是发烧,如果身体太弱,第一关都不一定过得了。刘漫抱着的手臂不知不觉松开,烦躁地掐住了手心:“可是小南是昏睡的,你要怎么和她沟通?”
她承认,本来想为难秦子游的心思,在听到愈遥感染以后全消失了,本以为做好了一辈子相隔的准备,但如果世界剧变,远在另一维度的愈遥也不再安全,真的能心安理得吗?
刘漫出来后的第一夜,跪在地上和戴莹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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