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缘天真得近乎可笑,是想把自己按斤两称量,能抵多少是多少。
厄钰还真是被他逗笑了,像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星缘。
“既然如此豁的出去,我倒是好奇了,你跟韩修什么关系,竟然愿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问及这一点,星缘心中陡然一震,整个人的气场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我敬佩他。”星缘回答,因为激动而微微睁大的清澈眸子里,忽然盛放星光。
“他本身是年轻天师里最厉害的人,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继任天机府掌门天师。”
“但是他不在乎这些虚名权欲,而是为了人间存亡,只身深入恶狱十年。
“我没有他那样的本领,所以只能做到他当年的一小部分——只身闯恶狱。”
厄钰听着星缘有些激昂的回答,神情深不可测,令人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小会,厄钰才缓缓启口,沉声对星缘道:“你在说谎。”
星缘僵了一下,随即否认:“我没有!”
可是厄钰嘴角勾起邪气笑意,深红双眸似早已看穿星缘内心深处。
“我是恶狱鬼主,你心里那些不该有的欲望,在我面前是藏不住的。”
在厄钰诡谲的声音里,星缘被狠狠地震了一下,一时脸色惨白,嘴唇半张着,竟是一个反驳的字眼也说不出来。
而这时,厄钰缓缓从鬼主之位中站起。
他本来坐的位置就高,而站起之后,身形却持续地拔高,如同一只巨大的雕鹰展开羽翼,缠绕着无边黑雾的无相恶骨真身显现,一层层的往上伸展。
在无数骨骼嘎啦啦的摩擦倾轧的声音里,厄钰变成了个与恶罗殿一样高大的巨型骨架,黑雾在他周身凝结成了坚实的甲胄,而他眼窝里,两团鲜红的火焰熊熊燃烧。
星缘高高昂着头,被恶狱鬼主可怕的真身震慑到无法动弹。
而下一瞬,恶狱鬼主巨大的骨手伸过来,将他整个人握在掌心里,像握着个玩偶娃娃,轻松拿到了半空中。
“你喜欢他。”
厄钰颌骨开合,发出震耳欲聋的浑厚声音,一双腾着火焰的双眼凝视着星缘,是在看着他随时可以轻松捏死的蝼蚁。
星缘在他手中确实如蝼蚁一样脆弱,身体被恶骨凶煞整个握住的感觉十分不好受,磅礴的鬼力令他浑身嘎啦作响,似乎下一秒整个身体就会分崩离析。
从一开始,厄钰就从星缘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光,那是他当年追逐在韩修身后时,也曾闪耀在眼中的东西。
所以他太明白了,星缘同他一样,为韩修着迷到无法自拔,而这看似崇拜与敬佩的外壳之下,其实藏着男人对心爱之物最原始的欲望。
恶狱鬼王vs矜持天师22
厄钰对韩修的欲望,却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是十年的朝夕相伴所凝结出来的。
而眼前这个不自量力的人类小天师,又是凭什么对韩修产生这样的念头?
难道在抛弃了自己的三年时光里,韩修便是将他的温柔体贴,都给了这个渺小的小天师吗?
妒忌,从不会因为身份的高低而区别对待。
厄钰看着星缘,胸中妒火狂烧。
于是他抬起拇指,刮过星缘脸颊。
看似轻轻的一扫,效果却如同给了星缘当头一个暴击,打的星缘面颊红肿,鲜血从嘴角涌出。
星缘被打的晕头转向,面孔垂下去,在厄钰手中发出痛苦的闷哼。
而厄钰忽然加重手心力道,几乎将星缘捏死,同时戏谑道:
“一定有数不清的夜晚,你想象着他笑的样子,哭的样子,似痛又似快的样子,然后抱着这些想象,沉入睡梦,然后在梦里对他为所欲为。”
星缘身陷绝境,却还是在厄钰戏谑的话中面红耳赤,窘迫地反驳:“不!你别胡说!”
厄钰发出看破人心的不屑冷笑,反问:“我胡说?难道你没想象过他的身体?”
心中最羞于见人的角落被恶鬼扒开,年少懵懂的星缘完全慌了,失措地解释道:
“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根本不用想,他身体什么样,我每日都可以看。”
他想表达自己不屑去做想象韩修酮体的龌龊行径,毕竟韩修三年活死人,日日擦洗身体都是他代劳,但因为慌张而乱了轮次,变得暧昧不堪。
厄钰被他这话镇住,隆隆倾轧着的恶骨真身露出一种戛然而止的僵硬感。
下一瞬,厄钰蓦地发力,将星缘捏的暴吐一口鲜血,才幽幽地说:“有些不堪的念头便罢了,说这种谎,可连我这种恶鬼都要觉得恶心。”
厄钰虽然常用喜欢勾人之类的话去羞辱韩修,可是十年相处,他其实最了解韩修的为人。
他知道韩修禁欲,是个端方俊雅的人,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做出天天对着某人脱衣的不雅之举。
而且被他握在手中的小天师着实没有斤两,凭什么勾的韩修脱衣服?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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