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是谁的心跳在砰砰地响,宁岁埋着脑袋蹭在谢屹忱胸口,两个人的呼吸都还很急促,谢屹忱喉结滚动着,用力抱了抱她。
——真是可爱死了。
幸亏老馆设计了这个情侣位置,一条细悠悠的走廊经过窗边,每隔好几米才会有座位,背后都是层层叠叠的书架,互相之间也有墙体阻隔,看不到对方。
他们又是在角落里,所以称得上是十分隐蔽。
但是宁岁还是在心里直呼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内心再热气沸腾,她还是竭力维持着表面很镇定的状态,就这么抱着缓了五分钟后,闷声说了句:“谢谢。”
说出来的嗓音也有点哑,宁岁羞耻地闭了闭眼,还是像鸵鸟一样缩着,不肯起身。
谢屹忱低哑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带着点懒散的欲:“谢谢?”
又两分钟一动不动。
“嗯,帮助我,”宁岁从他怀里诚恳地抬眸,“从发疯清单上又划掉一条。”
“哦?你清单上还有这个?”
谢屹忱眯了眯眸子,眸光深暗,稍稍低睫,视线掠过她粉扑扑的脸颊,往下落在染着透亮水色的唇。
像是水蜜桃,光泽细腻而饱满。
宁岁并未意识到这些,眼神闪烁,以气声接他的话:“就以前没做过的事儿嘛……”
唇瓣一开一合。
谢屹忱盯着那处,蓦地抬起手指碰了碰。
宁岁的声音戛然而止,紧紧看着他。
不知是想抹去还是加深印记,他的指腹缓缓而又暧昧地在她下唇上蹭了一下。
很快垂眸,压低声音问:“想不想再亲一下?”
宁岁瞠大眼睛,没能出声说什么,谢屹忱就俯身又压了下来。
他们这里的藏书类别是人文与历史—3,都是厚厚几百页的大部头,古朴的书卷气弥漫开来,和着午后阳光,图书馆的一角发出极为隐秘且赧然的细碎亲吻声。
层层书架外头有人来回走动,只不过视野被挡住,因着距离的阻隔,两边的声音都减轻许多。落在宁岁耳畔,只能听到轻到难以察觉的步伐声,却像是直白踏在她的心间。
一开始只是试探,后来就慢慢地深入。
属于谢屹忱的气息实在太过有侵略性和存在感,宁岁有点抵抗不住,手指胡乱地攀附在他结实的肩头,脸也被他捧着,她下意识想要向后退,结果被他揽着腰又拉了回来。
明明,只是亲吻而已。
怎么会这样,呜。
明明两个人都很青涩,但宁岁察觉到现在明显是谢屹忱在带着她,她什么都不会,就被动承受着,胸腔里是急湍湍的乱流。
阳光灿烂地照在图书馆的桌角,爬山虎的枝叶悠悠在微风中摇曳,窗外是天朗气清的冬日,窗内则是另一番不为人知的景象。
宁岁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如果她晕倒,那一定是被谢屹忱害的!
她纤细的手臂屈起推按在他宽阔紧实的胸膛,细细揪着他胸口的衣服,整个人被圈住,不得挣开也无力动弹。
过了会儿,感觉到这人含笑又滚烫的气音哑然落下。
“笨蛋,换气啊。”
—
宁岁原本计划今天重点复习一下数分,谁知事情走向完全没有按照预期发展。
墙壁上有个挂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转动着,最后被谢屹忱放开的时候,宁岁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
——他们居然亲了有半个多小时。
救,命。
啊啊啊啊救命啊!!
唇上的触感还有残存,酥酥麻麻的感觉,心跳也乱如麻,过载失速,窗口飘动的爬山虎好像时刻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环境太过深入人心,哪怕不干别的也没办法静心学习,宁岁没有仔细看谢屹忱的表情,就起身慌慌忙忙往卫生间的方向溜去。走的时候不忘拿上自己的水壶作为借口。
水房在借书处的另一边,宁岁经过的时候,坐在桌前戴眼镜的图书馆理员抬头随意打量了她一眼,宁岁顿觉无比心虚,连脚下步伐也情不自禁地加快。
其实壶里还有大半瓶水,没那么喝,她感觉口干舌燥,又喝掉半瓶,装模作样地在水房打了水,顺便进了附近的卫生间上个厕所。
很巧,里面恰好有个认识的女同学。
对方打了声招呼,热情寒暄道:“岁岁,你口红颜色好漂亮啊,什么色号?”
……她没化妆啊,什么口红?
宁岁下意识往镜子里看了一眼,蓦地僵住。
“……”
啊啊啊为什么!
看起来!
那么红!
宁岁舔了舔唇,硬着头皮说:“大概是中午吃的麻辣香锅色吧。”
“……”
—
最后也没有一起自习成功,谢屹忱下午又被叫回了实验室,宁岁本来想继续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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