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伸手手臂抱住男人的脖颈,强迫男人低下头,按住男人脖颈的指节微微凸起,随即抬身吻住了那略微张开的嘴唇。
这个吻一触即分,易北松开抱着男人的手臂,声音不轻不重:“为什么要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来找我?”
“……”男人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瞬间满头的雪发犹如枯木回春,如同黑色的锦缎垂在肩头。那双漆黑的眼眸低垂着看向怀里的青年,声音有些沙哑:“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他从送亲的喜轿里抱起易北的时候,易北腰身上挂着一条银色的长链,他只用了一眼,便认出这是那个人的东西。
“我做了错事,所以你才执意要从我的身边逃走。”男人用目光描画着青年的轮廓,像是要把青年唇角扬起的弧度都烙印下来:“我把你抱回府的时候,你身上戴着他送的银链。所以我想,也许比起见到我,你更期待能见到他……”
易北略微挑起一边的眉尾,忽然抬起一只手,将男人身上的绣着金边的红袍扯开,这种逼良为|娼的爽感从古自今都对男人有巨大的吸引力。
眼前这位世子在很多地方其实与苗王极为相似——比如他们都会固执地穿着成亲那天的礼服,还同样拥有比其他人格更强的占有欲,也许这也是他们不对付的原因。
男人只是低头看着他,任由身下的青年将身上的喜袍扯松,再滑落肩头,两人之间只隔着半寸距离,连滚烫呼吸都拍打在彼此的脸上。当喜袍完全被解开,露出那精壮结实的胸膛时。男人抓起易北的手向下缓慢滑动,停留在一片早就蓄势待发的火热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易北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对他的渴望。
那是始于一种最原始的冲动,有滚烫的爱意做润|滑,又在唇舌相接中彼此交付。
男人的手指穿插进了青年的黑发中,低头亲吻在那张微微张开的唇上,指腹一点点摩挲着他后颈上的咬痕,记忆和现实不断在脑海中重叠,理智的控制力在大脑中一点点衰弱。
睡裤被完全褪了下来,堪堪地挂在一只被高抬起的脚踝上。男人俯下身体,不断亲吻那微微颤抖的眼皮。
易北仰着头,呼吸有些乱,黑发被汗水浸湿,他的双腿被迫搭在男人的宽大的肩膀上,绷紧的脚背带上了一丝不正常的红意……身后的手指不知道增加到了第几根,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身体已经被开拓到了极致,却还要被迫承受更令人不堪的试探。
易北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抬手死死抱住男人布满汗水的脖颈,咬牙道:“够了…进来……”
男人亲吻着他的眼尾,掰开易北的手指,与他十指交握:“能受得了吗?我的东西至少比这大一倍。”
易北紧闭着双眼,声音却在发颤:“进来。”
身体里的几根手指倏地被抽出,紧接着一个炙热滚烫的东西抵上了入口。即使两个人身体的契合度很高,但真正被木楔贯穿的那一瞬间,易北还是濒死般抬起下巴,大脑里只剩下一片空白,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只能发出喘息。
恍惚间他仿佛感觉自己是一条搁浅在海滩的鱼,渔夫扒开他身上的坚硬的鳞甲,粗粒的手指摩挲着他失去鳞片后脆弱的皮肤,紧接着渔夫捡起一根烤鱼的竹棍,迫不及待地用竹棍穿透了他的身体。而他被渔夫捏在手里,失去了能够保护自己的鳞片,只能任由那凶狠的竹棍撞击着身体深处最脆弱的存在,带来海浪般没顶的痉挛。
易北陷在柔软的被褥里,被迫向后仰着头。一种隐秘的愉悦从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升起,他抬起无力地手臂,轻轻按在男人的胸口,感受着手心下结实而有力的搏动。
抵在男人胸口上的手很快被男人抓住展开,男人喘息着吻过他的手心,汗珠顺着起伏的脊背滑落,他的声音轻的就像是一场梦境: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作者有话说:
先这样吧,还有一小段,放在明天吧,写不动了qwq
如果过不了,那就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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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二)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 屋外已经大亮。窗户被开了一条缝,熟悉的玫瑰花香从窗外流入屋内。
易北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下还垫了个枕头, 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透着一股酸涩。他闭了闭眼睛, 感受着后背上不容忽视的笔触, 几乎无声地叹了口气:“你又要干什么?”
落在他侧腰上的兽毛微微一顿,紧接着一双温热的手按在他的后腰的凹陷上:“别动,还差一笔便好了。”
易北微微皱起眉,侧着头朝旁边看去。床头柜被拖到了靠近床尾的位置, 而此刻上面放着一个莲花纹瓷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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