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扬听她说话都觉得心烦,他可不可怜关这女人什么事?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看看他的嘉嘉,结果还被这女人挡住了。
病房的门被轻手轻脚的关上,谢清嘉轻轻呼出一口气,正要去开水机边接点开水,孙司玉就一伸腿挡住了他的脚步:“你去哪里?”
谢清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去接点热水,顺便看看有没有适合病人吃的东西,拿过来一些。”
薄以扬术后需要清淡进食,他身边又没有照顾他的人,自己暂时性的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然而孙司玉脸上却又浮起了那种讽刺性的笑容:“你倒还真是尽心尽力啊,谢清嘉,只不过你和薄以扬的关系就是简简单单的学长学弟,为什么不让他新包养的那个小情人来照顾他呢?”
谢清嘉脸上本来淡淡的笑容下去了一点,他直视着孙司玉的脸,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孙司玉睫毛很长,眼神里却透出来一股阴鸷不明的劲儿来,他轻轻一笑,向谢清嘉走过来,三步两步就把他逼到了墙边,然后谢清嘉听到他声音压的很低的说:“他这次救了你,你应该很感动吧?怎么着?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炮友转正了?”
谢清嘉真该庆幸病房里,梁萧萧还在和薄以扬说话,没功夫关注外面发生的一切,也真该庆幸孙司玉虽然疯,但还没疯到一定的程度,还知道压低声音,不让这件事情传入外人的耳中。
但即便如此,那不加掩饰的话语,仍然让他脸色沉下来:“孙司玉,谨言慎行。”
“谨言慎行?”孙司玉冷笑,“我看你才应该更加谨言慎行吧?你之前不是说过,只要能够呆在梁萧萧的身边,就什么都可以付出吗?那么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想真正的男女通吃,脚踏两条船吗?”
谢清嘉脸上的神色有些凝重,还有些难堪:“我没有这样想过。”
“你敢说你没有这样想过?”孙司玉整个人身上的气场都是侵略性极强的,就像一只野兽一样,紧紧的盯着自己的猎物,“谢清嘉,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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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嘉沉默不语,睫毛却在轻微而不安的抖动着,就像是蝴蝶的翅膀,颤的人心头发痒。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孙司玉一只手轻轻抬起,那带着淡淡松木香的气息萦绕在谢清嘉鼻尖,他觉得自己有一阵阵的晕眩,而耳边传来的是孙司玉冰凉的指尖温度和冷冽的话语,“谢清嘉,梁萧萧不是什么蠢蛋,你瞒得了她一时,却瞒不了她一世。”
“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这句话,冷淡的向后退一步,转头欲走,一只纤长而白皙的手却突然揪住他的衣角,紧紧的:“孙司玉,你,你不会告诉她的,对吗?”
孙司玉一顿,转头看向谢清嘉,拉住他衣角的青年人侧脸线条清晰动人,唇瓣嫣红如同六月花蕊,肌肤白的近乎透明,而那眼神带着微微的闪躲,似乎是不敢直视他,又似乎是有着诸多忐忑。
他忐忑的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件事吧,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做的事情被梁萧萧发现。
为了这个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一开始两个人并不熟识,自己让他给自己口,他虽然惊诧,但也丝毫没有反抗。
这绝对是一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他看似处处留情,但归根结底并没有对谁真正的动心,甚至于理智的冷情。
孙司玉有点想笑,但努力的扬了扬唇角,又笑不出来,他心底忽然涌出一点不明不白的悲哀来,于是一字一句道。
“谢清嘉,我有的时候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狡猾的狐狸,但有时又是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愚钝的人。”孙司玉走到他身边,微微低下的睫毛俯视着他,“如果我想把你做的那些丑事捅出来,一开始就会告诉梁萧萧,又何至于现在还在苦口婆心的提醒你?”
眼见着眼前的男孩松了一口气,孙司玉唇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谢清嘉,你真的应该好好的感谢我。”
谢清嘉踌躇片刻:“你,你想要什么?”
这个人在装傻。
孙司玉心头有些不满,却又被强硬的压下去,他自认不是一个喜欢强迫的人,也不会在被人拒绝表白之后放下尊严接着纠缠。
于是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面无表情的说:“随你便,自己想。”
他这话说的冷漠,语调还没有一点起伏,说完之后转身就走,谢清嘉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从中品到了一点落寞,那微不可察的情绪就如同绵绵的雨,落在人身上,不算很凉,却能够沾湿肌肤。
他手指微微的攥紧了一些,看着那个孤独的背影,快步上前。
孙司玉听到了身后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谢清嘉喊自己的名字的声音:“孙司玉,等一下!”
但孙司玉却并没有停,他一直知道自己心硬心冷,却也明白自己也会因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而受伤,而他的骄傲和自尊心,不容他摆出一副可怜孱弱的姿态,只能让他高高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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