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嘉觉得他心是真大,也懒得管他了,先一步走出卧室,走到客厅里,门已经被拍的砰砰作响了,好像外面有人拿炸弹在乱轰,谢清嘉一边在心里吐槽着孙司玉这样看上去文雅精贵的人,怎么拍起门来这么的莽撞,一边撑起一副笑容,一把把门拉开:“你怎么来了?”
孙司玉细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紧紧的盯着他——谢清嘉长的漂亮,或者用更准确的词来说,是妩媚和艳丽,那种魅力很玄妙,却仿佛融进了他的骨子里,花香一般渐渐的渗透出来,而这样的人,一旦被情爱滋润浇灌,那股子气质就会显得尤为出众,孙司玉目光从他绯红渐起的脸上滑落到汗津津的脖子之间,轻轻的嗤笑一声:“你挺忙啊,刚才干嘛了?”
“我没必要跟你汇报吧?”谢清嘉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却看见孙司玉渐渐的没了表情,“你玩的挺欢啊。”
这一句语调放的很轻,听到他似乎快要听不见,而透过孙司玉越过自己肩头的目光,他回头看过去就见薄以扬,正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领口的一颗扣子还松开着,非常清晰的就能看到那白皙脖颈上暧昧的吻痕,实在是明显的要命。
他感觉头皮发麻,有点恼怒,这人就这样大喇喇的出来,是想干什么?
“嘉嘉,来客人了?”薄以扬将孙司玉瞬间沉的如同锅底的脸色看在眼里,心中暗笑,一条胳膊仿佛不经意一般搂住了谢清嘉的腰,还在他的腰间摩挲了几下,“这位不是孙秘书吗?我曾经见过的,上次刚去参加你父亲的葬礼,节哀顺变啊。”
谢清嘉一个皱眉,孙司玉道:“这句话薄先生上次已经说过了。”
“重要的事情需要强调很多遍。”薄以扬笑,谢清嘉抿紧唇瓣,瞪了他一眼,“把你的衣服穿好。”
薄以扬异常听话,乖巧的回答:“好啊。”然后就一颗颗的把自己的扣子扣好了,十分大度从容的朝站在门外的孙司玉道,“既然客人已经来了,就进屋喝口茶吧。”
孙司玉瞳孔的颜色漆黑,如同黑曜石一般,没有一点温度,他从鼻孔里微不可察的哼笑一声,看了谢清嘉一眼,却发现对方的目光并没有在自己身上,而是一直看着他身旁的男人,手指甲都扣紧了掌心里,然而面上竟然硬生生的扯出了一个笑:“好啊。”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梁总出事了吗?”谢清嘉看着孙司玉坐下来就直接开口问她,薄以扬也坐在了谢清嘉身边,仿佛正宫一般宣誓主权的意味非常浓。
与他们两个相比,孙司玉此刻倒像是一个外人了,他平淡的回答:“梁总的确找你有事,具体事情不知道,但她很急。”
“很急?”谢清嘉抬眼看他,“有多急?”
“这你得去问她了,怎么样?现在要不要走?”孙司玉说着,不动声色抬眼,瞥了薄以扬一眼。
那一眼明晃晃的带着挑衅,薄以扬怎么会看不出来,一时之间手指都攥紧了,眼睛底下的卧蚕都揪揪着疼。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某种意义上也是雄性争夺配偶的较量,如果说之前薄以扬还并不确定眼前这个孙司玉对他的嘉嘉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思,那么现在就再明了不过了,任何一个普通下属都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对他露出这样的敌意和冷笑,除非这个人早就心怀不轨,甚至已经和他的嘉嘉发生了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薄以扬唇瓣被咬的发白,他本来就心神不宁,特别是听说身边的人站起来要去找那个梁萧萧时,脑子就仿佛嗡的一声,一下子有些敏感脆弱的过了头了。
“嘉嘉,你不要——”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孙司玉就也站了起来,“我就是过来负责接你的,也由我把你接回去吧,梁总现在心情不怎么好,看见你肯定高兴。”
“好,谢谢。”谢清嘉说完这句话,直接转头对着薄以扬说,“你就在家里待着吧,不过如果你想回公司的话,我建议你尽快回去,你的公司那么忙,应该离不开你这个领导人。”
薄以扬皱眉,想说话:“嘉嘉……”
谢清嘉已经跟着孙司玉走了,走的时候还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没有一点留恋的意思。
薄以扬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愤怒生气,脑子有一瞬间的眩晕,而当那股子难受劲儿缓过去之后,他大手猛的一挥,一只玻璃杯被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孙司玉,梁萧萧!他目光狠厉,这两个人敢抢他的男人,他一定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外面有些冷,谢清嘉从衣架上取了个外套,浅灰色的外套裹在身上,这显得他格外整个人格外的清瘦。孙司玉在前,他在后,两个人从电梯里下去,一路上都没有人吭声,谢清嘉是有点困,还有点懒倦,孙司玉主要是整个人身上低气压的很,有一种让人不敢招惹他的冷冽。
他不说话,谢清嘉也不想主动开口,而到了车前,他想拉开前座车门,身后却突然袭来一个浓重的黑影,他还没来得及转身,孙司玉就已经动作极为迅速的扯着他的手腕,把他塞到了后座里,谢清嘉被他粗暴的动作差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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