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随口问道:“药拿来了吗?”
温辞述一哆嗦,手上的药险些摔进池子里。
庄泽野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抬起头问:“怎么了?”
他见温辞述脸色难看,蹚着水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脸这么烫,发烧了?还是被热气蒸得头晕?”庄泽野放轻声音温柔道。
温辞述听见他的关心,心里涌起一阵愧疚和心虚交加的情绪——是了,庄泽野一定是为了他的看法才吃药的。
他身上穿着睡袍,索性在岸边坐下,将双腿浸泡在池子里,担忧地望向庄泽野。
“我没发烧,你呢,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温辞述注视着他的眼睛。
庄泽野一手牵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取出消炎片吃了一颗,扬起嘴角笑了笑。
“我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哎哟,这上火可真疼……”他龇牙咧嘴地就着杯子里的热水喝下药。
温辞述心想,他还在装。
庄泽野泡得久了,额头上都是汗。
温辞述给他擦擦汗,委婉地说:“很多时候没必要勉强自己,我……不太在意这些的,我们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不是吗。”
庄泽野眨巴眼睛,满脑袋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对你有事隐瞒?”他疑惑地回忆。
除了来之前火锅想打扰他们二人世界,被他在饲料里加了点料;以及温辞述让他戴`套,他谎称那个套太小了实际只是想和他零距离接触;还有上上个礼拜趁他酒喝多了,做了五次第二天撒谎说一次之外。
好像再没什么其他事隐瞒了。
哦还有一件!
前几l天他们因为林南之争吵,起因是林南之大半夜打电话叫温辞述过去,庄泽野吃醋,但温辞述说他就是个小孩儿,所以还是去陪他了。
然后庄泽野一个人在家里,气得把他收拾好的黑胶唱片全部打乱了顺序。
这件事他至今没敢告诉温辞述,因为他在顺序排版上有强迫症。
温辞述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语气柔和:“我是你的爱人,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商量。”
温暖的泉水中,他用手覆住庄泽野的手背。
庄泽野心里突突直跳。
不行,他不相信。
上回温辞述去外地回来,用这种办法,诱导他说出窗台那几盆绿植是他忘记浇水干死之后,整整两天没让他碰一根手指头。
要是他知道唱片那事儿,指不定多难哄。
庄泽野深吸一口气,靠着强大的心理素质说道:“我真的没有事情瞒你。”
温辞述看着他,眼底的心疼更甚。
他没有再去勉强,而是叹息着拍拍庄泽野的肩膀。
庄泽野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觉得更加奇怪了。
得让他忘掉这件事才行。
他走近一步,用湿漉漉的嘴唇碰了碰温辞述的脸颊,压低声音道:“我在山下订了间温泉别墅,今天晚上我们去那里睡怎么样。”
录制节目的地方,难免叫人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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