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庄泽野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响指:“猜对了,不过没奖励。”
顾鸣赫快疯了:“啊啊啊啊啊,我就说你为什么非要让他住你那儿!你先前还摸他屁股!还有这几天跟发春似的,刚才被他骂也笑得一脸惬意,我真是服了!啊,我服了!!”
他像只猴一样上蹿下跳,来回踱步,碎碎念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啊?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天哪,我以为你至少应该喜欢小南之那种类型,但你平时都不怎么爱搭理他……”
庄泽野本来抵着眉心,闻言用手指他警告:“别恶心我。”
顾鸣赫更疯了:“你不是同性恋啊?那你为什么喜欢辞述?不行,你必须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我今天晚上睡不着,你到底为什么喜欢他?”
庄泽野觉得他很烦,但心里也问了自己一遍为什么。
结果想了半天没想出结果,似乎从第一次见到温郗开始,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像宿命、像纠缠,无法让人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仿佛一切都随着命运悄然发生,无比自然。
他不是个怜悯心泛滥的人,然而初次见面就对温郗与别人不同,这一点他直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他喜欢温郗什么?
很多很多,多到数不过来。
喜欢他在舞台上光芒耀眼的样子,喜欢他永远不服输的高高在上的脾气,喜欢他外表冷漠心底柔软,喜欢他遇到任何事都从容不迫。
当然,也喜欢他睡着了跟小猪一样流口水,喜欢他躲在黑暗的冰箱旁边偷吃冰淇淋,喜欢他一切不修边幅邋里邋遢的样子,喜欢他在提及往事时眼中的那一抹脆弱。
要说具体是什么,或许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庄泽野微微笑着,原本还不是那么的确定,这些念头盘旋一遍之后,他发现自己好像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温辞述。
是想到他这个人,就忍不住面带笑容,忍不住开心到心里冒泡的程度。
综上所述,他冲顾鸣赫眨眨眼睛,故意说道:“见色起意。”
其实是——
我对他的灵魂一见钟情。
只是这很难解释清楚。
因为只有他触摸过温辞述的灵魂。
顾鸣赫双手捂嘴:“啊!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太肤浅了阿野!!可是你之前陪我看片的时候,明明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你怎么会见色起意的?我以为你意志坚定呢。”
庄泽野双眼弯起:“你不知道……”
他本想说,你不知道温辞述有多……
多什么,连他自己也没想好。
可能是多迷人,多带劲,多好看……但话到嘴边突然就不想说了——他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温辞述的秘密,哪怕就一点。
在说出口之前,他也没料到自己的占有欲这么强,于是稍一挑眉,将剩余的话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什么?”顾鸣赫可怜兮兮地问,好奇心已然达到巅峰。
庄泽野挥手:“继续看你的片儿去。”
“……”
“你说嘛,求你了。”
“不想说。”
顾鸣赫难过极了,原来人陷入爱情是真的会变样。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那辞述他知道这件事吗,他喜欢你吗?”
庄泽野镇定地说:“他应该不喜欢男的。”
顾鸣赫张了张嘴巴,卡了好半天才说:“他不喜欢男的……你就一点都不伤心?”
他大概没见过心理素质如此强大的暗恋者,丝毫没有半点不安和怯懦。
庄泽野随口说:“有什么好伤心的,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再说,不讨厌已经是喜欢上一半了。”
顾鸣赫被这番言论震得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道:“牛逼,你追人还能这么狂野,你是我见过最有骨气的舔狗了。”
庄泽野给了他脑袋一巴掌:“老子才不是舔狗。”
“不是,你真的哪怕一丢丢忐忑都没有吗?”顾鸣赫捂着脑袋,“我真是服了,能不能把你的自信给我一半?不,三分之一就行。”
庄泽野懒得再和他废话,径直回到了练习室。
大家已经开始继续训练了,林南之正在教温辞述队形和走位。
庄泽野直勾勾地看着他跳舞,做wave时腰部塌成一个诱人的弧度,揪住衣领的指节微微泛红,怎么看怎么有吸引力。
他舔了舔嘴角,逐渐察觉自己对他果然是有渴望的。
只是那感觉埋藏得很深,深到他以前从未发觉,一经发现后便如同瀑布决堤。
——他对温辞述的欲望,大部分掺杂着欣赏,因为总是看他练习、看他舞台,而在庄泽野心里,舞台是神圣的,这种神圣的光芒好似也笼罩了温辞述,使得他总忽略了那一丝下作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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