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重生在血肉灵胎之中。既已复活,听从鬼族神使的安排,在离开地底深渊前往安莽城完成任务的过程中,未必没有机会返回盛京与姜时戎相见。甚至还可能透露给姜时戎一些消息或是信号……“本候的考量何须向你解释,姜离,你虽然贵为大周亲王,但也不要忘记,我还是你的父亲,这世上只有我询问你的道理,岂有做儿子的来盘问父亲!”姜时戎被姜离当众喝问,心中顿感不悦,冷哼一声,声音不大,却有一种震人心魄的力量。跪伏在地的一众官员、平民,只感到周围气氛陡然变得更加沉重,好似武侯是在训责自己一般,心跳加速,全都紧张无比,耳畔响起的都是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之声。“父亲?武侯这是想以父子纲常来压我了?”姜离不为所动,饶有兴味的打量面前的大周镇武侯,道:“姜时戎,你须知皇权威严大于一切,先有君臣才有父子,我身为大周亲王,爵位高你一阶,向你讯问有何不可?“亲王之权,上可监国问责、下可探查民意,连圣上旨意我都有权谏言,你难道比圣上还有权威?还是觉得自己成就人仙,就不把世间法度放在眼里了!”姜离自墨运良、呼延谷的搀扶中挣开,步伐虚弱、踏地不稳,却一步一步向着姜时戎迎面走去。“我只问武侯,你手中拖着的少年,到底是何来历,你说他是你的子嗣,我却从不曾见过,莫不是外国派来的奸细?”“身为大周一等候,一切入了族籍的子嗣,都要在钦天监和宗人府内详细记载身份、出身,以免被心怀不轨之人混入,成为大周安宁稳定的隐藏之患!”姜离行动缓慢,却步步向前,喝问之声越来越大:“若他真是镇武侯的血脉,不知母系是何出身,钦天监与宗人府可曾查证属实?我见此子面容略有三分熟悉,却有些像一年前被我灭杀的灵鹤堡堡主席瑛瑛!”“姜不离,我问你,你的本名真的是不离么?叛国罪臣席瑛瑛与你是什么关系?她在骊山密林中被我暗算,堂堂半圣强者,却被我一枚玄雷天息符击碎半个身躯,死状惨不忍睹,我割下她头颅系于马上,行至凉州大营时已成……”“够了,姜离你休要胡言乱语!”姜离话音未落,就被姜时戎的一声冷喝直接打断。人仙之喝,仙威灼灼,如同雷霆霹雳一般在官道上空炸响,虽然已刻意收敛,却仍然震的所有人耳膜、心脏炸裂一般。很多体魄精神弱的官员、平民都被直接震晕过去,剩下一些尚能保持清醒的,也是耳鼻嘴眼七窍流血,面色惨白。甚至很多安莽骑兵、甲兵手中的兵刃,也被震的脱手。人仙之怒,根本不是凡夫俗子能够感受与抗衡的。“姜离!”被姜时戎托在手中的少年,一双眸子早已充血,仿若赤瞳,死死瞪着姜离,眼中迸发出不可遏制的仇恨与怒火。若非他体魄被人所废,气脉境界实力全部消散,就算父亲姜时戎阻拦,他也要不顾一切,亲手杀了面前这位弑母仇人。拳头紧攥,鲜血流淌,姜不离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极致,心中更是悔恨万分。若不是想提前给姜离一个教训与报复,违反父亲之命,去映月山庄虐杀婢女初初。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样的地步。弑母仇人就在眼前,却只能眼睁睁的忍受姜离的恶语不断。“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姜离把少年的表情看在眼中,心中再无任何疑问。“不离身世清白,母系虽在西域,却也只是小部落的平民,一切身份信息都在宗人府、钦天监详细记载,与那叛国之人毫无关系,你与他是一脉而成的兄弟,今后休得胡言乱语,引来旁人嗤笑!”姜时戎面色不善,冷声呵斥,看向姜不离道:“不离,你说是么!”“父亲说的是,我与叛国之人毫无关系!”姜不离被父亲一眼看来,心中一禀,只能咬牙强撑,缓缓点头。他现在体魄已废,毫无自保之力,纵然心中有恨,也只能强忍。一旦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确认,纵然是姜时戎也很难保他。“不是最好,我也相信父亲不是徇私枉法、道貌岸然之辈!”姜离笑了笑,旋即又有些好奇:“不离弟弟,你是哪里被人打伤的?为何父亲会直接带你向我寻仇?”“我……”姜不离闻言,一时语塞。倒不是他不敢承认自己的想法与行为,只是他此刻境界全失,处境尴尬。直接承认,怕是引来姜离更为无情的嘲笑与讥讽。如果对他出手之人,真的不是姜离及其麾下,那么半日前守在映月山庄外的那人,原本的目标应该就是姜离,以及他麾下的强者高手。自己的出现,或许在某程度上是在为姜离“承担”!偷鸡不成反蚀米。他不畏生死,却难以忍受这样的丑名!“此事以后再说,既然不是你派人行凶,那凶手只能另有其人,我先带不离回府疗伤!”姜时戎冷声道,他目光扫过跪倒在地的众人,眸子微微一睁,一道无形的神秘力量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去。所有人被这道力量波及之人,神情都是陡然一愣,像是被定格一样,旋即瞳孔一缩,有些茫然的清醒了过来,疑惑的向着四周望去,好像是刚睡醒一般。“姜时戎抹去了他们的记忆!”姜离心中微微一惊,人仙手段果然高深莫测,竟能以精神力量改变他人记忆。再看向镇武侯原来站立之地,早已人迹全无,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出了什么事情?”“那是安莽王?他的紫金车辇这么不见了!”“刚刚发生了什么?我隐约记得有些事情发生,可不知为何就是想不起来!”官道两旁,越来越多的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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