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只留下五岁的月娆一个人自生自灭,直到前几个月,富家小姐因病逝去,这才敢接月娆回来。
“少爷,已经五更天了,小姐情况好转,您还是回房歇息下吧?”
管事站在一旁弓着腰看着傅辞坐在床边守着月娆,他斟酌着开口。
“不必,李管事吩咐下去,琳琅阁婢子照护不力,各打三十板,以儆效尤。”
傅辞拿着湿帕子,小心翼翼地给月娆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说出口的话没有半丝温度,话语中带着几分残忍。
“明日着人来琳琅阁收拾下,二小姐住我厢房内。”
“好的,少爷!”
管事见傅辞再也无事吩咐,便出了房门。
待管事走后,傅辞空着的一只手,抚上月娆还有些泛红的脸颊,指腹一点地描绘着她的眉眼和轮廓,直到有些干燥的唇瓣,他缓慢俯身吻上了她的唇,初时只是碰了几下,渐渐伸出舌头接着舌尖的湿滑,给她一点点地润着唇。
翌日,早晨,月娆一脸苍白地靠坐着床边,小口小口地吃着傅辞喂来的鸡丝粥。
一碗鸡丝粥下肚,傅辞拿着帕子仔细地给她擦拭着唇角,月娆乖巧地仰着头任他擦,擦完,她望着傅辞,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
月娆的笑颜在苍白的脸上绽放,犹如一朵娇弱的白花,惹得傅辞眼眸又柔和了几分。
他刚要跟她说让她搬过他厢房去,才刚起了头,就被突然而至的管事打断。
“少爷,府外来了个道士,道士说……府里有邪祟出没,明指琳琅阁……”
管事知道傅辞向来不信鬼神之说,可那道士说得头头是道,而且还算出昨日小姐出事,府中之事,不曾向外传出,可却被个刚到京都的道士所知,可想是真有点本事,他便自作主张带进了府,现就在门外等候。
傅辞听后没有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月娆的手腕,他的脑海里一一划过这些日子婢子每日禀报月娆私下的情况。
“请他进来!”
傅辞说完,管事急忙把门外的道士恭敬地请了进来。
道士穿着一身灰朴朴的道袍,两袖清风,倒是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气质。
“贫道刚入京,路过傅府,见府内上空环绕丝丝黑气,既遇到贫道岂能袖手旁观,贫道不请自来,望二位见谅。”
“哦?我怎知你说的是真是假?或者你就是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
傅辞脸色淡淡,语气带着几分冷意。
“别急,是真是假,公子一看便知!”
道士说完,从布袋里拿出一个罗盘,罗盘一出,上面的指针便开始乱转,转了几圈,之后定在了离床十步远的水晶帘子内,他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接近帘子时,忽然打出几张黄符。
黄符分别落在帘子上,帘子晃了晃,突然以诡异的形式散落,剔透的水晶珠子飞向月娆,上面是凡人所看不到的黑气。
月娆骤然睁大眼睛,双手抱住头,蜷缩起来,哭叫起来,“疼……好疼……不要……”
“月月……”
傅辞见后,心中一惊,急忙护住月娆,一只手下意识拂袖挡住那些珠子,珠子刚碰到他的衣袖,不知为何一瞬间都倒退了好几下,珠子一颗颗冒着黑烟,掉落在地。
道士眼明手快,咬破手指,以血为墨,虚空画了一道符,一手为掌,隔空把虚空的符咒往珠子上压,珠子莫名地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这下屋内的人都听到了这声惨叫。
就在道士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珠子突然动了动,一颗颗聚在一起,一团黑气从珠子里出来,一溜烟地窜出门外,往上空飞走。
“糟了!”
道士看见后,心中一骇,急忙出声,他就要追出去,余光便见月娆瑟瑟发抖地躲在傅辞怀里,嘴里一直喊疼,他顿时停下脚步,走了过去。
“公子,快让贫道看看!”
傅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轻点了一头,一边安抚着月娆,一边警惕着道士的动作。
道士两指聚起道力,点入月娆的眉心,道力在她经脉里缓缓游走了一圈,手指松开,他眉心紧皱,眼眸里夹带着不可思议。
“怎么会……”
他惊讶出声,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就要抬起月娆的下巴,仔细观看,手指还没触到她,就被一只手狠狠打落。
“我是让你看她的情况,你想作甚?”
傅辞那双黝黑的眼睛像是一把冰棱般直射着他。
道士想想也觉得刚刚的动作是有些不妥,他有些讪讪,立马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颗拿给傅辞,示意他喂月娆服下。
傅辞接过后,没有马上喂给月娆,他放在鼻尖,嗅了嗅,确定没问题,才喂给了月娆。
月娆吃完药丸,过了会,嘴里不再喊疼,神情也平静了些,她缓缓抬起脸,望向傅辞。
“困……”
她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依赖地埋在他怀里,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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