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形棺木河道里的棺木通体泛白,静静的躺在河道中,已不知历经了多少年风雨的侵蚀,但由于这棺木的材质是有着三千年不死美誉之称的胡杨木所制,看上去仍是很为完好。我跳入河道,几步行到船形棺木前,先用手轻抚了下棺木的表面,又探身细看,只见在这胡杨棺木的表面,虽布满了许多因干燥引起的碎小裂纹,却仍依稀可见棺盖和棺身两侧都刻着许多神秘的花纹。我看上几眼,只觉得棺木上这些花纹甚是眼熟,呆得仔细的想上半天,终记起这棺木上的花纹,和我在亡命大漠时,从龙城雅丹地下那个求雨祭坛的石阶上看到过的花纹很是相似。想到这,我心中不由更是好奇这棺木中装得究竟是什么人,但又生怕这棺木中装的是个极为难缠的大boss,那怕是要讨不了好,根据以往的经验,装在高级棺木里的总会有个大boss出来,一时心内倒也有些踌躇,不敢随便将棺盖打开了。往棺木的四面又看上一遍,连棺底也没放过,却是再看不出个所以然,心中的好奇却是越来越无法抑制,如果里面真是个boss,那想来定会爆个好东西出来,何况我更想知道这棺木里的东西和龙城雅丹下的求雨祭坛有没有什么关联,毕竟我身上还有个从那得来的一个胡杨木牍,一直都搞不清这木椟有什么用处。我不是盗贼,对这开棺一事,实是外行,在大费了一番手脚后,才好不容易的找准了棺芯,往上用力一撬,棺盖顿是“咯”的声隔开了条缝。收敛心神,又将棺盖猛的掀起,人同时极快的往后跃开,将浮光掠影对准棺口,只只等怪物出来,就先赏它几枝掠影箭。静待许久,这船形棺木中却是丝毫不见动静,既没如我想象中般冒出一团黑烟来,也没直挺挺的一下窜出个吓人的大粽子(僵尸),见好像没什么危险,我双脚顿又不受控制般慢慢的移了过去。来到棺木身前,小心的探头往棺木里一瞧,心顿然“格登”的大跳一下。这船形棺木里的东西,实是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棺木里躺着一具很是完好的女性干尸,身上覆盖着鲜艳夺目的彩缎,裸露在外的头颈和手虽都收缩的干皱巴巴,但这具女尸的脸上却给人一种很是安详的感觉,在她的嘴角间亦带着丝神秘的微笑,仿佛仍有生命一般。这具女尸想来在这沙漠中已沉睡了不知多少年,而她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却依仿有种夺人心魄的魔力,令人神醉心迷,我心中不由生出一声概叹,从这具女尸的样子来看,这人生前定也是个一笑倾城的美人,而且极有可能有着显赫的身份,但现在躺在这儿,和四周的尘土实也无异。没找出来个boss,让我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失望,下意识的用断水匕翻了下尸身,却真的被我发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木牍,和上次在龙城雅丹的求雨祭坛上得来的那块差不多,上面也布满是细小的干裂缝,牍面上写着不少奇形怪状的文字。而另一件,却是面小小的铜镜,铜镜的做工极为细致,一面刻着日月花鸟图案,另一面则极是光滑,能清晰的照出自己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这女尸生前用来梳妆打扮用的。将这两件事件翻来覆去的再看上几遍,却看不出这之中有什么玄机,索性也再懒得去想,直接都丢进了腰带之中。用断水匕再翻了翻尸体,却再没找到什么东西,便欲直腰离去,突然看到棺木中的女干尸,不知是不是进了空气之故,已是起了很大的变化,裸露在外的肌体都变得青一块,紫一块,那脸上的皮肉,也松弛了下来,渗出点点黄水,那个笑容也似陡然间变得惨厉可怖。这种视觉上的巨大变化,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眼见着棺中的黄水越渗越多,终感到有些恶心,再不愿看,忙拾起地上的棺盖,胡乱的一盖,就从河道翻了上来。
朝河道中的船形棺木再看上一眼,脑中想的却是刚看到那干尸时那脸上的安详神情和神秘笑容,心中不禁对自己有些自责,要是这女干尸真的地下有灵,定是会怪我开了她的棺木,又拿走了她的东西吧。四下里很是安静,立满白色胡杨木桩的小丘,在这种令人心悸的寂静中,散发出的阴森气息也似更为浓烈,我有些不敢再在这呆下去,便调出马匹,干脆在沙漠里急驰起来。风不停从我耳边刮过,马儿踏起的尘烟不住往身后飞移,将那白色的小丘远远的抛了开去,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荒漠,我心中陡然升出一种无可抑制的豪情来,忍不住高声唱道:“年少轻狂须仗酒,万顷豪意似水流,前程无路莫道愁,一剑光寒十九洲”天边,已是落日浑圆,我也在这时奔出了这块平缓的沙地,重新踏入了那起伏如浪的沙丘,情不自禁的不由勒了马缰,任马信步起来。坐在马上,远远望去,只见落日下的连绵沙丘,犹如大海中汹涌的波浪,散满金黄,在流金烁石中又有种道不尽的苍茫,令人心折不已。暮色中的风,似乎也是一下阴冷许多,且每次吹过,都会带着一层蒙蒙的风沙,空气也变得更为干燥,让人的喉口阵阵发痒,心中明白,自己定已是踏入了罗布泊地界。看着眼前这不毛的荒漠,我内心禁不住亦如这沙浪般思潮汹涌。据传,这罗布泊在很多年前,曾是个被称为“幼泽”的广袤大湖,湖面碧波荡漾,飞鸟翱翔,冬夏不盈不缩,经流四千五百里,被称为这西域最最有名的巨泽。只是时光流梭,历经千年沧桑,这曾经的巨泽,现在却是连一点水滴都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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