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尊敬神色道:“江湖七大高手十年前就名动武林,无一不是绝代豪杰。少林战僧更是战无不胜,今日能与凌空激战。自是赵烈的荣耀。”无虚大师低声道:“刚才凌空望到施主破了少林十八罗汉阵,于是决心出手与你痛快激战,因为先前你已消耗大量真气,所以特地让我与你饮茶论道,以便你恢复真元体力。施主此时心事成尘,只有倒一盏清茶,方能慢慢品其中真味。希望能达到忘我、无念的无上境界,阿弥陀佛!”黑夜中地明月渐渐斜落,一阵冷风忽然吹来,赵烈凝神调息消耗的内力,轻轻伸手握住一缕冷风在手心,它不是温馨的,也不是美丽的,只是在触摸地刹那间感觉到了柔软滋味。有种想把风拥入怀中的冲动,当他松开手时,除了空洞苍凉,还有一种永往直前地决心,于是他饮尽清茶,起身走进了昏暗的白衣殿。狭长的白衣殿灯光幽暗。香火异常旺盛,虽然已经是深夜,可是依然有无数僧人盘腿坐在大殿两旁,紧闭双目,永不停歇,不知疲倦的念着繁复难懂地,伴随着盘旋在空中地袅袅香火和木鱼声,给人的心灵极大地震撼,让人不由自主产生膜拜的冲动。赵烈没有停留,缓步从漫天佛号和念经声中走过。心潮起伏。“为什么留不住生命里曾经的那些热泪欲零的瞬间?多年以后,它们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模糊。甚至想不起当初为什么会感动人生的得与失。”这些虔诚的僧人就像一面古老铜镜,这面照出清晰的往事,那面映出模糊的未来,在这之间,他不断地得到又失去,无尽轮回中独自疼痛,无处倾诉,从到终点,没有开始,也没有终了。人人都在生生不息地轮回中,彼此寻找,彼此相遇。可是,也一定会有再见,有人走了,有人来了,在心底刻下的那些印记,侵蚀不散,每个人的相遇都是缘法,相互救赎,相互得到,赵烈曾经所失去的,他必定得到,这就是他的信仰,也是他心中的无上佛法!“管不尽人间是非不公,万事心中轻如鸿,世间地路总有不平,岂能按刀不动?沉沙折戟斜阳外,碧水浮舟负刀归,冷眼江湖倚霸刀,风云扫尽恶水沼,几经喋血铸傲骨,恩怨情愁酒中斩!”沉重悲凉肃然的木鱼钟磬中,赵烈坚定地走出了白衣殿。古寺院落若此时若空旷山谷,一轮明月当空,周遭洒满的星星像宝石般镶嵌在黑色的天空幕幔上,初听时只有几缕低柔的轻音若有还无,赵烈凝神聚气,似乎又听见了潺潺流水,蜿蜓的流水流向了古朴的立雪亭,水是它是那样缓慢,只是偶尔产生的碰撞,转逊又灭了踪迹,古老的立雪亭就是这样的平静朴实,让人错觉它是否真实存在。少林战僧凌空静静站在立雪亭中,似是始终未曾动过,目光虽然笔直望着前方,却有如未曾瞧见对面地赵烈一般,年纪也只有四十左右,双手几乎垂放膝上,右掌却是粗糙已极筋骨凸现,几乎比左掌大了一倍,手很粗糙,就像是海岸边亘古以来就在被浪涛冲激地岩石,孤傲的脸上有黯然地感伤,似在回想悠悠岁月,匆匆过往。“十年前,我性格暴躁易怒,认为杀不完世上的富残穷凶,义气呼热血,顿觉性命轻,嫉恶何快意,怒目向不平!曾经连续数年在江湖痛快搏杀,出手极重,战无不胜,无上威风,死伤在我手中的江湖败类不计其数!可是当年围攻魔教,天绝顶上血流成河,我也终于败在萧碧痕的剑下,却让我顿生困惑,江湖黑白到底由谁而定?学武到底是为了什么?”凌空抬头仰望明月,久久沉思,飘然轻声道:“十年来,我未再踏出少林半步,苦苦研究佛学,总算明白仁义两字才是武学精髓,我辈存道义。笑谈鬼魅惊,自古真侠者,光芒照汗青!”凌空转身凝视赵烈道:“刚才见赵帮主在罗汉殿中惨烈激战,仿佛又看到了十年前的我,傲然狂战江湖!赵帮主乃是皇帝御封地武林战神,古往今来第一人,已然有绝代宗师风范。可惜功力拳法过于霸道凶悍,虽然威力惊人。可也容易伤到自己,故今日现身与赵帮主切磋,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他身上并没有什么动作,可是忽然就迸发出一股强大无匹的劲气。赵烈顶着铺天盖地的强大压力,仍是站得稳如山岳,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气吞河岳,无隙可寻的气势。他悠然道:“你我都是凭惨烈激战名动江湖,今日一战势不可免,看看究竟谁能战无不胜?”凌空瞳孔收缩,久久凝视飘然站立的赵烈,似乎找不到破绽,一时间竟不敢轻率出手。赵烈锐利的双眼闪动着野兽般光芒,体内真气迅速攀至巅峰状态,淡然一笑。猛然挥拳击出黑虎拳,电光石火的瞬息间,拳头不停改变攻击地方式和杀着,看来没甚出奇之处,可是势道强凝凌厉,令人生出不敢硬碰之念。最骇人是同时包含了吸、刺、卸、封、割等五种从各指发出的真劲,变化莫测,教人难以防御,双手化成万千爪影,劲气狂窜。凌空身子凌空飘起,双掌缓缓推出了少林绝学“大般若掌”他虽在赵烈惊涛骇浪地攻势下,心志仍丝毫不为所动,换了是胆力较逊者,此时必采守势。可是凌空乃非常人。冷喝一声,脚下踏出玄奥的步法。而每一步均能令对方难捉摸其掌势,双掌从意想不到的角度,急缓无定的迎向漫空洒来的爪影,拳掌交击之音阵阵如骤雨声般响起,时则密集,时而零落。赵烈活像头灵动莫测的飞鹰,飘然在夜空中做出各种姿态,或盘旋扑击,或侧飞斜上,身体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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