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情,向来是怕不平。什么叫不平?古人说不患寡而患不均,就是这么个道理。这些天刚刚受伤,兄弟们都给老太婆好吃的。吃惯了这样的东西,等这段时间一过,其他人自然不可能这么给她投喂了。但是陈建生天性凉薄,原本就很抠门,看着母亲天天躺在床上要人照顾就已经很烦了,哪可能有这么好吃的天天供着她?而老太婆在家里天天躺着心情不爽,后面又断了嘴上的吃食,吃吃粗茶淡饭,到时候肯定又会唠叨。如此一来,这家就得鸡飞狗跳了。这才是陈兴邦提这些意见的最重要的目的。玩心眼?我陈兴邦会玩不过你?等着看吧,看你们家以后鸡飞狗跳,我让你们欺负我!杀人得用软刀子!杀完人家还得谢谢咱呢!妈这智商确实是不够用呀!不行,以后我得经常教教她,好歹给老二还一些回去呀,拿回些利息才行,要不然早些年不是白受老二欺负了吗?前一世,陈兴邦在与姚翠离婚之后,加上苏静携女跳河而亡,就外出打工了。在外面摸爬滚打,原本就不老实的他已经成了滚刀肉,收拾起陈建生来那不在话下。但毕竟不在村里,无处施展。此生陈兴邦既有能力,又有时间,这不搞你个家里鸡飞狗跳出口气,我会收手吗?绝对不会!“今天老五家里去送东西了,我们就不必去了。”陈建国又开口说,“看是明天还是其他时候去吧,反正得盯着去吧。”“好。”刘秀秀这才不情愿地说。……陈建生家里,陈建生看着躺在床上哎哟叫痛的母亲有些发懵。“怎么弄的?”二伯母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又有些生气地说:“这个死老太婆也是的,你说他跑过去看什么?陈兴邦家里的东西,给我看我们都不看,她倒好,现在这么一倒好,那不是为难死我们了吗?还有陈兴邦那个灾星,就是他把人背回到我们家里来的,你说这可怎么办……”陈建生一下就想明白了。阴谋家对阴谋家,能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吗?“妈的!”陈建生骂了一声。就在此时,那边众兄弟已经带着老何一起过来了。“老何!”陈建生一怔。我也没有叫人呀。“老二,你在家里那刚刚好了。”陈建林一脸认真地说,“我们都听说了妈摔倒的事情,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我们把老何请了过来看。老何,你来看看吧。”陈建生无奈,只能将他们请了进去。老何在里面看了看,有些为难地说:“老人家摔倒确实是比较难弄的,年纪这么大了,要不然这样吧,我看……我看还是先用止痛膏止一下痛吧。”那个年月,没有太多的办法。要不然给你打止痛针了。“行,要用好一些的。”陈建发真是时刻想着陈兴邦的话。“那可就贵了。”老何伯犹豫了一下。“要那么贵的做什么,那问题不大的。”二伯母赶紧开口说。“那不行,我们家兄弟五个人,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母亲病了都不给用好药,那不得笑话我们家,用!”陈建发马上便说,“赶紧用。”
“行。”老何伯点头。那边陈建生气得鼻子都歪了。妈的,这次要出血呀!终于,众人上前嘘寒问暖一阵,将老何送走,然后就准备回家了。“老二,妈这些天肯定是不能动的,你跟你媳妇就多看着一些,多费些神了。”临走的时候,陈建林才开口说,“我们就先走了。”“对了妈,等会我让孩他妈送些肉汤过来给你吃哈。”陈建发讨个乖巧。“哎,好满子,妈很久都没有吃过肉了。”张老太一听马上便双眼放光。“妈你可别乱说话,好像是我在虐待你似的。”二伯母有些不情愿地反驳说。但是谁都没有搭理她。很快,四兄弟就回去了。“今天我来。”陈建发笑着开口说,“明天你们谁来?”“我家来吧。”陈建国开口说。“那后天我来。”陈建风第三。最后就只能是由陈建林来了。晚饭,陈兴邦问父亲道:“怎么样了?”“老何说不容乐观。”陈建国沉吟了一声才说,“可能……很难!”很难?难就对了!陈兴邦一点都不在意。“按我说的办。”陈兴邦笑呵呵地说,“咱们之前怎么说的,那就怎么办,其他的不用管。”“兴邦,这样到底行不行?”刘秀秀一脸惶恐地说,“老二这个人最阴险不要脸了,要是到时候把人弄到我们家里来……”“怕个鸟,直接抬回去。”陈兴邦呵呵一笑说,“别人做这件事情会不好意思,我会不好意思吗?”陈建国心中一颤叹息了一声。“我跟兴邦一起。”陈兴天扒拉了几口饭才说。刘秀秀松了一口气,发现这俩儿子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吃过饭,一家人就在外面乘凉了。“要是有台电视就好了。”陈兴邦忍不住开口感叹说,“这个时候还能看会电视呢。”“别瞎花钱。”陈建国赶紧打住他危险的思想,“现在你都已经花了足够多的钱了,再这么花下去,我怕房子都不好建。”陈兴邦一笑。不过就在此时,突然间灯一下就暗了。还在厨房洗碗的刘秀秀腾的一下就出来了,着急地发问:“怎么了怎么了……”陈兴邦摸黑进去拿了一把手电筒出来,点了煤油灯,有些无奈地说:“行了,肯定是水轮那里绞上辣条了。哥,走吧,跟我去弄一下。”“什么绞上辣条了?”刘秀秀一脸懵。但是那边陈兴邦兄弟俩已经来到了水站那里,将机子弄出来一看,果然有一条蛇绞死在那里了。同时也将这个叶轮给卡死了。这就是微型发电机不好的地方,进去条稍微大的蛇就得绞死。陈兴邦是有经验,所以这么一断电就知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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