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闹成一团,边上的人却依旧麻木地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有几个小孩子好奇地靠近,才过来就被父母赶紧拉走。
守卫不是傻子,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直接上前抓住季修远的脖子把人从地上拎起来,他们当守卫的不怕闹,就怕压不住,闹起来压下去就没事,压不下去死的就是他。
季修远本来头昏脑涨都没缓过来,下一秒脖子却好像要断了,他一米八几的身高居然就这样像小鸡仔一样被拎起来。
气血无法流转,脸色慢慢变紫,季修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自己不是异能者,他停过了尸潮虫潮变异动物,没想到居然要死在同胞手里,可力量的差距别说反抗,连求饶的话都被对方不断收紧的大手扼在喉。
他只能用力去掰对方的手,却毫无用处,模模糊糊间,他听到同伴的求饶,也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可意识的逐渐模糊让他很难消化这些信息,他知道自己快死,可能就在下一秒,也可能在多两秒,想回忆点什么过去和遗憾,求生的本能却不允许有别的想法,只要求他快想办法活下去。
可生命的流逝从来不是他能做主,眼前的金星慢慢扩大,汇成天堂的大门敞开时的白光……死了就不用这么累了……
“咔”
一声脆响突兀地从耳朵里硬生生挤开脑子里斑驳的想法,季修远感觉到自己落地了,原来死之后灵魂还能在身体里几秒,他想。
来不及想更多,喉间剧烈的痒与肺部夸张的吸力让他的嘴一会儿大张一会儿闭合,控制不住的咳喘带动着季修远瘫软的身体,像是正在被打气的充气玩偶,气血重新游走在四肢百骸。
他听到身边人关切的声音,女人的哭声,男人痛苦的呻吟。
自己这是活了?
被人顺着背拍了很久,季修远这才缓过来,只是脖子上被守卫手指留下了几道红痕,季修远肯定对方是想掐死自己的,但自己却没死,肯定发生了什么。
不远处在地上哀嚎的男人引起了季修远的注意,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守卫,只见他握着自己的小臂下端,疼得涕泗横流却不敢碰,因为他的小臂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红肿充血不说,结实的小臂此时却像橡皮泥一样被捏出了鲜明的凹痕一看就知道里面的骨头已经碎成了渣。
“少爷,你没事吧?”
季修远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身前的光便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
来人非常高壮,肌肉量十分惊人,宽大的迷彩裤被他健壮的双腿撑得十分立体,皮带紧紧扎在腰间,紧身的无袖白背心服帖地勾勒着饱满的腰腹肌肉,古铜色的大片胸肌和体脂近乎为零的胳膊彰显着眼前人不容小觑的肉体力量。
陌生男人留着利落的寸头,对着狼狈的季修远伸出被一层薄茧覆盖的手。
“季少爷?”
少爷?季修远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个称呼了,这让他想起自己纵情享乐的前半生。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原来是遇到熟人了。
眼前的人衣着整洁,白色背心上连一点儿灰都没有,可见他要么实际强劲,要么地位颇高,不管是哪种,对现在这个处境的季修远而言都是好事,可尴尬的是,他翻遍记忆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对方样貌中等偏上,眼皮非常薄,瞳孔又比正常人小一些,哪怕此时正对着自己笑,季修远也觉得自己像被毒蛇盯上,可能是有过一面之缘。
季修远一边回忆着这人是谁,一边拉住对方的手借力起身,想要松开手却发现对方紧紧攥着不松开,拉着自己往在地上哀嚎的守卫身边走。
“没长眼的狗东西,什么人你都敢动手。”
说完一脚踢在守卫的肚子上,那守卫也顾不得疼痛,赶紧起身对着男人磕头:“栋哥我错了!是我没长眼睛,是我该死!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
又转身冲着季修远磕头道歉:“我不知道您和栋哥是朋友,我要是知道,给我八个狗胆我也不敢啊!饶了我吧!”
被叫栋哥的男人不再拉着季修远的手,搂住季修远的肩膀,把上身中间都压在季修远身上。
“少爷,你说要不要饶了他。”
季修远很不喜这种感觉,对方强壮的胳膊好像正在收拢的捕兽夹,淡淡的汗味不停侵略他的意识,连带着耳边灼热的呼吸都让季修远抗拒。
但他没有拒绝,也没推开,别人认为他和这个人关系越好,他才越能在这个城里过得好。
“放了他吧。”
“听见了吗?还不快滚。”
“谢谢栋哥!”
守卫连忙嗑了两个响头,捂着胳膊连滚带爬地跑了。
“谢谢你。”
“谢什么,季少爷曾经那么照顾我,都是应该的。”
栋哥搂着季修远往城里走,季修远的伙伴也想跟进去,却被人拦下来,一直挽着季修远胳膊的女孩没忍住,喊了一声季修远的名字。
季修远回头,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让她等自己出来接他们。
栋哥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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