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的主人就在,你想想看怎么给人家解释吧。”
田大妈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的瘦弱男子,这男的岁数不小,头发都已经变得花白,弓背塌腰,“你们喊什么喊呀?不就倒了盆水吗?大不了你们给我院子里也倒一盆水。”
柳春草冷笑了一声,“想要水是吧?你等着。”
她二话不说就回院子接水,安庆红在一旁帮忙,两人很快就接了满满一大洗衣盆水。
柳春草轻轻松松的端着大盆子,却没有往隔壁院子里倒,而是顺着梯子直接上了房。
刘德胜还在院子里得意扬扬,他这人就是典型的无赖,一个斯斯文文的小姑娘,还能把他咋地?
他正想的美着呢,柳春草已经爬到了房顶上,把一大盆水都泼到了刘德胜家的房顶上。
“安庆红,再帮我接一盆儿。”
“好勒。”安庆红手脚麻利,很快又帮柳春草接起了水。
水从屋檐上哗哗流下来,这个时候,刘德胜才意识到柳春草在干什么,他怒骂一声,赶紧冲到屋里去查看。
这种老旧房屋。年久失修,多多少少都有点漏雨,好在省城很少下雨,就是偶尔下雨雨势也不大。
柳春草泼下去的,却是大盆的水,这可比雨水量大多了,刘德胜屋子里面就已经成了水帘洞。
安庆红接了水,又叫安建军帮忙。
安建军万万没想到,柳春草看起来瘦弱斯文,行动竟然如此彪悍。
住人家房,只能跟着柳春草同仇敌忾,父女两个就充当了后勤供应员的角色,忙不迭地给柳春草接水。
就这样,一盆接一盆,接连好几盆水,都泼到了刘德胜的房顶上。
刘德胜屋子里汪了一地的水,床上被褥都湿透了。
“行了行了,别泼了,你咋还没完没了了?我认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也不往你们院子泼水了。”刘德胜怀里抱满了被子,站在院子里面求饶了。
再泼几盆水下来,他这屋就不用住人,可以直接养鱼了。
“你记住,你再往我院子里倒一盆水,我就往你们家院子里面倒十盆水,你现在过来,把院子给我打扫干净。”
柳春草可是一点也没客气,对于这种恶邻,如果不能一次就制住他,那他肯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她有好些日子都没来过,院子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干干净净的墙壁上满是污渍,这笔账都要跟刘德胜算回来。
刘德胜没想到,还要帮忙打扫卫生,他有心不去又害怕柳春草继续泼水,只能骂骂咧咧的拿着拖布和扫帚过来打扫卫生。
恶人就得恶治。
看到刘德胜老实了,柳春草这才打开堂屋门儿,邀请大家进屋坐。
田大妈笑道,“我就不进屋了,你们忙吧。”
送走了田大妈,柳春草帮着安建军把行李拿到屋里。
当初乔大爷走的时候,屋里的家具摆设都没有带走。
他总觉得亏欠柳春草的,所以把这些东西都留了下来,想着柳春草要是能用,就将就用一用,不用再丢掉,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两间小屋,里间住人,外间做饭起居。
安建军已经打听清楚了,柳春草家里除了他们俩人,再没有别人,就有些为难,他跟蔡春花是邻居,孤男寡女住在这里不合适。
蔡春花却挺高兴,“老安呀,我住里面,你住外面,我还可以给你做饭吃。”
这话听的安庆红都翻起了白眼儿,蔡春花给她爸做饭吃,那她妈干啥去了?
安庆红家是父母双全,家庭幸福。
而蔡春花家庭离异,她独自一人带着女儿杜鹃生活。
柳春草笑着,从兜里又摸出一把钥匙,“你想多了,这屋是给安叔叔住的,你住隔壁院子。”
蔡春花也没想到,柳春草竟然在城里有两套房子,虽然是破破烂烂的院子,可那也是房。
蔡春花很是羡慕,这可是省城啊。也不知柳春草是怎么做到的。
隔壁住的是个光棍汉,家里的生活用品也是一应俱全,不过卫生实在是一言难尽。
蔡春花有些嫌弃,最后还是安建军做出自我牺牲,把干净院子让给蔡春花居住,两人才算是安顿下来。
有了住的地方,蔡春花又把安庆红拉到一旁说话,想让她答应为杜鹃作证。
安庆红摇了摇头,“这事我真帮不了忙。”
安建军终于开口了,“庆红,你就帮蔡阿姨一个忙吧,她自己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安庆红左右为难。
柳春草实在看不下去,把安庆红叫到了一旁,小声提点起她来。
柳春草,“你还记得卖给咱们手表票的涛哥吗?”
“记得记得,他当时好像还提到了纺织厂舞会。”
“让蔡春花去找他,他肯定能有线索。”
自从出了事以后,柳春草不止一次想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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