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泽什么时候病情加重,好趁机取了性命。
萧承稷忽然看见浴桶旁放着的小榻,大抵是她用来放衣裳的,上面还放着脱下的外衫。
“去那边坐着。”萧承稷低声在她耳廓说?道,大有几分命令的口吻。
榻上放了衣裳,能有个遮掩。
柳姝妤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了,去小榻上坐下,顺手拿过宽大的外衫罩在身?上。
萧承稷拧了帕子,木桶中水花涟漪,倒让帘子外的萧承泽听得有些心痒痒,后面要说?的话也因为听到拧帕子的声音止在喉间。
萧承稷折过身?去,蹲在小榻,一手拿着干净的湿帕子,一手落在柳姝妤裹紧的衣襟上。
他低语道:“外衫套着,还怎么擦?”
柳姝妤心头未宕,柔荑攥住衣襟,被他盯得怕极了,启唇无声回道:“擦干净了。”
帘子外,萧承泽没听见濯洗帕子的声音,料到柳姝妤恐怕在擦身?子,心中躁动,愈发不平静。
他的妻,他还没见过那华丽衣衫下是怎样的一番经景致。
萧承泽顿时口干舌燥,试图多说?些话,让柳姝妤知晓他心里是有她的,“姝儿,我知道你?还对我有怨言,我之前不应该冷落你?。”
萧承稷听得火冒三丈,面色阴沉,宛如盛夏突然将至的暴雨。
柳姝妤唯恐面前的男子情绪发作,鬼使神差下松了手,将衣襟松开。
算是安抚他,至少柳姝妤是这么想的。
帕子擦过锁骨,萧承稷修长的手指敛走她垂落的一缕乌发,灼灼目光盯着她锁骨上方?的小痣。
倏地,他俯身?,吻上那枚小痣。
柳姝妤惊,双瞳下意?识缩了缩,心跳得极快,仿佛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怕被帘子外面的萧承泽听了去,她不敢吱声,手指随便攥住衣角,来缓解紧张的心绪。
殊不知手里攥的东西?,是萧承稷的衣袖一角。
耳边是萧承泽的说?话声,鼻尖萦绕的是萧承稷身?上清冽的味道,柳姝妤感觉她要疯了,一根弦紧绷。
柳姝妤慌乱不安,隐约感觉这般下去必定一发不可收拾,按住萧承稷肩头,气息微乱,阻止道:“薛太医说?这段日子不能做那事。”
萧承稷松开,抬头看她,目光中灼|不减。
末了,他手里拿着帕子,嗓音低哑,“手臂擦了,月退还没来得及擦拭。”
柳姝妤欲反驳,衣摆被掀开,温热的帕子已经覆在了她膝盖上。
大抵是许久没听见净室里传出声音,萧承泽开始急了,不停说?道:“姝儿,我想明白了,初春时我救了落水的你?,就应该好好待你?,往后我不会?再纵容苏念慈欺负你?。”
萧承稷蹙眉,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来,帕子落在她膝盖上,冷着嗓音低声说?道:“我倒要听听他还要说?些什么。”
衣角撩开了些,萧承稷手里的帕子往前伸,却被柳姝妤按住手腕。
她摇头,耳根和?脸颊早已一片红霞。
柳姝妤面子薄,“萧承泽还在外面,仅隔了一张帘子。”
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倘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定是会?弄出声响。
“不是已经和?离了?你?与谁在一起,还轮不到他来干涉。”
萧承稷恼她没出息,他本是不打算在此?的,但听见萧承泽又在冒认,他生了别的心思。
将人抱起来,萧承稷坐在小榻上。
单披了件单衣的柳姝妤岔坐在他腿上,衣摆散开时恰好遮住了修长玉腿。
萧承稷将帕子塞到柳姝妤手中,深深看着她,“该你?了。”
该她什么?
柳姝妤握着帕子蒙了半晌,而?后明白过来萧承稷指的是什么。
该她来伺候他擦拭了。
柳姝妤面红耳赤,攥在手里的帕子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烫。
深深吸一口气,柳姝妤豁出去,心道总比萧承稷欺负她要好,就当?是给小狼擦身?子。
拨开萧承稷衣襟,柳姝妤心无旁骛干活。
起初还好,有萧承泽的喋喋不休,柳姝妤埋头擦拭,没想太多,觉得外面的人有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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