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柳棠月平复好的心情,顿时又变得不安。在柳时樾面前,柳棠月做不到哄骗柳姝妤时的坦然心境,难免紧张,尤其是被父亲那?双深邃仿佛已经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看时。
柳棠月来到堂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真模样,问道:“父亲找我何事??”
幸而堂厅里除了?父亲,母亲也在,这让柳棠月顿时安心了?。柳棠月知道能劝住父亲的,大抵就?只?有母亲了?。
堂厅中气氛凝重,柳时樾满面严肃,放下茶盏,厉声问道:“莫水村闹起了?瘟疫,这事?你知道多少??”
不是询问她是否知道这件事?,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她知道多少?。
莫水村闹瘟疫,不过这两日才传到京城,父亲今日突然传她来问话。
柳棠月双足僵在原地,刹那?间忽觉什?么事?情都瞒不住父亲。
“女儿不比爹早知道,所知道的,也不比爹多。”柳棠月还想着能够瞒住父亲,撒谎道。
柳时樾目光凛冽,仿佛将柳棠月的心思看穿一般,厉声询问道:“那?日你去莫水村作?甚?你懂医术,爹知晓。屋中也有各类稀奇古怪的医书,突生的瘟疫,与你可有关系?”
柳棠月强忍住紧张,坦然道:“爹你在说什?么?你是在怀疑女儿吗?女儿之所以去莫水村,不过是听人?说莫水村有座土庙很灵验,女儿想着去庙宇祈福,希望爹的腿能有所好转,不必受阴雨天气的折磨。”
柳棠月说着说着,委屈得不行,仿佛被冤枉了?一样。她眼眶渐渐红了?,眼雾朦胧朝母亲看去,委屈道:“阿娘,你看看爹,又开始冤枉人?。”
柳时樾脾气不好,常有不顺心的时候,通常这种时候他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有妻子的话能将他安抚住。
柳母起身,拿丝绢擦干柳棠月眼角的泪,满眼都是心疼。她看眼座位上严肃的丈夫,打圆场道:“老爷,棠月如实跟你说,你不信,难道非要她说谎你才相?信吗?棠月对医术一知半解,应付你腿疼的老毛病尚且有些费力?,又怎会和莫水村的瘟疫有关?老爷多虑了?。”
柳棠月吸吸鼻子,趁着母亲帮她说话,道:“女儿只?是碰巧去过莫水村而已,况且姝妤堂妹和我一起去的,那?天除了?遇到匪贼,堂妹一直和我在一起。阿爹你那?话说的,仿佛是我害了?一整个莫水村一样。可是女儿没有,女儿什?么都不知,刚听说莫水村有瘟疫时,女儿怕极了?,却又庆幸还好早去了?半月,没将瘟疫带回来。”
柳时樾面色稍微缓和,算是相?信了?女儿的话,“没有便成。你这孩子从小?便心高?气傲,不甘居后,爹是怕你误入歧途。既然与你无关,爹便放心了?。不问了?,不问了?。”
柳棠月抿唇,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被母亲牵着入座。
柳母招来小?厮,吩咐道:“好了?好了?,误会一场,时候不早了?,摆饭。”
小?厮得令,端着菜肴鱼贯而入,没人?再提及适才那?个话题,一顿饭吃得还算温馨。
柳棠月吃着父母夹来的菜,心思却不在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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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王府,琼华园。
苏念慈前阵子已经如愿搬到了?这正妃所住的别院,每日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这比她原来所住的小?小?的阁楼大上一倍的别院,她别提有多高?兴了?。
且说可雯打探事?情回来,苏念慈支开青霜,细细听着可雯说话。
“匪贼!还失踪了?一晚上!!”苏念慈听到可雯汇报,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咧开的嘴角都快扬到耳根子后面了?,“难怪王爷把柳姝妤从太尉府接回来后突然把她赶出琼华园,打发她去了?偏僻的临西阁。”
“天呐!王爷肯定是知道了?柳姝妤失踪一晚上这事?!”苏念慈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心情变得顺畅,从没有这般愉悦,“我就?说这段时间王爷对柳姝妤异常冷淡,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王爷虽然不喜欢柳姝妤,但毕竟是男子,哪能容下这顶大大的帽子。”
苏念慈是个喜形于?色的人?,此刻听闻这消息,就?连发丝都透着欢愉。
“竟还有这等好事?让我探到!谢天谢地,老天待我不薄。”苏念慈双手合十,朝窗外拜了?拜。
轻哼一声,苏念慈洋洋得意,“柳姝妤呀柳姝妤,你如今有把柄在我手上,可得小?心一点,哪日我不高?兴了?,我悄悄让人?把消息传话,我看你还有脸活在世上。”
匪贼凶残,又全是野蛮男子,试想这些糙人?看见娇滴滴的妇人?,有哪个不心痒的?
“可是侧妃,有一件事?很奇怪,”可雯道:“王妃不是逃脱了?匪贼,在那?姓莫的农户家留宿吗?”
苏念慈蹙眉,高?兴的神色淡了?几分,而后索性自己说服自己,之前戳了?戳可雯额头,道:“笨!谁说不能颠倒黑白!我偏要人?散布谣言,说她被匪贼抓去。”
“阿嚏——”
柳姝妤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中笔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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