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婆家放了好多草药,有干草药,也有新鲜的草药。”
柳姝妤端着草药汁进入,却?见萧承稷早已坐在?床上。他将衣裳脱下,身上只着一件白色的单薄里衣,更过分的是亵裤从脚踝推到了膝盖之上,他左腿膝盖以下就明晃晃的显露在?柳姝妤眼前?。
“流氓!”
柳姝妤吓得闭上眼睛,急忙背过身去,紧张地说话都在?结巴,“亵裤放下去!”
草药汁溅到柳姝妤手背上,明是凉的,但她?却?感觉手背烧得慌。
灯火如豆,两人疏远的影子印在?土墙上,一如两人现在?如履薄冰的关系。
萧承稷没听柳姝妤的话,目光深深看着她?背影,反问道:“放下去了还怎么敷药?”
柳姝妤看着碗里的草药汁,蹙起?眉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那他也不应如此心急。
萧承稷没听到柳姝妤开口,又道:“过来,敷药。”
受伤敷药,伤者为大,姑且不避讳。
柳姝妤这般想?着,说服了自己,端着药过去。
“莫阿婆说把捣碎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就行了,然后再缠上布条。”柳姝妤弯腰将药碗放在?床头,从袖子里拿出莫阿婆给的布条,立在?床边,大有让萧承稷自己处理伤口的意味,“委屈翊王殿下将就一晚上,待明日回?京寻太医看看。”
萧承稷没有动作,大抵是被?她?这疏远的态度惹得不悦,搬出架子,道:“柳娘子既然知道是委屈本王,难道上药这等小事还需本王亲自动手吗?”
柳姝妤一听语气便觉大事不妙,若要同他硬犟下去,到头来吃亏的是她?自己。
“我?第一次给人敷药。”
柳姝妤弯腰,重?新拿起?药碗。
她?坐在?床沿,凝着伤口久久没有动作。
膝盖破了,应该是萧承稷摔倒后磕破的。伤口起?先被?雨水浸湿,血肉有一圈泛白,光看着就吓人。
“我?开始了?”柳姝妤握住竹片,预先说好,“我?第一次帮人处理伤口,没经验,可能?会很疼,殿下忍住些。”
萧承稷点头,没再催她?。
柳姝妤按照莫阿婆教?的上药,起?初拘谨,不敢下手,唯恐弄疼萧承稷,可她?捣鼓了一阵,没听见萧承稷一丝声音,于?是局促的动作放开了,越来越熟练,很快就把他膝盖的伤口处理好了。
还差最后一步,便大功告成了,柳姝妤抬头,寻找缠绕伤口的布条。
她?起?初是打算让萧承稷自己上药,便把布条放在?他身侧,如今不知怎么被?萧承稷攥在?手里。
“布条给我?,要把草药裹住。”柳姝妤伸手,道。
萧承稷给她?,顺带将她?手里的药碗拿走?,动作自然。
柳姝妤接过布条,带着道不出的疏离感,而后低头专注手上的活。
从她?处理萧承稷膝盖的伤开始,两人没说过一句话,气氛有些僵。
布条太长,缠绕后剩太多,柳姝妤欲寻剪刀来,哪知起?身却?踩到了裙裾,她?身子不稳,还未转身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往前?栽去。
慌乱下,柳姝妤本能?伸手,只想?寻个东西稳住,竟握住了萧承稷臂膀,整个人栽进他怀里,而萧承稷则被?她?这一载,往后倒去。
柳姝妤一手穿过萧承稷臂弯,掌心撑着床板,另一只手按在?他肩膀上,当唇瓣不慎擦过萧承稷脖子时,她?如触雷般,脑子一片空白,心砰砰乱跳。
“我?、我?我?我?”
柳姝妤紧张地结巴,解释的话不知从何说起?。
她?起?身欲远离,与此同时萧承稷抬手,按住她?塌下的腰肢。
柳姝妤愣在?原处,眼睛骤然瞪大,不安涌上心头。
掌心如火,后|腰灼灼。
萧承稷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凝眸看着半个头栽入他脖颈的女?子,“我?何时多了一个这样的妹妹?”
他身上竹松似的清冽味道裹着她?,柳姝妤道不出的紧张,目之所及,是凌乱衣襟敞开的脖颈。
“骗莫阿婆的,殿下不必当真,不然关系便真说不清了。”
萧承稷轻笑?,道:“你我?这关系,何时是清的?”
轻拍她?后腰,萧承稷又道:“叫声来听听。”
柳姝妤难为情,只觉头顶那道眼神可怕得很,在?一阵寂静中,低低唤了他声“承稷哥哥”。
萧承稷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这样叫他,只记得小时候两位相熟以后,她?有事找他,亦或是很开心时,才会叫他一声“承稷哥哥”。
小姑娘跟在?他身旁,一声声喊着他“承稷哥哥”,声音甜糯,萧承稷心都软了。
从何时起?,两人变得疏离?
萧承稷至今没找到答案,他想?回?到从前?,回?到柳姝妤喜欢跟在?他后面的那段时光。
萧承稷手掌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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