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班里女生就属她,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就连身段也最出挑。
钱缪下意识回避,“你们盯哪儿看呢?”
“没盯啊,有眼睛都能看得出,很明显。”
他不说话,又听见男孩子们咋舌说岑晚哪儿都挺好,就是性子太冷,大家都望而却步。
其实钱缪觉得还好,岑晚没多冷,他们坐同桌,不免交流增多,有时候竟也会觉得她很可爱,就算板着脸面无表情。
也许秦正大他们那句话说的对,美女都得有点儿缺点,不是脑袋蠢就是脾气大,而岑晚就是后者。
……
……
学校举办高叁成人仪式的传统是跨年的舞会,同学们都有着相似的出身和背景,这样的交际也被圈层中家长们认可。
不论男女,大家都可以自行邀约舞伴,还没等钱缪开口,岑晚就被班上一个叫何见林的小子捷足先登了。
何见林他爸这届选举进到了市政核心官员里,风头强劲。
他来座位旁边邀约时钱缪就在现场,正和秦正大他们联机打游戏,被干扰了思路,仰头看了何见林一眼,再一低头屏幕上就写着「gaover」了。
“嘛呢我的哥!”秦正大从自己座位探出头来哀嚎
“卡机了。”
刚刚岑晚说好。
钱缪摘了耳机,他座位挨着后门,起身把门锁打开,淡声招呼秦正大,“饿了,买点儿东西吃。”
第二天早上钱缪来到班里,照例伸手要岑晚的作业。
他总是少做,但是又要交,于是就抄岑晚的。每天“好同桌”、“棒班长”、“大仙女儿”地轮着叫她,好话源源不断地出来。
岑晚有一次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一定要交作业,没写就没写呗。钱缪招人喜欢,这个学校的学生非富即贵,老师也都不会强求什么。
钱缪半真半假地回答她说,“我不交作业,老师多伤心呢,他们那么喜欢我。”
是他没错了。
“哪科?”岑晚余光看着钱缪掌心朝上伸过来摇摇晃晃的手
他皮肤白,手也长得赏心悦目,骨节和青筋恰到好处地中合修长得有些女性化的手指。
“英语。”
岑晚翻出习题册拍到他手上,他顺势拿过去,“谢谢谢谢,真好。”
钱缪永远说话都懒散闲适,声音愉悦。她真不明白为什么他总那么高兴,是不是全世界所有高兴的事都降临到他头上了,怎么自己就没遇到几件。
“你约的谁?”
把作业本还给岑晚时,她突然问。
钱缪手撑着脑袋斜倚在桌上看她,张嘴就胡来,“大美女呗。”
“哦。”岑晚很快把头转过去,不再对话
钱缪没打算问她关于岑家想要联姻的事,万一人家直接说她对自己没兴趣怎么办?多尴尬呢。对方是岑晚,她向来说话一针见血直来直去,这么说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钱缪懒得干这种自讨没趣的事儿。
……
……
成人礼的跨年舞会,大家都盛装出席,后台休息室变成了争妍斗艳的竞技场,女孩子们铆足了劲儿比谁的妆容更精致、谁的裙子更高级、谁的首饰更贵、谁的身材更好。
钱缪坐在一角,和叁五好友打游戏,什么事儿在游戏面前好像都能往后放一放。
岑晚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缎面长裙,没有什么花哨的设计,曲线贴合,鱼尾裙摆唯美又利落。她那裙子领口有点儿大,钱缪隔老远只瞟一眼,就能看见白花花的一片,中间还有很深的阴影。
他喉头滚了滚,觉得之前秦正大他们说的对,岑晚身材好到根本不需要刻意盯着看就能知道。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陆陆续续往外走,钱缪找了个托辞没跟男生们一起出去,站在室内看手机,百无聊赖绕着圈,装作聊天的样子。
余光里岑晚和其他几个女生已经行至门口,钱缪猛地出声。
“诶,岑晚,过来。”
剩下几个女生离开,此时休息室已经只剩钱缪和岑晚两个人了。
她穿着高跟鞋,明显不太习惯,样子有点儿笨拙,小心翼翼朝他走过来,眼神示意他干什么。
“累不累啊。”钱缪扬起嘴角
岑晚懵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鞋,垂下眼睛“嗯”了一声,“有点儿。”
“你穿这能跳舞?”
钱缪站在墙的拐角,身后是一排柜子,他向后靠,就坐在了上面。
岑晚觉得他在嘲笑自己,抬起眼,“那有什么不行的?”
好多人穿的鞋跟比她高多了。
“跨年了,是不是得庆祝一下儿啊。”钱缪前言不搭后语
嘴比脑快,他也没想好要问什么答什么,只是觉得听岑晚说这话心里膈应,不想让她出门,跟那个姓何的跳舞。
“还成人礼,双喜临门是不。”
岑晚看着钱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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