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时是早上了,岑晚是哭醒的,捂着胸口坐起来,想到梦里的情节还是难过地又哭了一会儿。
钱缪和陌生女人折磨她一晚上,那人还是看不清脸,最后一段情节是钱缪高高兴兴跑过来叫岑晚「乖宝儿」,却和她说自己要结婚了,让岑晚给他随礼。转了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之后钱缪翻了脸,说让她再随90万,自己要养家糊口,缺钱。
天光大亮,从厚重窗帘的下面缝隙泄出来,床铺旁边没有钱缪的痕迹,好像昨晚的疯狂也像是梦一场。
岑晚低头抓着领口往里看一眼,这才安心。
“钱缪。”
她扬着声音喊,无人应答,嗓子干哑得难受,只好下床自己出去倒。
衣服是钱缪的,宽大又柔软,像是他的人一样。
到了客厅岑晚一愣,大吃大喝也不在,瞬间和那个梦对应上,心里出现不太好的念头,水也来不及喝,径直回卧室看手机。
钱缪总不会把两只狗带走了吧?他昨天回来的路上还说今天要出去找房子。
分家也没有这么分的。
岑晚拧着眉心点进监控app,一个小时前他照顾大吃大喝用早饭,然后就穿戴整齐拴着狗绳出去了。
没有通过摄像头和她打招呼,也没有给她发消息。岑晚打了几通电话过去,和昨晚一样的结果,冰冰冷冷的「暂时无法接通」。
她现在对这句电子语音都有阴影了。
昨天没有醉成那样,借酒消愁愁更愁,她似乎是越喝越清醒,只是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扩展到最大,肆无忌惮地哭和笑,和钱缪说所有想说的话,做所有想做的事。
岑晚不知道自己在沙发上呆坐了多久,大门的电子锁开了,大吃大喝爪子挠地,男人一如既往愉悦又散漫的声音传来——
“诶呦,别乱跑别乱跑,弄脏家里你妈该不高兴了又。”
钱缪又跟狗闺女说她什么坏话呢?
“嗯?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他一左一右用胳膊架着大狗拎过来,饶是他劲儿大,弄这两个敦实家伙也很吃力。
钱缪看见岑晚跟个蜡像似的出现在客厅很吃惊,目光黏着她,可还是先把大吃大喝抱到了客卧的浴室,关了门才出来。
“不舒服?”
岑晚撇了他一眼,没理,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他穿了件羽绒服,蓬松的像个面包人,看着可暖和了,肩袖上洇开些水渍,不太明显。走到玄关处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从拉链衣兜里掏出来手机看,抬头又是一惊,“你找我来着?”
岑晚咕咚咕咚喝完,嗓子疼痛的症状非但没缓解,反而愈演愈烈,火辣辣的,遂再倒一杯。
怎么自己跟个怨妇似的。
「你又去哪儿了?」、「为什么我起来看不见人还不告诉我?」、「怎么又不接我电话?」……岑晚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岑晚饮尽第二杯,正想说什么,听见钱缪语气随意道,“你等会儿啊,我先给它俩洗洗。”
你昨天怎么不跟它俩睡呢?抱着她这样那样干什么?
岑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难以置信,很快又很失望的发现,好像昨天是她缠着他才做的,钱缪本来根本就没想碰她。
行,心跑了的人,无论怎么留都留不住。
岑晚趿拉着步子,回到卧室一头扎到床上,蒙住头,心里骂钱缪没良心,一边骂一边理亏,最后只能骂自己跟他是孽缘。
骂着骂着开始鼻酸,她不甘心。
正酝酿呢,被子被人撩开,外面窗帘也被打开了,亮的晃眼。
岑晚侧着头眯了眯眼,怼上来一个黑影,稍稍离远看,是钱缪手举着一个做工精致的浅棕色玩具熊。
“乖宝儿,出去玩儿吗?外面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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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吧,在我的设想里岑晚有一点点抑郁症(躁郁症),但是不太像写出来,贴标签没意思,能看出来吗
周末愉快!周一见啦~(飞吻)(叼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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