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苦。
这让他不由得把“护士”这个岗位,和自己的妻子联系在一起,假如与自己的母亲类比,那太唐突母亲了,不过与妻子相比,很是合适,妻子的标准也是要这样的,所以一个人如果能当个好护士,就可以当一个好妻子,然而虽然“妻与己齐”,对妻要有一定的尊重,却绝说不上她们就有多么高明的才智,少数是很传奇,多是则是依然要遵从男人的指导。
听到崔银龙这么一通抱怨,黄春甫这才发现,麻烦大了,本以为崔银龙不过是年轻气盛,现在看来,他对于护理工作存在着相当大的偏见,倘若他对上的是一个平庸的人,倒还罢了,没什么本事,虽然不能帮太多的忙,但也不值得重视,不用担心得罪了她会怎么样。
然而练彩师是什么人啊?前任的lockhart医生和现任的韩雅格医生对她都是满口称赞,不是普通的赞扬,是盛赞,医学造诣相当深,棘手的病例,医生拟定治疗方案,常常不只是要医师助手一起来会商,也征求练彩师的意见,对于护士长,是不可以轻视的,而且黄春甫感到,英国医生对于练彩师的尊重,某种程度超过了对医师助手的看重。
黄春甫整理一下思绪:“护士长有她的长处,你还是要耐心些,别动不动就毛躁起来。”
对着护士长大呼小叫,的亏是练彩师脾气好,能忍让,倘若是换了别人,有练彩师这样的本事,医学和英文全行,还不知怎么对付你。
练彩师可不是吃素的,在本院人际关系相当好,虽然还算不上是“纵横捭阖”,但也差不多,多数都是同她要好,消息极其灵通,但凡这医院里发生的大小事情,差不多没有她不知道的,那天给她通风报信“崔医师来了”的,就是厨房鲁嬢嬢。
从中国传统的“权谋”角度来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重要的,掌握这么多消息,自然容易给人下绊子,而且你得罪她一个,是得罪了护士全体,在本院还外加了后勤,都是她的后援团,你再这么样,只怕结果不妙,真到出了事,我也帮不了你,而且我也是觉得,你对练彩师是有不妥当之处,换了谁都忍不了。
崔银龙虽然也晓得自己平时是有些急躁,但他也有抱怨:“别的都罢了,我每每开了方子,她还要看一遍,才肯过去配药,她这是不信任我么?以为她比我还强?”
黄春甫:“……银龙啊,本院的规矩就是如此,你也不要太过在意,护士们都是懂得医学的,让她们看看没什么不好,你习惯了就好。”
崔银龙:我习惯不了。
不过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笑着说:“师兄好意提醒我,我都记得了,今后对护士长一定尊重。来,师兄,我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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