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都向着这边看了过来,“黄子然,你干什么呢,不学出去。”老师斥道。
男生的脸突然羞得通红,忙爬起身,恶狠狠的瞪了云葵一眼,端端正正的坐好,没敢再说一句话。
云葵挑了下眼,不屑的哼了声,夏觅生在后面看的直笑。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那个黄子然就记了仇,在一次上体育课男生检测一千米长跑的时候,夏觅生第一个冲过终点线,他正拿着水等着云葵,就听见旁边紧跟他后面跑完的黄子然对一旁的男生怪声怪气地说“哎,你看云葵。”
“看什么。”
“看他胸啊,大的像个女人一样。”说完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卧槽,你这么说,我才发现,他的胸这么大吗。”黄子然旁边的男生发出一声怪叫。
“这比我们班女的胸还大了吧,还那么抖,操,他抖得好厉害啊,你说他以后在床上会不会也这样。”黄子然压低声音在那边阴切切的说,一股子无赖痞子的样子,还猥琐。
“我去,你好变态啊,但是他跟五班那个“波霸”有的一拼了。”
“波霸”是五班一个发育比较好的女生,因为胸部发育的比较好,被他们班同学取外号,并且到处宣扬,弄得整个年级都知道她的这个外号,平时走在路上,很多男生会因为这个外号下意识的盯着她的胸看。他们班男生还在学过的一首诗中的一句诗词“波撼岳阳城”念来调侃她,每当班级晨读读起这首诗时,班上有的人总会发出浪荡刺耳的笑声。
甚至于每次发作业,这些男生都会阴阳怪气的叫道“波霸,波霸,你的作业。”周围一阵哄笑,女生难堪的捂住脸哭泣。
那个女孩子因此患上了抑郁症,没过多久就退学了。那是一个很清秀很善良的女孩,夏觅生有段时间经常在办公室里碰见她,她是她们班的英语课代表,成绩很好,但出了这件事后,成绩也一落千丈。
夏觅生还记得有一次,学校周围涌来了很多卖栀子花的小贩,那段时节,校门口每时每刻都被一阵馥郁的花香笼罩。那个女孩蹲在小贩那里挑了很多花,然后给他们班每个人桌上都送了一朵,听见周围的同学说花很好看时,她笑得很灿烂阳光,“那就好,我觉得这些花很漂亮,栀子花是我最喜欢的花了,就想买回来送给你们。”
但这都是“取外号”那件事没发生之前的事了。
夏觅生最后一次见到她,也是在办公室,女生满脸眼泪,神色阴沉暗淡的问他们班的班主任“是他们的错啊,为什么你都不管呢,他们在欺负我,为什么你看不见呢,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啊。”
那个阳光爱笑的女孩不见了,他们只记得她的外号,但夏觅生记得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魏栀子。
她也有过朋友,但难听的外号出来后,她就没有朋友了。仅仅只是一个的“外号”,就压垮了她,给她取外号的人甚至忘了她的名字。
夏觅生将手中的水瓶砸到黄子然的脑袋上,对着他阴鸷的笑了下“不好意思,没拿稳。”
黄子然满腔怒气的转头,看见是他,虽然不满但气短心虚的走开了。
在班上,谁都知道,夏觅生和云葵关系最好,好得像亲兄弟一般,而且夏觅生他得罪不起。
虽然他没找夏觅生的茬,但之后黄子然发现,夏觅生在故意针对他,收作业故意漏了他的,给老师说他不交,守纪律经常毫无原由的扣他分,找他背书经常不给过,说不熟练回去重背,黄子然因此被留了很多次堂,还被科任老师罚抄书,班主任也向他家长反应了他最近在学校的近况,他一回家就被他爸妈一顿打,一身青紫。
黄子然那时每天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今天又要见到夏觅生了,好痛苦,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被人针对是什么滋味,但也没办法,他清楚的知道夏觅生针对自己的原因,就是操场的那一次小话。
最后,在他一次考试作弊之后,夏觅生向年级主任告发了他,他被记大过一次,并且勒令他回家反省了一段时间。那之后,黄子然见到夏觅生和云葵都是避着走。
正是清楚的知道人性的恶可以到什么程度,夏觅生才想好好的护着云葵,不管是影响到云葵的云杉,还是云葵自己的事,他都想帮着他处理好,护着他。
夏觅生闷闷的问“让我陪你吧,阿葵,我想陪着你,我一想到你每天晚上都会被噩梦惊悸的醒来,我就很难受。”
云葵皱着眉没答应,夏觅生不懈气,接着向云葵撒娇,他和云葵,一直都是云葵占主导地位的。
云葵被他磨的没了脾气,扯着夏觅生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从自己胸前挪开,盯着他满脸不耐的道,“你去睡书房,我没叫你,不准打扰我。”
知道这是云葵最大的让步,夏觅生摇起尾巴“好。”
听见门关合的清脆响声,魏玉握笔的手微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在纸上快速的演算起来,直到将最后的结果算出,笔才被人草草的丢在稿纸上。
魏玉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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