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病,太医令夏无且亲自来看了,吃了许多药,也没见转好,只怕是时日无多喽。”
“这病也好治。”
艾老瞥了朱阳一眼,慢悠悠道。
众人顿时呆住,尤其是朱阳的妻,面色激动的看着艾老,手捂着嘴巴,两行泪就往外流。
“不过说不好治也不好治。”艾老慢悠悠地抚着胡子,摇头晃脑,“心病还要心药医啊,郁结于心,这都是胡思乱想出来的毛病。”
朱阳苦笑,躺在床上不说话。
许久,朱阳才长叹一声,带开了话题,“公主来找老臣所为何事?老臣虽是起不来床了,可也教出来过一些弟子,若是公主不嫌弃,老臣可以为公主引荐几人。
他到底是领了赵不息带着名医来给他看病的情。
赵不息笑嘻嘻:“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就是我打算修一个五进的公主府……”
“哎呦,哎呦!”
朱老听到这话,顿时捂着脑袋哀嚎了起来。
赵不息被吓了一跳,艾老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掏出银针往朱老穴位上扎了一针,这才缓解了朱老的脑壳痛。
“您怎么啦?”赵不息忧心忡忡放下了手中自家画的小学生级别草图,过来担忧的看着朱老。
朱老气若游丝,直挺挺躺在床上哀嚎。
他就知道,陛下的女儿,又长得和陛下如此相像,必定爱好也是和陛下一模一样的。
这不是才刚认回来没几天吗?怎么回咸阳的第一件事就是建造公主府啊?
劳民伤财,劳民伤财啊……
赵不息看看朱老一副病情瞬间门又加重了的模样,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拿着的公主府甲方要求书,又想起了朱老生病的时间门点和墨家兼爱的思想,忽然恍然大悟。
这老头是不是觉得她爹修宫殿和她修公主府徭役繁重祸害百姓啊。
就是这老头胆小,不敢顶撞她爹,所以就郁郁寡欢,一病不起了?
“我修建公主府的人手并不需要再征发徭役,我向父皇要了手令,可以分拨骊山那边的役夫来修建公主府,每个人一天给价值等同十五钱的粮食作为酬劳。干上三天四十五钱的粮食足够一个徭役带回骊山吃半月的了。”
赵不息给朱老算着帐。
不给钱那才是压迫,给钱的事那叫做压迫吗?
朱老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哦,若是修建公主府不但不用再多征召黔首,而且还能给骊山服徭役的役夫补贴一部分粮食。
咦,这竟然很符合墨家的“兼相爱,交相利”的思想主张,人们相互友爱,交互相利,公主获得了公主府,役夫们也获得了饱腹的粮食,这不正是“交相利”吗?于是就在赵不息的注视之下,朱老的面色瞬间门红润了不少,竟然自己撑着坐了起来,靠着身后的靠枕,一副和方才气若游丝完全相反的中气十足模样。
“公主府啊,那您可是找对了人,阿房宫的设计图纸就是老臣主导绘制的,您放心,您的公主府图纸包在老臣身上了。”朱老神采奕奕道。
赵不息张大了嘴巴。
不是,这老头刚才不是还躺在床上一副活不长久了的模样吗?怎么现在她看着这么中气十足呢?
艾老倒是神色自若地端着茶碗,慢悠悠抿着水。
他就说嘛,心病还得心药医。
这些年轻人啊,年纪太小了些,五十岁的小孩懂什么呢,丝毫不知道有些事情不必纠结,往前走未免不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道理。
还是个五十岁的孩子啊。
朱老果然不愧是能让嬴政这位甲方满意的人,只是拿着赵不息写的规划书草草看了一遍,就用炭笔在纸上勾出了一个五进的公主府草图。
而后不断低声和赵不息商量着往草图上增加着建筑。
直到听到赵不息想在书房外修建一座箭楼,朱老才微妙的顿了顿炭笔。
“为何要在书房外修建箭楼呢?书房外可以种几丛竹子,再种两棵梅花树,夏日有竹可赏玩,冬日有梅可以品鉴,多适合读书啊。”
赵不息连忙摇头:“不不不,不要竹子和梅花树,书房方圆十丈内不能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像是竹林,树林这种容易藏人偷听的地方都不能要。”
为什么你好像那么有经验的样子啊?
朱老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是指了一下书房布局图上书房房顶的一个角落:“这个地方也可以藏下一个人。”
赵不息嘿嘿一笑:“那个地方是我给我自己留的。”
万一哪天要是有人在她书房中商量事情她又想偷听的话,就可以翻墙上屋顶偷听了。
朱老被噎了一下,无奈提起笔在草图一侧填了一个略缩图,将这块地方给藏进了更隐蔽的位置。
“那为何又要修建这么多箭楼呢?”朱老看着草图上多达十二个,覆盖了整个公主府的箭楼,又忍不住开口问道。
赵不息瞥了一眼,“哦,这个啊,这些箭楼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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