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赵朴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整封信写的都是什么其他人都是锦上添花只有赵朴是雪中送炭,什么相识于微末之间的感情最深刻一类的话。
总之比赵高的奉承还要谄媚一百倍。
年礼是一个香囊,根据信中所写的这是赵不息特意亲手缝了送给他的。
尽管嬴政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没法把香囊上绣着的那只丑鸭子和信中说的玄鸟联系在一起。
秦王室的祖先是昔日商朝的大臣恶来,恶来力大无穷,所以秦王室也继承了一些这个特点,力气比寻常人要大很多,甚至时不时还会有天生神力的后人出现,比如嬴政曾伯祖父秦武王赢荡,就是天生神力能举起大禹九鼎的勇士。
所以秦国也崇尚昔日商朝的旗帜玄鸟。
没想到他只是先前偶尔提过一嘴,赵不息那小孩竟然记住了他喜欢玄鸟,还特意绣一个香囊给他。嬴政有些欣慰,甚至想要笑出声,可他立刻意识到蒙毅还在殿内。
为了维持帝王的威严,嬴政板着脸,仿佛嫌弃一样看了看手中丑的离奇的香囊。
“这竖子!”
他堂堂始皇帝带着这么丑的香囊出门岂不是丢尽了脸面,也不先练好了针线再缝一个好看的给他。可手上动作却十分迅速地将香囊塞进了怀中。
蒙毅低着头,仿佛没看到自家陛下的动作一样。他受过秦律的专业训练,一般不会笑,蒙毅板着脸想。
当扶苏魂不守舍地顺着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的路线往外走,他心中犹如一团乱麻。
扶苏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他不希望父皇生气损伤身体,可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们被吓得瑟瑟发抖。
要是父皇刚才能骂自己一顿就好了。扶苏的指甲在无意识间已经抠破了掌心的表皮,可他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大兄!”一个半大的身影忽然从树后面窜出来,吓了扶苏一跳。
扶苏定睛一看,满脸泥巴的胡亥正呲着一口白牙冲着自己傻笑。
“怎么又把自己弄的这么脏。”扶苏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帕子来,弯下腰仔细给胡亥擦着脸。
他很小的时候母妃就告诉他身为兄长应当照顾弟妹,所以当扶苏发现自己的弟弟妹妹们时常调皮弄得一身脏污的时候就开始随身带着几条帕子了,随时给弟弟妹妹擦脸。
这个习惯一直从他的一弟高十岁维持到了如今他的十八弟胡亥十岁。
“大兄,父皇是不是又骂你了?”胡亥乖乖仰着脸,任由扶苏给他擦脸。
扶苏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父皇不曾骂我,父皇是我们的父亲,哪里会平白无故骂我们呢。”
“我才不信,父皇就是很喜欢骂人。”胡亥一脸不信。
扶苏叹了口气,垂下眼看着自己这个一向胆子最大的幼弟。
“诸子之中,父皇最爱你,你要多去陪陪父皇啊。”
胡亥缩缩头,嘟囔道:“原来我只要闹一闹父皇就会给我赏赐,那时候父皇从来不问我什么一亩地能产多少粮食、哪个官员贪污什么的,可现在父皇总是问我功课,我才不喜欢父皇呢。”
本来他也和那个“父皇”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母妃告诉他要多讨好父皇加上他只要把父皇哄开心了就能得到赏赐,他才会去哄父皇的。他和那个父皇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一次面,母妃说父皇要治理朝政还有三十多个孩子,没有那么多时间看他很正常,让他多讨好父皇,可胡亥却觉得既然那个父皇只会骂他,那他为什么还要去哄父皇呢。
扶苏忧愁地摸了摸自家幼弟的头,“唉,你怎么能这样说父皇呢……你年纪还小,等长大一些就懂父皇的不易了。”
“你要好好读书,长大了为父皇分忧、为大秦分忧知道吗?”扶苏笑道。
胡亥一听见“读书”两个字就头疼,他连忙捂着脑袋,大声喊道:“哎呦,大兄,我头疼!”
扶苏吓了一跳,刚想命人去喊太医令余光却正好看到了胡亥贼兮兮乱转的眼睛。
他沉着脸,“我听说你昨日和将闾又打架了?”
看到自家大哥发火,胡亥连头也不敢捂了,低着头不敢出声。
事实上扶苏在诸弟妹之间一向很有威严,胡亥知道大兄不生气的时候自己可以抱着他闹,可大兄一旦沉起脸,他最好还是别开口反驳。
“你要上天了是不是?两个公子竟然在咸阳宫的花园里大打出手,你的礼学到哪里去了?”
“大兄,这不能怪我啊,是将闾先动手打我的!”
“你还有脸说?我这就带着你去找将闾,你们两个今天一个也别想跑。”扶苏一把抓住正欲逃跑的胡亥,愤怒道。
胡亥和将闾是诸位公子之中最勇猛的两个,不过扶苏也精通武艺,轻松就镇压了挣扎想要逃跑的胡亥,拉着他往后宫方向走去。
扶苏认为,自家父皇忙于治理天下,长兄如父,他必须要担起教导弟妹的责任来才行。于是扶苏边拉着胡亥往后宫走边给胡亥讲着道理,教导他要友爱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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