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看一眼,等要到创可贴,小心翼翼拎着负伤那侧的衣襟跟池鳞去洗手间。确实肿得老高,创可贴贴上去侧面都有点扒不住。
两人进一个隔间在这儿很常见,但安安静静时间又短的倒很少,出来的时候站门口抽烟的人眼睛黏着两人上下打量,猜测到底是谁不行。挤回座位上,很快有个人跟到池鳞旁边,意味深长地扬了扬手里的小药瓶。
池鳞斜他一眼,礼貌地挡回去:“不需要,谢谢。”
孟忘川凑上来:“什么?”
“没什么。卖药的。”
“卖药的?酒吧不是卖酒的吗,怎么还卖药?卖什么药?”
那人挺有眼色,绕到孟忘川那边去推销,一顿夹杂黑话天花乱坠的说辞,孟忘川转头求助地看池鳞。
得到答复:“治阳痿的。”
孟忘川菊花一紧,一手抱住池鳞胳膊一手推开那人:“这个我们不能买,买了我就要萎了……”
又等了一阵,池鳞终于对孟忘川说:“看到他了。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大概半个小时回来,车钥匙给过你了,不喜欢就去车里待着。我回来之前不可以有东西进嘴。”
上次闹鬼老楼的委托,因为后来的发现被池鳞推掉了,不过他不久又查到这幢楼和上次开会的房地产开发商有点联系。吴渊说找到个情报贩子知道些开发商的内幕,两人正好池鳞有时间,就来问问。
这个人行踪不定,见面从不约准确时间地点,而且只通过口头提供信息,也不给录音。池鳞跟他碰上头,一起挤到个角落里。
建房子前在地基上埋下一些威力不大的阵法,可以稍微聚拢聚拢过路的灵气财运,现在很多开发商都这么干,毕竟世上的好运气就那么多,你不收别人就多收,谁愿意把便宜让给别家?不过管理局已经限定了阵法的量级,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阵。
但这规定是最近十几年才颁布的,几十年前刚有人开始这么做的时候,布设多大的阵法完全取决据与开发商的胆量、底线和“门路”。据情报贩子说,众志集团——那家开发商——一处地产上的阵就太大了,再加上位置偏,拘住了点“东西”,而且好巧不巧,是个不大好惹的脏东西。请神容易送神难,从此就被赖上了。
“那东西是鬼还是妖怪?或者是别的什么?”
“害,谁知道呢!按理说这么多年了还在,而且人都看得见,应该不能是鬼魂,但那东西太邪门了。”情报贩子探身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这条是附送的,不保真,你当个笑话听听就行。那东西要拿人命供着,而且胃口不小。”
“哪来的人命?”
“呵,瞧您问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道理到哪朝哪代都不会变。再说,世上的人哪有不死的?人活着哪能保证不出点意外?出了事多给点钱、上下打点打点,谁去追究?”
情报贩子说话时一直东张西望的,只偶尔才瞥一眼池鳞。最后这段话越说脸色越不对劲,草草讲完就喝光杯子里的东西站起来。池鳞便递过一张卡,去找孟忘川开车回家。
“哥,有两个人好像看上你了,一直盯着你。但我感觉他俩好像都是1。”
“他俩眼神不好。”
“哥,你跟那个人聊了什么?”
“之前那家房地产商的事情。我还在想要不要签合同。这个集团好像跟什么东西牵扯上了,是何之的灵体吗?”
没回应。池鳞瞥过去一眼,只看见后脑勺,孟忘川趴在车门上看着外面。
“你原本想瞒着我自己解决的吧?”
沉默。
“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危险吧?”
沉默。
“考虑好怎么办了吗?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
“你别管了,妖怪的事情人不会懂的。”
路上空荡荡,池鳞拐到路边停下。
“其实上次回来我就猜到何之跟这件事有关了,空出来今天就是用来调查的。要是你愿意跟我说点什么,事情会简单很多,至少不用拐弯抹角去找情报贩子了。”
“说了也没用,反正不要你掺合,会没命的。”
“是会被吃掉吗?那人跟我说他要‘拿人命供着’。”
“他这么说?”孟忘川拧着眉毛用力摇摇头,“何之从来不是那种妖怪。是他们‘吃’他。”
“他们吃他?哦,我知道了。人对付不了半月的灵体,所以先让鬼魂蚕食掉灵体,然后再解决鬼魂。之前在一本书里看到过类似的——‘间接驱鬼’。这样的话越早救他出来越好,让我帮你吧,吴渊也可以一起。”
“再多人也没用,那个阵我去看过了,太牢固了,破开是要死人的。”
“天地阵是最大的镇鬼阵法,吴家这个已经布设了几百年,以这座山为阵眼,极盛时镇压了上千条鬼,不过他们这几代都在准备金盆洗手,从换上我的魂魄就没放进过新鬼了,剩下的应该消散不少,而且这里放了很多有杀鬼作用的法器。
“破阵的关键在阵眼,尤其是放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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