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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意识前，沈鱼想，果然人类是世界上最坏的生物。
这些最坏的生物，戴着伪善的面具。
沈池一早醒来神清气爽，看着那个近乎发狂的叫着放他走的沈鱼，他气定神闲的点了根烟。
真好，这下子他不用再那么虚伪的装什么烂好人了。他毕竟是个烂人，装烂好人可是很累的啊。
“我要，回去了，让我回去…”
沈池吐出烟圈，淡淡的道：“腿在你身上，想走就走。”
神经病！沈鱼气得不行，要是他出得去，他还会在这里跟他说这些废话吗！所有的门窗都被锁的紧紧的，他尝试用什么东西把玻璃砸破，但使上全身的力气也砸不动那些个门窗——到目前为止，沈鱼确实还不懂什么叫防弹玻璃。
大海近在眼前，但他就是到不了。
“沈池，你，你太，太坏！”沈鱼用自认为很凶的话对沈池道。昨晚之前，他还天真的认为人类很善良，沈池也无疑是个大善人。“你是坏人！”
结果他是个大坏人！
“我是啊。”沈池笑眯眯的回答他。“小鱼长的这么好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话…我会硬的哦。”
“……”沈鱼见鬼一样的瞪大眼睛，立马乖乖在凳子上坐下。他得先保证自己的“鱼身安全”，再思考怎么逃出去。
沈池掐灭了烟，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问沈鱼：“小鱼今天想练字吗？”
沈鱼无言以对，他的样子总让沈鱼怀疑昨晚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只是一场糟糕的梦——如果不是后穴还清晰的酸胀着的话。
难道沈池是真的有所谓的什么，性格分裂吗？
站起身，沈池来到沈鱼身后，双手搭在沈鱼的肩膀上。
沈鱼猛的一僵。
“不如接受现实吧，小鱼，”沈池弯腰在他耳边道。“待在这里也会很开心的。”
没等沈鱼回答，沈池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把电话接了起来。
沈鱼看见沈池拿着个小盒子放在耳朵边不过是几秒钟时间，脸色却突然变得严肃又冰冷。
挂了电话，沈池叫来了林沛。
“林伯，派飞机来，我要回公司一趟。”
一小时后，沈池回到了喧闹的城市。他没有过多停留，下飞机后径直上了专车，直奔公司。
秘书潘晴见老板突然回来，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沈董，您回来公司了啊？”
“嗯。”沈池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会儿顾黎来了就让他进来，其余人一律不见。”
“…是。”
办公室内，沈池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静静的点了根烟。
“阿池。”
沈池回过头，顾黎正好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他掐灭了烟，回到办公椅上坐下，脸色阴沉着随手翻开一份文件。“有结果了？”
“虽然还没有拿到确切的证据，但九成九吧。”
顾黎迟疑了一下。
“伯伯和伯母的确是…被谋杀的，而非意外。”
沈池的脸色看起来没有变化。
只是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将文件纸张捏的皱成一团。
沈池看起来有些着急似的出门了。
沈鱼独自待在家里，任凭他怎么求林沛，林沛都不放他出去。他也不想为难林沛，这段时间下来，沈鱼知道，林沛凡事都得听沈池的。
于是他躲在了水里。至少这是他到现在为止想到最好的办法了，只要他是人鱼的样子，沈池就没办法对他做那些…很羞人的事了。而且只要是在水里，沈鱼相信沈池绝对抓不到拥有尾巴的自己。
不过沈鱼还是太天真了。
沈池回到家里，面对死活不愿从池子里上来的沈鱼，只是微笑着把林沛叫了进来。
然后他对林沛说：“排水。”
再然后池子里的沈鱼看见池子底部起了小小的漩涡，水随即变得越来越少，直到一滴不剩。
他迷茫的坐在空荡荡的池底，很想知道，沈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人鱼形态的沈鱼如果完全离开了水，很快便会缺氧。
窒息的感觉让沈鱼躺倒在冰凉的地上。他模糊间看见沈池轻巧的跳下来到池底，来到他的面前。随即是印上唇间的一片柔软，鱼尾变成人腿，沈鱼恢复了呼吸。
但沈池没有放开他。
他用舌头撬开了还没回神的沈鱼的嘴。
舌头被勾起的瞬间沈鱼回过了神，他瞪大眼睛，总算想起了挣扎。沈池的力气比他大太多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推不开他，沈鱼只好是用最后的办法，咬了沈池一口。
果然沈池吃痛的松开了沈鱼。
舌尖上的血腥味开始在口腔里蔓延。
哈，感觉真是烂透了啊。
沈池的眼神变的有些冷冽。
似乎…生气了。
沈鱼害怕的屁股往后挪了两步，跟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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