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动作循规蹈矩了没多久就开始不正经,热恋中的两人坐在床沿很快吻到一起,难舍难分。
真怀念啊。
就算逐渐跟不上节奏绯红了半张脸,看他的目光依旧如同镀了一层柔光的闻海。
可俞正奇内心深处其实已经认清——他们回不去了。
照成如今的局面,全拜自己所赐。
但利用也好,胁迫也罢。
他必须把闻海留在身边,长长久久。
俞正奇今天刻意早早离开工作室回到家。
他开着笔电处理余下的工作,却频频分神看向门口。
悬挂在墙的时钟一板一眼地转动刻针,做好的饭菜热了又凉。俞正奇有些失望地按捺下想见到恋人的迫不及待。
看来今天他又加班了。
果然闻海挺迟回到来。
俞正奇再把菜热了一遍,回到桌前对着电脑看似在忙,其实不断地偷眼瞄向在吃饭的人。
近期加班较为频密,看他样子应该是困了。
可是有件事他实在想试。太想了。
想得他甚至体会到了抓心挠肝是怎样一种难受。
猜测也许落空,他禁不住意乱心烦。
然而所有不安,都消融于他在闻海的颈间落下一个吻。
俞正奇感受着被他压制在墙陡然僵住的身体,嗅着脖间残余的沐浴露香,嘴角缓缓勾起。
他的唇再次轻轻印了上去,舌尖探出,舔过被覆盖住与边缘裸露在空气的皮肤。
察觉到耳边的温热气息稍微急促,俞正奇笑容更深,小心翼翼的咬住皮肤的一小块,软肉包裹,以牙齿细细研磨。
“最近蚊子很多么?”早上时他问闻海。
闻海啃着有点烫口的三明治,转向他的视线有些困惑,“蚊子?”
“这里”俞正奇身体前倾,越过餐桌,伸手点在秀颀脖子的一处,顺手戳了戳,“不是蚊子叮你?”
闻海面包都忘了咬。呆愣数秒后猛地站起身。
下一刻他又意识到自己反应有那么点过激,于是露出不失礼貌的尴尬微笑,将剩下的早餐塞进嘴,含糊地回应了问题。
和以前那样可爱。
驱车的路上,俞正奇忽然萌生一个奇怪的想法,奇怪得令他喉咙发干,深吸口气才勉强压下内心躁动。
如果压在那儿不是手指,而是别的闻海的表情会不会更可爱。
俞正奇埋在颈间的唇上移,用不会留下痕迹的力度衔住小巧的耳垂。
是真的很可爱呢。
他呢喃般地咬耳,“真敏感呢,你这里。”
按在肩膀的手滑落,意有所指地摩挲着被液体浸透也依旧坚定履行职责的创口贴下的肌肤。
闻海无意识地捏紧手指,瞳孔放大了那么一瞬,这些异样随即被若无其事地压下,但泛红肉眼可见地开始从耳尖蔓延。
他抓在了锁骨上的手,一时却是使不上力气。
俞正奇搂住怀中有些发软的身子,回握住,接着放到嘴边亲吻。
投向闻海的视线,有明亮的欲求与恳切。
“今天可以么?”
他牵着另一只手,一路带往身后,眼神逐渐晦暗。他轻声祈求。
“我好想你这里也是。闻海”
已经是深夜,俞正奇回味着方才难得的欢愉,依然难以入睡。
浴室小灯留着没关,他借着光线为早早睡去的闻海抹上药膏。目光停留在恋人身上许久之后,他颇为遗憾地撕开包装,一张崭新的创口贴轻易就掩去他在闻海身上留下的丁点痕迹。
那么久以来最接近做到最后的一次。
光线为闻海睡颜添上的几分恬静,与之前透着撩人红晕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俞正奇又看了很久。
久得睡意终于甜蜜地涌来。他无声打了个哈欠,看闻海不舒服地翻了个身。
朝向他的衣服后领口随着梦中人无意识的行为微微滑落。
原来有遗漏的地方啊。
俞正奇顺手拿起手边的药膏挤一点在虎口处,而后失笑。这不是蚊虫叮咬用的。
他随手抹掉,翻出另一支。
要是没专门涂药膏,闻海通常好得比较慢。
俞正奇试探性地划开创口贴的边缘。大概是浸过一层早已干透的汗液,很好撕,不会把人弄醒。
薄薄一层涂上,创口贴重新覆盖。他重复过无数次的简单步骤,闭眼也能完成。
所以他是不是不应该睁着眼?
原先只是不经意地扫过,光源有限的情况下能看到的细节不多,疲惫之下思维运转程度有限。
可就算如此他依旧发现了不对。
太像了。
俞正奇不敢置信地确认几次,最终只剩这个念头。
与由留他亲自留下又被他反复欣赏一晚上的痕迹简直太像了。
因困倦在眼里打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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