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不变,“那相爷再仔细猜猜。”
宫忆安到萧管家之时,他正在池塘边拔草喂鱼呢,身旁站着何六。
“何公公,我有话想问问您。”
萧管家转身看去,何六扶着他起身道:“老奴见过殿下。”
“奴才见过殿下。”
宫忆安道:“您不必多礼,我就想问问,父皇真的知晓我是个女子吗?”
萧管家眸光闪了闪,笑道:“先皇何等的睿智,当时整个皇宫都在先皇的掌控之下,又有何事儿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呢?他自是知晓的。”
宫忆安又急切的问道:“那他可还留下了什么话?”
萧管家道:“那时先皇中毒已深,已然没有力气多说什么了,只是那一句话,老奴记得清清楚楚。
他说,朕的小十九是个女娃娃,日后若能杀回宫来,登基也是不易,那些个老臣固执得很
她的路啊!难走了。”
我会杀人,你会吗?
萧管家这话一出,宫忆安逐渐被眼里的水汽迷了视线。
“我还想着登基之后该怎么去给他老人家告罪呢?”
萧管家笑着安慰道:“自是不必如此,先皇如此看重您,便说明您就是他认定的人。
先皇打下这江山不易,您可得好好替他守住这江山啊!”
看着萧管家那一脸慈爱的表情,宫忆安面上带了笑意,“我会做好的。萧管家您歇着,我有事儿出门一趟。”
“好,殿下您慢走。”萧管家躬身道。
宫忆安一转身面上的笑意便收敛了起来。
她的父皇也是个老固执,她又岂能不知?
他们都在骗她。
那册立太子的诏书的确是真的。
可若她的父皇真的知晓她是个女子,是绝对不会写下诏书的!
只可能是父皇知晓她是女子的时候,已然来不及重写圣旨了。
如今该套的话也套过了,她便心里有数了。
支持她当皇帝的,也就只有他们罢了。
萧管家竟然也对她说了假话,这倒是她没想到的。
苏淮这边听着裴寂的话,面上不禁露出些忧虑。
“若她知晓真相又当如何?她能承受得了不得先帝支持的个事儿吗?”
裴寂不紧不慢道:“相爷不明白吗?忆安姐可以把这帝位让给任何人,包括本王。
可她不会再把帝位让给任何一个姓宫的人。
先皇虽然看重她,也愿意托付江山。可这一切的前提是,她得是个皇子。
这事儿也瞒不了她多久,哪怕有一天她得知了真相,她虽会难过,却也不会难过太久,她作为大晟新帝,可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相爷,关心则乱,你太小瞧忆安姐了。”
苏淮紧紧的蹙着眉头,又道:“那你是如何说动萧管家的?”
裴寂道:“萧管家的心思和忆安姐是一样的,先帝对他很好,晟帝作为先帝亲子竟然毒害先帝,他心底是恨极了的。
忆安姐对先帝的敬重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只这一点,足以让他忽略男女这个问题。
忆安姐现在也是他心中最好的人选,他自是愿意全了忆安姐的念想。”
苏淮叹了口气,眼底的担忧却是久久不散,“但愿如此。”
宫忆安来到国公府时,池妩一家正在用晚膳。
肖父和沈氏瞧见来人都暗暗心惊。
宫忆安虽然常来,可都是暗卫带她从墙头飞进来的,走正门的只有裴菱一个人,所以他们没有在自己府邸见过她。
可是却都在摄政王府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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