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菱挑衅的看向苏淮。
苏淮:“呵,来日方长,宫忆安。”
找个更厉害的来打他
京都,摄政王府。
裴寂手里拿着一封隐卫飞鸽传书送回来的密信,瞧得眼角直抽。
他十多日前派了隐四带着两千多隐卫前往北疆战场护住陈晋。
隐四来信说在路上遇到了隐一。
隐一竟然打劫了他身上的银子
这事儿也不怪池妩,池妩原本在一个镇子上休整休整而后第二日再继续赶路。
可是当日夜里,她所住的客栈和附近的客栈里涌进了几千人。
她偷偷看了一眼,就瞧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想必他们也是要前往北疆,池妩便等第二日天还没亮的时候就直接出了城,去往他们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了。
池妩等了半个时辰,天将将亮的时候,终于瞧见了远处骑着马赶来的一大群人。
她慢悠悠的走到路的中间站定。
隐四远远的瞧见一个身穿红裙的女子,骑马速度也不见减慢,想着他们这一大群人,那人总会瞧见吧?总会让让吧?
可是挨着靠近了,那人竟丝毫不退。
隐四猛的一拉缰绳,给身后的兄弟比了个手势,他自己骑着马上前,可是越靠近他越觉得这张脸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池妩笑眯眯的问道:“隐四,你们是去北疆保护陈晋吗?”
隐四摸不准她的心思,眼底里满是防备,“关你何事?!”
池妩威压一出,所有人的马匹全都被那威压狠狠的压了跪下,众人一时不防,差点没被甩下马背。
她收敛了好些,只是吓吓他们,连马都没伤到,毕竟他们还要赶路去保护父亲。
她冷声道:“你说不说?”
隐四心下一惊,这什么鬼功夫?!!!
“是。”他回答得很干脆。
池妩又笑眯眯的收回威压,道:“把你身上的银子给我,我出门忘带了,我得去买匹马。”
隐四:
隐四默默的下了马,掏出身上的全部银子递给她。
那眼里满是委屈,“亏我还觉得你给我们留下小木剑是还有些兄弟情谊的,你今日竟然来打劫我?你不是地藏宫宫主吗?怎么会没钱?”
池妩反问道:“我不是说了出门忘带了吗?我都没动手捶你,怎么不讲情谊了?”
她瞧了眼手里的三百两银票,往旁边让开了些,如老父亲叮嘱儿子般道:“去吧,好好去干活!不要辜负我没有对你动手。”
隐四:
他懒得和她多说,也不敢和她多说了,遂朝身后招了招手,再次朝北疆奔去了。
要不是他们是赶去北疆,池妩得抢了他的马才成,这会子得飞回城里买马了。
池妩打算回地藏宫了。
不是她不关心父亲了,是等隐四他们到了北疆,父亲身边的人那可是太多了!
想想那场面,父亲一上战场被五六千人围着,都没有敌军可以杀,要是再加上她
她一出手可太猛了,那场面想必不会很好看。
罢了,这么多人也够护着父亲了,父亲总得去真的杀杀立下功劳才能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裴寂时隔快半年的时候,终于有了池妩的消息。
竟然如此匪夷所思。
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大晟与北疆的第一场战争,是一定会赢的。
这些年他瞒着北疆的李罗李将军往北疆送了不少粮草,银钱。
那李罗虽是油盐不进的臭骨头,可是他练兵还是有自己的章法,北疆也从不曾懈怠,有人给军队送军饷粮草岂能不收?!
等再过些日子开战了,陈晋活着的消息就会往京都送来了。
到了那时
一道声音打断了裴寂的思绪。
“王爷在想什么?”
裴寂抬眸看向来人,又皱起了眉头,好似很不待见。
不是苏淮还是谁?!
裴寂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有事儿说事。”
苏淮慢悠悠的往窗边小榻坐下,道:“王爷要准备翻案了吗?”
裴寂道:“算是。相爷有何指教?”
苏淮认真道:“当下怕是时机不对。北疆战场事儿起,晟帝怕是没什么心情和你纠缠。”
裴寂往身后的椅背上懒散的靠去,道:“陈晋活着的消息,不日便会传回京都。”
苏淮滞了一滞,面色沉了下来,“你竟连他都找回来了?王爷心思不小,竟然想要北疆的兵权。”
裴寂道:“不想要,可是暂时得握在本王手里。”
苏淮笑了起来,“不想?王爷不想拿着兵权毁了大晟?”
裴寂也笑了起来,“相爷狭隘了。毁了大晟对本王有什么好处?再说了忆安姐可是救了本王母亲的人。相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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